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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诠释给他听。其中说到一个“秀色可餐”,意思隐约是看着好看的人可以治肚子饿的毛病。 现下想想,不仅可以治肚子饿,连病痛也不含糊啊! 不过在美人跟前—— 不饿如何啦?不饿便不能吃东西么? 不痛如何啦?不痛便不能装一装么? 苌夕站住自家立场坚定不移,反正手脚在他身上,痛不痛都是由他说了算,“我的手,就使不上力气,一点儿都抬不起来。” 某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节节攀升。 “果真么?”沭炎眸中闪过担忧。 苌夕可怜巴巴地点头,在被窝里狠狠掐了大腿一记,熏得眼眶微红,道出他的真正目的:“可能要麻烦美人喂我了。” 沭炎思忖半晌,终于明白他的小九九,装作妥协,道:“也罢,你的手臂委实需要休养。” 苌夕心里开心得发狂,表面却演得楚楚委屈,哽咽道:“多谢美人!” 沭炎十分认真地左手持着碗,右手拿玉勺拌了拌热粥,舀了半勺,放在苌夕唇边。 突然而至的温情让苌夕一时不能回神,呆了呆,猛然将勺子里的瘦肉粥吸到嘴里。 “唔!啊啊!” 粥太烫,黏在唇舌上巴着烙,烙得苌夕直翻白眼。 果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苌夕不如意事十中有十。还以为占了天大一个便宜,没想到是块烫手山芋。 “怎么?”沭炎活了一千多年,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 “啊......有点烫......”苌夕的嘴唇已经变得红彤彤。 唉,美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二十多年根本没喂过别人吃食,不知道怜香惜玉(香?玉?)。 不过换个角度想,他就是美人喂饭的第一个,苌夕决定被烫烫也无伤大雅。 “不碍事不碍事,我皮厚。”苌夕张大嘴巴等候投喂。 沭炎看着他的通红嘴唇不说话。 某狼一愣——他怎么觉得,美人的眼神这么............... 慈祥? “美人?”轻轻一唤,把思绪又不知道飞到哪里的人给拉了回来。 沭炎回神,无奈叹了口气。拿玉勺又舀了半勺粥,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而后浅尝些许,觉着不烫,方才放到苌夕唇边。 某狼仿若被流星砸中,一会儿昏蒙蒙,一会儿轻飘飘。狼吞虎咽喝下那勺粥,末了还在沭炎嘴唇方才触碰的勺尖,狠狠一舔。 可惜瘦肉粥只有一小碗,美人说他刚刚醒来不可以吃太多,于是他也只将那勺尖舔了十八次。 唉,亏了! ............................... 小剧场: 苌夕床头。 沭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道:“闭眼。” 某狼想入非非,美滋滋合上眼皮,为了突出自家的烈焰红唇,还性感地撅了起来。 本来打算一心一意检查眼睛的沭炎,见到小东西索吻的模样,心中漾起几圈涟漪。 于是往常雷厉风行大公无私的东海龙王,头一回以公谋私。 悄无声息施了个法术,将床上的人定住,而后对着高高撅起的两片薄唇,缓缓垂首覆上去。 细风无声,万物静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机苌夕~>_<~ ☆、苏醒(二) 从窗户纸穿透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徐徐流走。两只误闯进来的蝴蝶在墙壁上挂的丹青流连了一会儿,又翩跹着结伴而出。 沭炎喂完了大半碗热粥,将玉碗搁回木凳,起身推开窗轩,看外面的景色。几株海棠开得正旺,清风一拂,卷落几片红瓣,飘飘飞入长廊。 温饱思淫/欲,虽然某狼在饥寒交迫之时,也会想他和美人的点点滴滴,但吃饱之后,他要跟美人在一起的想法,就是史无前例的强烈。 苌夕靠在床头左看看右看看,前望望后望望,小心翼翼道:“美人,你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虽然他不怎么会算日子,但时长还是大概能够判断。 从而他才能推断自己跟美人的机会,到底是十之一成,还是一成都不成。 沭炎两手负在身后,看着长廊旁边那盆石兰草,语气很平淡,“不知道。” “哦......”苌夕嘟着嘴唇垂首,没过多久,又打起精神问道,“那,她去哪里啦?” 要是很远很远的话,那在她回来之前,还是有留给他追求美人的时间的。若是美人仍旧爱她,大不了正房回来的时候,他夹着尾巴走就是了。 沭炎一顿,道:“你很关心吗?” “那当然!”苌夕脱口而出,然后悻悻解释,“呃,怎么说,美人你也对我有救命大恩,我关心关心你也实属正常......” 红瓣随风,飘渺无声。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伤势比较好。”沭炎道。 苌夕笑道:“嘿嘿,我就是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只能卧床躺着,才忍不住东想西想。”苌夕有点无赖,但又怕这点无赖冒犯了美人,又解释道:“那个,我没有窥探你的意思啊,就只是闲来无事,单纯想跟你聊聊天说说话而已。” 沭炎望着窗外光景,俊挺的背影逆着光,显得很孤独。 他幽幽道:“是我对不住他。” 与其说是对苌夕的回复,倒更像触景生情的感慨。 “嗯?”某狼颇为讶异。 沭炎喉头微颤,往常平和温柔的声音亦随之发抖,“我当初懦弱,优柔寡断。放不下他,又放不下权势,便低了头,欲想委曲求全,却没料最后竟伤他那般严重。” 苌夕第一回听对方说这么多,被他话语里的哀伤打得一愣,一时接不上话,“你......” 他一直以为,美人就是那画中的仙子,对待诸事都是一尘不变的波澜不惊。却未想,竟也有这黯然神伤的时候。 看来,美人是真的爱他夫人的啊......还是刻骨铭心的那种...... 沭炎在晨辉里沉默了良久,叹然道:“罢了。” 堪堪回身,看向床上的人,眉头微皱,道:“你大伤未愈,先休息。” “我,我不累。” 苌夕假装没听出美人让他闭嘴的弦外之音。 他怔怔望着那人,突觉胸口烧着一股无比强烈的欲望,想冲过去抱住他,却又只能生生忍住。 奇了怪,他堂堂千古妖灵,啥时候也有这怂包的毛病了! 他应该直接过去,跟美人说,与其怀旧伤今,不如跟他双修重塑一段感情,然后咔嚓两下把人抢走,光明正大地带回赤谷作“妖灵夫人”。 像戏文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山大王一样,一边抹胡子一边勾起他的下巴,说:“哇哈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