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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为被颇有落拓侠客的风采,可是耐不住蚊虫多呀。 苟君侯因为前两天的事对谭啸枫的确有点别扭和愧疚,可是他的愧疚着实有限,在外面喂了两晚上的蚊子已经是苟君侯的容忍极限了。 对女人,苟君侯的确是没啥风度,或者说,他这个人根本没有风度可言,对谁他都这样! 忍了几天已经是看在谭啸曾经救过他,现在又一副颇受打击每天半死不活的模样,苟君侯觉得自己已经给足臭丫头面子了。 谭啸枫一般不在芭蕉屋里做饭,只是偶尔为了照明生堆小火。一是油烟问题无法解决,二是虽然芭蕉叶经常更换,可还是干燥得很快,屋子又太小恐怕一不小心就会把房子给烧了。 这天,苟君侯吃晚饭的速度明显比平常快不少,谭啸枫才吃到一半他就一抹嘴表示吃完了。然后看了谭啸枫一眼,谭啸枫还没解读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苟君侯就在她措手不及之时一头钻进了芭蕉屋里。 谭啸枫迅速把脸拉了下来,这几天他们两个基本没怎么说话。看得出来苟君侯还是对女人月事这事有相当多的疑问,并且他好像以为月事这东西只用来一会,因为谭啸枫前天发现苟君侯大白天的在芭蕉屋她睡的干草上探头探脑,很是认真的寻找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好像在肯定他自己的想法。谭啸枫发现苟君侯有时候的好奇心和愚蠢简直有点出奇,为了避免这狗东西问出什么让谭啸枫想暴打他的问题,所以这几天谭啸枫一直避免和他讲话。 当然了,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谭啸枫忘不了大前天那历历在目的你追我赶。谭啸枫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了,实在是太羞耻简直让人想瞬间失忆。 这下好了,苟君侯在谭啸枫心中的印象成功从——腹黑变态、假笑男孩、阴晴不定,转变成了——制杖玩家、呆蠢直男、不懂看人脸色。 苟君侯干脆利索的往屋里一钻把谭啸枫气得够呛,可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让苟君侯滚出来。再怎么说,这芭蕉屋也是他们两个一起完成的,谭啸枫没有绝对使用权啊。 有时候谭啸枫就是太老实了,对付苟君侯这种无赖,要是他打定主意耍浑,谭啸枫还真的是毫无办法。 既然苟君侯不出来,那谭啸枫就不进去。她啃完果子吃完肉,就把他们发现的那个‘多功能饭桌’收拾了一下,找了点干草往上一铺一躺,打算就这么睡了。 可惜,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谭啸枫睡不着。她不仅忙着应付遮天蔽日的蚊子,和四处乱爬的虫子,还要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生怕黑暗里突然蹦出个妖魔鬼怪。 谭啸枫一直挺到半夜,打败她的是被云遮住的月亮。没了月光,天地间简直黑得可怕,虫鸣蛙叫也仿佛弱了下去,谭啸枫受不了了,四面空旷无所依靠,总觉得黑暗里有东西在盯着她。在面子和恐惧间来回摇摆了一会,谭啸枫决定不要脸皮了,她飞快的从石头上翻下来,心跳如雷的溜到了芭蕉屋外。谭啸枫强自镇定了一下,用做贼的手法掀开了门,然后慢慢朝她的床爬去。 “臭丫头……” “啊!!” “……”苟君侯被吓得一个激灵,反射性的从地上爬起来,“你鬼叫什么?!” “我……我……”谭啸枫惊恐的喘着气,“你吓死我了。” 苟君侯欲言又止,真不知道是谁吓谁,不过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告诉谭啸枫自己被吓了一跳呢。 “你……”谭啸枫颇为尴尬的摸到了自己的草床,“你还没睡啊?” 苟君侯冷哼一声。 谭啸枫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她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苟君侯,反正都厚着脸皮进来了,总不能再爬出去吧?这么一想,谭啸枫就心安理得的缩进了自己的床里。 苟君侯等了半天没等到谭啸枫说话,他的睡意又被吵醒了大半,只能痛苦的睁着眼睛发呆。 “喂……臭丫头,你睡了吗?” 本来马上就要睡着的谭啸枫:“……” “你……你流那么多血……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谭啸枫俏脸一红,这绝不是害羞,纯粹是气的。果然来了,让她想暴打苟君侯的问题。 “你爹娘都不给你普及一下的吗?”谭啸枫咬牙切齿的问。 “普及什么?”苟君侯问得十分无辜。 “算了……”谭啸枫放弃了。 “你说呀。” “我不说!” “我平生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苟君侯一翻身坐起来,“说!” 谭啸枫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弱弱的说“你有病啊?” “谭啸枫,你……” 谭啸枫崩溃的大吼一声,“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就算没有生理课,青楼去过吧,小妾通房总有吧,你怎么不去问她们啊?!” “我没有小妾通房,”苟君侯说,“也没有去过青楼。” 谭啸枫被噎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隐疾。” “臭丫头……” 黑暗中谭啸枫看不见苟君侯的脸,只能听见他阴森森的声音。 “你想讨打吗?” “我……我可是女人。”谭啸枫往角落里缩了缩,半晌又忍不住好奇的问,“苟君侯,你长得这么一副风流胚子的模样,竟然没去过青楼?我还以为你是常客呢。” “费钱,懒得去。” “你们苟家还缺那点钱?” “脏,不想去。” “那你真的没有通房丫头?”谭啸枫简直难以置信,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通房丫头可是早早就备好了的,就等着教导小主子知人事。这年头,既没有生理课,也没有苍老师,爹妈都是严肃的神灵,大家庭出来的总是自持身份,对这些事是半点不会开口的。 “我娘给我备了几个……” “我就说嘛,”谭啸枫说,“连黎皓轩都有,你会没有?” “但是她们好麻烦,总是喜欢对我拉拉扯扯,我实在讨厌,把她们打断了腿扔出去了。” 谭啸枫:“……” 她在黑暗里竖起大拇指。 “高,苟公子这是我第一次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苟君侯十分好奇。 “佩服你的天真和愚蠢。” 苟君侯眉头一皱,简直能夹死蚊子:“谭啸枫!” 谭啸枫闷笑几声,实在好奇:“诶,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苟君侯再笨也听出谭啸枫是在取笑自己了:“是没你知道得多,毕竟你有个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嘛。”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我知道什么啦?” “你知道男人去青楼干什么?”苟君侯问。 “嗯……这个嘛……”谭啸枫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和苟君侯谈论这种话题有点不太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