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信然操我(噩梦)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 封止的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萧信然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左右你这里的床大,现在夜里凉。凝之不好用完了就丢,卸磨杀驴吧。”萧信然的嘴可能是女娲亲自捏的,谁也说不过他。 左右距离毒发的日子还远,他也无所谓了。 不过总归有些不适应,萧信然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封止本不该对那具身体有兴趣,可是控制不住。 他的友人对人实在没什么界限感,说话时不时加句甜言蜜语不说,还尤其喜欢身体接触。 明明睡觉时两人各占一边,互不相干。睡一会儿萧信然的手臂就搭上来,搂着他的腰,把膝盖往他两腿中间塞。 如此也就罢了。封止最受不了的是早晨的时候,醒过来两个人的姿势无外乎那几个。正对着,他偎在萧信然怀里,亦或萧信然没有枕枕头,头依在他的脖颈边;背对着,便是萧信然把他严丝合缝抱紧了。几个晚上过去,醒来时没有一次萧信然背对着他。 随着他们越靠越近,早晨的时候他越来越能清楚地感觉到萧信然的身体变化。 正对着,和他的抵在一起,那人在睡梦中下意识顶胯,连同他的也一起摩擦。 背对着,那根东西硬戳戳的抵着他的屁股,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了。 无数次想要张口骂,可是不光他硬自己也硬,如此一来还怎么名正言顺的讨伐? 睁眼闭眼都是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封止都怕自己有一天疯了,把因为中毒失去内力的友人狠狠压在床上强奸了。 日子怎么过成了这样。 每一次起床都像是凌迟,封止甚至想着要不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赶出去?实在不行就告诉萧信然自己有龙阳之好,吓吓他? 可是想法只是想法,对着那张总是笑吟吟的天仙般的脸孔,封止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可能将友人从自己身边推远的话。 也许他只是看着果决,对待难以处理的事,从骨子里就是逃避和拖延的。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做梦。 梦里是血,很多很多的血。鲜血从头顶处一点一点往下滴,嘀嗒,嘀嗒,水钟一样。 血把他的衣服弄得很湿,封止抬起头瞧见一具尸体,看不清脸孔,瞧着像极了师弟。 他有些犹疑地往前走,凑过去探师弟的鼻息,冰凉一片,什么都没有,他伏身去看他身上的伤口,手腕却被死死箍住了。 “没想到吧,我一直都是装的!”师弟的“尸体”一改以往的人畜无害,极其阴毒的笑着,他抓着他的腕子,掰开他的嘴巴,把那颗无可解塞了进去。 “哈哈哈,我亲爱的师哥,你就等着被人操烂吧。”师弟笑得太夸张以至于下巴都脱臼了,他浑身的骨节不好用般零零散散往下掉,成了一块又一块风化的白骨。 封止死命地扣着自己的喉咙,一直呕一直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觉得很热,发烧一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阿止。”脱到一半有男人抱住他,他抬起头看见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脖子上的面具接口如此明显,是莫真。 “上衣脱了吧,面具也不要戴。”他说着去揭他的面具,男人没有帮他扩张就操进来。 不疼,甚至没有酸胀的感觉。封止把面具揭开了一个口子,整张撕了下来。 依旧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他愣了一下,一直撕,男人就一直操。撕到最后一张时男人抱着他,维持着插入的姿势站了起来。 他一边操他一边走进天香阁的大门,门里很多人,或在说话或在吃饭,他们都在笑,男人手里拿着不属于他的离恨天,每操一下他,就杀一个人。 “别!别在弄了!”封止嘶喊着想要制止,男人的操干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转眼之间,血流成河。 他颤抖着手揭下了最后一张面具。 还是没有脸的。 他被操得合不上口子,被男人随手丢在血海里。 很热又似乎很冷。 他惊恐万分,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凝之,凝之,不要怕。” 那人说着,把他紧紧拥在怀里,炙热的阴茎抵在他的双股之间,好似一个安慰似的。 “信然,操我。”他说,那人就真的操进来,一下又一下,一边操一边吻,一边吻一边狠狠地顶胯。 “凝之!凝之!你怎么了?”友人板着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摇晃他。 封止半梦半醒间惊魂未定,醒来时发现友人的确是从背后拥着他,用那根粗长炙热的东西抵着他的屁股。 封止猛地坐起身体,吓出一身冷汗。 “凝之?” 友人的神情依旧如往常般充满关切,可他暂时无法面对那张脸了。 封止觉得自己可能是着了魔,被那天的场景吓到了。 好巧不巧的,刚离开院子就瞧见有神婆进门。 年老的女人脸上涂满了油彩,叨叨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 “天灵灵,地灵灵,阴煞之物退退退!”神婆在小院门口隔空画着符,怎么瞧怎么滑稽。 封止等她做完法才出院子,却不想那神婆毫无预兆地回了身,指着他说:“你与杀神离得好近!好近!啊啊啊啊啊!” 她说话时眼斜嘴歪,狰狞得不像正常人。 封止被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做梦。 又或者根本被她说中了!? “封公子别管她,她指着谁都是这么说的。”之前给他看黑色令牌的周家少年一边耸肩一边走过来,表情特别无奈。 “大伯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在天香阁受了伤之后,就开始说一些‘因缘果报,毫厘不爽’之类的话。封公子前几日都是正午之后来所以不知道,不光是这个跳大神儿的老婆子,唱诵的和尚都来了好几波了。” 封止觉得这事情着实古怪,连同自己的梦境一样。 “周大侠以前就这样信奉神明么?”他问着。 少年回想着摇了摇头。“不是,自从我们来了渝州,哦,不对,是自从大伯母因为探访闺中密友被火烧死在归羽山庄,大伯才开始相信的。” “归羽山庄……?” 封止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前几天还听人说起过。 “嗯,好像是一个江湖世家住的庄园,嗯,我记得小时候听大伯母说过,她的好朋友姓萧,叫萧……萧什么来着……?” 封止忽然开了窍。 “阿茹?!” 少年思索着点了点头。“对对对,大伯母就是这么叫她的,阿茹,那人好像是萧家的二小姐,大名做叫萧秀茹。” “那时候大伯母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沅沅还那么小,就一个人轻装简行的连夜离开了家。我那时年纪小见不得事,听说大伯母的尸体被火烧得都看不出样子了。” 阿茹,阿茹,萧秀茹。 剑客木木地定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往事的一点点影子。他知道周九行为什么会去归羽山庄,拿到那把离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