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斗争
楚酔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一，抓起他的头发，强迫赵一抬起头来，恶狠狠道：“你这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只配跪在地上做这种事，你以为被领养就能脱离苦海，告诉你，他们的儿子是个病秧子，要你只不过是让你去做他的马前卒挡枪而已，不是很想跑吗？你倒是跑啊？明天我就把你送过去，以后你就有很多机会跑了，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啊？知道收养你的是谁吗？是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宋家！就是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跑了！” 说着，便一把扯下赵一的裤子，赵一挣扎，却被按的死紧，楚酔掰开赵一细嫩的双腿在内侧摩擦着，好一会儿，他低吼一声，泄了出来。楚酔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不禁放松了钳制的力度。 就在此时，赵一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向楚酔飞扑过去，猛的咬楚酔的脖颈，他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 楚酔吃痛，拼命把赵一往地上摔，想把他弄下去，赵一却使出了吃奶的劲，掐着脖子不放手，挣扎中，楚酔把翻了桌旁的瓷器，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保安，“进来！”楚酔大吼，保安破门而入，马上制服了赵一。 赵一喘着粗气，双脚还在不停踢蹬，却被牢牢架住，楚酔用手捂住伤口，气急败坏道：“把他送去禁闭室！” “嘭！”赵一被摔了进去，门啪的一声被锁死了，禁闭室内漆黑一片，一丝光线也无，赵一顾不得伤痛，爬起来拍门，“来人啊，放我出去，开门！”他在心里呐喊，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几个破碎毫无意义的音节消散在空气中。 禁闭室被建在偏僻的地下，位置隐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里面又冷又潮湿，但凡是“不听话”的小孩儿，都会被关进来，院里的小孩儿越来越少，他不敢想象这些消失的人最后去了哪里，每当这个时候，福利院又会接纳一批新孩子。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在这里了，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会死在这里，“我要活着出去！”赵一在心里默念，“一，二，三…” “三万九千六百零一…”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门打开了，楚酔脖子上裹着纱布走了进来，赵一是小孩子，虽然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一点皮外伤，却也足够让楚酔勃然大怒了。 “从来没有人敢反抗我，你是第一个。既然你胆量那么大，肯定也已经准备好承担后果了！来人，给我打！” 暴风雨般的拳头落在赵一身上，他想站起来躲避，脚部却传来针扎一样的疼痛——刚才被抻到地上的时候脚腕扭了，他只好蜷起身体，保护住头部。 “给我避开要害，别把人打死了，让他好好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良晌，众人打累了，动作慢了下来，楚酔凑近他，耳语道：“在这里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给宋家，就会是今天这种下场，不要以为离开了这里就能逃离我，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哈！不过又会有谁信你呢？你只是个顽劣不堪，脾气古怪的熊孩子而已！” “把他衣服扒了，给他好好拍几张照片。要是你走了，我也好睹物思人啊～”楚酔直起身，使唤旁人。 保安无视赵一微弱的挣扎，三下五除二就剥下了他的衣服拍照，一阵咔嚓声响起，楚酔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小子，以后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照片会不会被什么其他人看到～” 楚酔看教训的差不多了，谅他也不敢向宋家告状，招呼众人转身离开了，只留给赵一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次日一早，王阿姨就泼醒了昏睡的赵一，她把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咒骂道：“死哑巴，快洗下身上，今天宋司令一家来接你，你最好把自己弄干净一点，不然脏兮兮的污了宋司令的眼，牵累了我们！” 赵一昨天刚被毒打了一顿，那些人怕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被看出来，只往腹部重击，表面上一点痕迹不留，可实际上他此时痛的意识不清，根本没听清王阿姨说什么。 王阿姨见他没反应，又怕耽误了时间，直接浇湿了他用刷子迅速刷了一遍，啐道：“我是倒了什么霉还来伺候你这丧门星！” 等宋应徽夫妻俩来到时，赵一已经被收拾好等候多时了。 陈丽见赵一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关切道：“孩子，昨天没休息好吗？”她抬手想试试赵一的额温，却被赵一偏头避开了，“赵一！”楚酔正要训斥，陈丽却打断了他的话，“赵一，我可以叫你小一吗？” 见赵一没什么动作，她又道：“小一，今天我们来接你回家，你别紧张，可能现在你还和我们不熟，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本来流光今天也应该过来接你回去，可是这几天他有些不舒服，就留在家里了，我替他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就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表现出来，快乐也可以和我们分享，不要见外，今天就先跟我们回去，好吗？。” 赵一听她讲起家，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 “钟叔，妈妈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光快跟我回去吧，都等一上午了，你还发着烧呢，司令和太太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外面风大，空气又不好，你受不了的。”钟叔急得团团转，想把流光牵回去，却被挣脱了。 “钟叔，我不回去，赵一今天第一天到我们家，我想等着他，要不然以后会遗憾的～” “唉，赵一赵一，还没见到人就天天念着他。倒是我这把老骨头不识趣了，你要是还不痊愈，到时候先生夫人怪罪起来，我只能说是我照顾不周…” “好了好了，钟叔叔，我回去还不行吗？我发誓我快好了，爸爸妈妈又不是没道理的人，怎么会怪你，而且你一点也不老，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叔叔～” “就你嘴甜，走，叔叔给你们准备了一桌好吃的，有好几道新菜，你先来试试味，看喜欢吃哪道。”钟叔抱起小流光，走回了宅子。 院子里传来了停车熄火的声音，流光冲出去一头撞进赵一怀里，“赵一！你来啦！”小孩儿眼里灼热的光像火焰一般，赵一像是被烫到似的，退后一步，错开了身。感到赵一的疏离，流光有些失落。 “流光，你要叫赵一哥哥，他比你大两岁，以后别冒冒失失的，把人撞倒了怎么办？”宋应徽沉声解围道。“知道啦，爸爸！”流光吐吐舌头。 “赵哥哥，欢迎你来家里，我带你四处转转好吗？”流光小心翼翼的问。 “小一，你跟流光去看看吧，熟悉一下环境。” 陈丽说道，赵一点了下头算同意了。 流光边带他转边介绍，“这是赵哥哥你的房间，就在我房间旁边。” 房间内干净明亮，主色调是淡绿色，正墙上挂了一副山水画，窗台上放着几盆绿植，床边放着木质的架子，上面陈列了各种玩具和模型，在另一边摆了电脑，整个房间清幽雅致又有生活气息，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赵哥哥，你看看如果有什么还需要的，可以写下来，我会让人去添置的～” 赵一摇摇头，示意不用了，流光见他兴致不高，赶忙道：“赵哥哥，你先休息下，等下吃饭我再来叫你。”说罢，贴心的关上了门。 见终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赵一松了心神，昨天的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刚才为了应付众人还不觉得，现在变本加厉起来，疼的浑身冒冷汗，他进了浴室想冲个澡，把水打开才发现不会用热水器，只好硬着头皮用冷水洗。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赵哥哥，吃饭啦～”流光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赵一打开门，流光见他身上都冒着冷气，忙道：“你用冷水洗的？都怪我没跟你说，红色这边是热水，你打开总开关，再往左边放就有了。”说着，就踮起脚要拿台子上的毛巾，“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湿着很容易生病。” 赵一抢先一步拿过毛巾，比划道：“我自己来。”就把流光推了出去。 流光有些沮丧，赵一已经不是第一次拒绝自己的好意了，不过他又安慰自己，赵一刚来，肯定不适应，以后自己要多多关心他。 等弄好和流光一起下来，宋父宋母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了。 “小一，流光，快坐这吃饭。”陈丽热情的招呼道。 等大家都落座了，钟叔给小朋友们都倒了饮料，宋应徽举杯道“来，欢迎我们家的新成员，小一，爸爸希望你以后能健康快乐，幸福美满，干杯！” “我也是，我也是～希望赵哥哥天天开心！”流光也急忙送上诚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