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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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赵搏扬这一下动手快得迅捷无伦,众人才一眨眼的功夫,赵搏扬就已出刀、割腕、还刀,神色冰寒,自上而下冷冷俯视着耶律顺。 耶律顺双腕鲜血直流,睁开眼睛幽幽一笑,说道:“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秦守晏斜眼看向宋疏云,说道:“你不来割他一刀吗?” 宋疏云稍作沉吟,说道:“辽帝双手都已受伤,若是我再割他一刀,只怕伤了脉搏,以至于累及性命。” 秦守晏重重哼了一声,嗤道:“胆小鬼!” 宋疏云不理会秦守晏,转向赵搏扬,说道:“赵兄,可否借你宝刀一用?” 赵搏扬点了点头,将唐刀交给宋疏云。 宋疏云双手接过唐刀,稍稍一掂分量,不禁暗自钦佩。 他见赵搏扬使刀时随心所欲,轻盈若无,还以为唐刀并不沉重。待自己拿到手里,才知宝刀沉重如斯。 又想自己一介书生,却也为了爱恨情仇,而以执笔之手高举兵刃,不禁感怀。 秦守晏忍不住催促道:“你怎么盯着一把破刀看个没完了?到底敢不敢动手?” 秦守晏方才第一个出手伤了耶律顺,所以一心要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万一以后李代嘉责怪起来,也好四人一起分担罪责。 宋疏云哪里不知秦守晏的想法?可他心爱之人受了奸污,岂有不恨之理?缓缓俯下身来,伸手在耶律顺肩头轻轻一推。 耶律顺此时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登时趴倒在地。 宋疏云举起唐刀,伸手拉开耶律顺的裤子,令刀锋慢慢下沉,直至触及耶律顺的臀部,旋即收起。 赵搏扬这唐刀断金裂石,无坚不摧,刀刃只是轻轻碰到耶律顺的后臀,立即就破开一道口子。 那伤口从左直右,贯穿了耶律顺整个臀部。 耶律顺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用力咬住嘴唇,仍是一声不吭。 宋疏云的右手极稳,绝不多使一分力气,见耶律顺的后臀已出了血,便立即为他拉好裤子,又收刀起身,反转刀柄,端端正正递还给赵搏扬。 赵搏扬接过唐刀,秦守晏面露赞许之色,说道:“你这酸书生总算干了件人事,叫这辽狗的屁股也吃点苦头,他才能明白嘉儿的艰辛!只是你下手未免太轻,又不是拿毛笔画画儿,干嘛不割得重一点?” 宋疏云将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冲淡,说道:“咱们要回阳关城,少说还要骑两日的马儿。一路起伏颠簸,皇帝陛下骑在马上,感到后臀伤口一点一点挣裂开来,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这滋味儿恐怕不太好受吧?” 众人这才明白宋疏云的用心,秦守晏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你这酸书生倒很有主意啊!” 耶律顺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一声冷笑,说道:“若是我臀上伤势过重,你们还得用担架抬我呢,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蒋仙亭说道:“瞧把你给美的,我们虽然不能杀你,但也不会把你当成皇帝伺候。你要是不能骑马,那就把你拖在马后面,且看你能跑多远。” 秦守晏问道:“小子,你也要割他一刀么?” 蒋仙亭摇了摇头,说道:“三位哥哥都动过手了,我的气儿也就消了。我给这辽狗喂点补药,免得他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三人听他要给耶律顺滋补身体,都吃了一惊,但打量他神色,料想还有什么招数。 蒋仙亭转身从行囊中取出一只扁平锦盒,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根肉棍,正是秦克阵送给李代嘉,李代嘉又转送给蒋仙亭的那条极品鹿鞭! 原来,蒋仙亭这次来接应李代嘉,生怕李代嘉遭了敌人暗算,所以特意带来上等金疮药、解毒药、清热药等等,顺手还将这鹿鞭也塞进了行囊,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蒋仙亭拿起鹿鞭,凛然说道:“辽国皇帝,你淫暴残虐,欺辱了我的嘉哥哥,我就叫你服下此物,尝一尝热血勃发而不得抒解的苦头。这主意是我一人出的,我姓蒋名仙亭,中原平州人士,你以后若要寻仇,尽管向我一人招呼便是!” 那三人平日里见蒋仙亭总是黏在李代嘉身边,一副乖巧温顺的少年模样,没料到他竟有如此硬朗的一面,心里都叫了一声好。 耶律顺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就是你给音姐姐送了数不清的真金白银和绫罗绸缎,只盼着保全李代嘉的性命。可惜你保全了他的性命,却保不全他的身子,他已经跟了我,再也不是你那个清清白白的嘉哥哥了。” 蒋仙亭说道:“你恃强施暴,做出不要脸的丑事,只能辱没你自己,而嘉哥哥永远都是嘉哥哥。这鹿鞭是上好的壮阳补药,今日都给你享用了!”取出小刀,将鹿鞭飞速切成碎片。 赵搏扬有心帮助蒋仙亭,便绕到耶律顺身后,双手架住他的臂膀,逼迫他仰起头来。 耶律顺用力闭住嘴巴,秦守晏立即飞出双指,点中他胸口穴道。 耶律顺登时吃痛,啊的一声喊叫出来。 秦守晏顺势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再闭上。 蒋仙亭趁机将鹿鞭碎片一股脑都倒入耶律顺的口中。 耶律顺呜呜挣扎,试图用舌头将鹿鞭顶出来。 宋疏云已备足清水,便强灌耶律顺喝水。 耶律顺给众人摁住手足,几乎喘不上气来,不由自主喝了一大口水,那鹿鞭切片也都尽数吞入肚中。 四人这才放开耶律顺,耶律顺直挺挺摔倒在地,身子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的头首开始发散热气,身子不住在地上缓缓扭动。 他抬起双眼恶狠狠瞪着众人,一双眼睛熬得通红,那张白皙到极点的面容更是涨成嫣红颜色,显然是药性发作,大受煎熬。 秦守晏方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上等野生鹿鞭,保管叫你精神焕发,难以自禁。” 耶律顺想要反驳,但觉那鹿鞭味道甘咸,一入腹中便化成一团熊熊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炽热难当,直恨不得一头跳入冰川之中,方才能熄灭这熬人的欲火! 其实,那鹿鞭再怎么珍贵,终究也不是神丹妙药,怎会这么快就见效?只因耶律顺受了众人的恐吓,心里先存有畏惧之意,身心内外两相作用,这才中招。 方才耶律顺给他们割了手腕屁股,尚且能忍住不出声,此时却实在忍耐不住欲火折磨,竟至呻吟出声,双手挣扎扭动,却怎么也挣不开绳索。 秦守晏嗤道:“禽兽不如,丑态百出!” 耶律顺昏昏沉沉之中听了这八个字,就如晴天霹雳般,登时心神一凛,暗想我贵为契丹天子,怎能在这群汉人面前大失颜面?于是用力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强忍体内欲火。 众人见他如此硬气,倒也算是条汉子。 此时已是深夜,赵搏扬便将耶律顺重新绑回大石头上,任他自行受苦。 四人又议定夜里如何轮流放哨,便即安寝。 秦守晏虽然点了李代嘉的睡穴,但只用了两成力道,待到翌日清晨,那穴道就自行解开,李代嘉悠悠醒转。 山间薄雾如纱,树木苍翠。 李代嘉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香甜,浑身上下无比舒畅,似乎连后穴那难以启齿的伤口都好了不少。 李代嘉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众人都还沉沉睡着,只有宋疏云正守着火堆兀自出神,便问道:“疏云,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宋疏云微笑说道:“我是最后一班放哨的,这才早早起来。” 李代嘉心想他们四人体恤我,才不安排我守夜,心里十分感动,问道:“夜里可有什么事情?契丹人有没有派追兵过来?” 宋疏云稍作沉吟,说道:“别无异状。” 李代嘉笑了笑,起身走向溪边,捞起清水漱口洗面。 忽然背后传来重重一声咳嗽! 李代嘉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却见不远处大石头前面,耶律顺正瞪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可怖眼睛,气喘吁吁盯着自己。 李代嘉嗔道:“你看什么看呢?我不许你看我!” 耶律顺苦苦受了一夜情欲折磨,浑身鲜血几欲喷涌炸裂,却苦于四肢被缚,无法自行纾解。 又兼他臀上有伤,还得整夜一动不动坐在地下,实在痛苦难言。 好不容易挨到清晨,耶律顺眼看着李代嘉幽幽醒来,先冲那酸书生眉目传情,又婷婷袅袅走到溪边,伸出一双白嫩玉手,慢吞吞捞水洗脸,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又见李代嘉如受惊小兔般转过头来,妙目圆睁,秀美面容湿漉漉的,一缕乌黑发丝黏在颊边,滑腻柔嫩的肌肤上点缀着晶莹水珠,好似一朵不堪雨露的洁白梨花,当真是妙若好女,美若天仙。 耶律顺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喘着粗气儿,直勾勾盯着李代嘉的嘴唇,一心只想将那两片柔软唇瓣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以至于李代嘉说了些什么,他没有一个字听进耳中。 忽然李代嘉轻轻叫了一声,急道:“你身下怎么有一滩血迹?难道夜里有毒蛇来咬你?” 耶律顺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下草丛中俱是干涸血迹,便是他的双腕和臀上的伤口所流出的鲜血。 那四人自然不会为他疗伤,就这么放任他伤口流血,好在这三道伤口都不深,过了一夜的功夫,皆已经凝血结痂。 耶律顺眼珠子一转,哑声说道:“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的血。昨夜音姐姐下身忽然流血不止,只怕是她太受惊吓,肚里孩儿要保不住了。” 这时萧千音正睡得头昏脑胀,哪里知道耶律顺拿她来诱骗李代嘉? 李代嘉连忙望向萧千音,因萧千音长裙曳地,耶律顺又在旁边遮挡的缘故,压根儿看不清楚她下身是何情况。 李代嘉只怕萧千音一尸两命就此殁了,想也不想就奔到大石边,轻拍萧千音的脸颊,着急问道:“萧皇后,你还醒着么?要不要给你松了绳子?” 萧千音轻轻唔了一声,皱着眉头将脸转到一边去,犹在梦中不愿醒来。 李代嘉却当萧千音已经昏死过去,心下大急,伸手想要摸她额头,但他刚碰过溪水,双手仍然十分冰凉,情急之下,便伸长脖颈,试图用额头去感知她额头温度。 正当李代嘉的脑袋靠将过来的时候,忽然耶律顺脖子向前一伸,又凶又狠地咬住了李代嘉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