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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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公主出宫回到公主府,直接去了府内一处偏僻的院落。推开房门,传来一阵悦耳的木鱼声,年轻的僧人正手捻佛珠,口诵经文。香雾缭绕,氤氲着他的面容。 自从祭天后,法旸被囚,吉安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僧人并无异议,仍是像在寺院中一般每日念经打坐,闲时还会为公主讲解佛法。 听了一会静谧的禅音,吉安公主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法旸做完晚课,睁开眼睛,颔首为礼,“公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这么一问,公主又有些躁动,来回踱步。 僧人见她不回答,又换了个问题,“你昨晚跟随贫僧打坐,可是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个,吉安突然想起来,开口道:“我看到很多事,都是以前发生的,我早都忘了。” 法旸很有耐心,声音温和,“是什么事?” “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卫泱在房里陪着我。他用暖炉烤了一把花生,一颗颗剥了给我吃。我看见,他将手心里的花生吹去皮,红色的外壳在阳光下飞舞,葱白的手指拈着带着香味的花生送到我嘴里。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花生特别好吃。”那时,她还很小,冬天畏寒,寝宫里放着暖炉也会手脚冰凉。卫泱便将她抱在怀里,呵着气帮她暖手。 “然后,我长大了,越长越大,三十岁夫侍成群,四十岁锦衣玉食,五十岁位高权重,六十岁儿孙满堂,七十岁……我在镜中看着自己的脸,她已经不是我原来的样子,长满皱纹,满头银丝。怎么就一下子年逾古稀了呢!小时候陪我长大的人,都不见了。再见父君和姐姐,已是在太庙,他们被高高挂在墙上。我知道,我很快会见到他们。” 吉安睁着迷茫水润的眼睛,“然后……我变成一把枯骨,小小的一堆,昨日种种都成过眼云烟,什么权谋什么算计,乃至生死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事。这一生,竟成了黄粱一梦。梦醒了,空无一物,无处可寻。父君、姐姐、卫泱,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吉安说着,捂着脸痛哭起来。 法旸合十道:“凡俗中的人与事,皆是水中月、镜中花,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若想脱离苦海,便要跳出三界,方为大解脱。” 吉安擦擦了眼泪,“今日,我见到卫泱,看到他被人按在地上,想起昨晚见到他年少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难过。我已经放他走,皇姐为何又将他们抓回来!” 她原是为了自保,让女帝无所出,堇俞阴差阳错有了子嗣,不育的假象被识破,她安插在药膳局、尚膳司及各宫的眼线被拔除。就是不知道这事是女帝所为,还是父君做的。但按堇俞的性子,若是她手握实证,绝不会等抓到卫泱再向自己发难。若是父君清洗了她的人,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卫泱的孩子出生。她的父君既要保全堇俞,又要保护她不被女帝捉住把柄而获罪。 想通这个关节,她心道一声不好,转身便奔出小院。 巳宸宫。 卫泱被宫人拖向刑房,走出很远,他都能听到阿蘅撕心裂肺的哭声。他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如纸,心中喟叹一声,此生他着实对不住他的养女,将她一步步拉进深渊。如果有来世,他只能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他知道,这一遭,他恐怕再也保不住腹中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能清晰的记得与吉安那些美好的过往。只是事隔经年,而今想来,太过心酸。同她,来世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这辈子,他已经爱够了她,终是为她倾尽一生。今后的路,只能她一个人走了。 他被人狠狠掼到地上,腹中传来一阵刺痛。四个侍卫手持碗口粗的大棍站在他四周,他心里明白,他逃不掉了。耳边传来呼啸的破空声,他闭上眼,抱紧肚子,尽量用后背承受杖刑。 然而,预想中骨碎筋断般的疼痛并未到来,“咣榔”一声,大棍被长剑挑飞,紧接着,他被拥进一个柔软的怀抱。他听到吉安带着哭腔喊:“去请父君,我有话对他说。”然后,公主检查他全身有没有受伤,“卫泱,你怎么样了?哪里疼?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了。” 卫泱感觉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终渐渐消失。 吉安额头杵地,看见卫泱的凄惨模样,更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父君,您放了卫泱吧!” 君上扶着额,觉得头痛欲裂,听到女儿的哭声,抬眼看看她,“不可能。” 吉安膝行,扑到近前,“他怀着我的孩子。” “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死。不要告诉本君,你不懂我为何这么做。” “什么事都是我做的,后果我来承担,不要牵连他人。” “牵连?你安插眼线为后宫服用避子汤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牵连他人?” 吉安咬咬唇,痛下决心,“父君,即便卫泱和孩子死了,皇姐也未必能放过我。只要您能饶卫泱一命,女儿愿意遁入空门,远离皇权朝堂,从此云游四海,再不回来。” 来的路上,吉安早已想清楚了。堇俞已想到是她使其不育,就算父君清除了她的人,难保女帝找不出其他证据。如今二人势同水火,人为君她为臣,人为刀俎,即便她网罗朝中势力,如果没有军队支持,发动武力政变,很难逆转残局。何况,她的初衷也不是谋权篡位,只想自保。朝上有父君在,堇俞不会杀她,但圈禁、流放是跑不了的。倒不如以退为进,彻底退出权利中心。就算她没了这个公主的爵位,以她的财力,也仍然能活得逍遥自在。 息梧震惊地看着小女儿,思索片刻,也猜出她的用意。此举不仅保住她与卫泱的性命,还能逃离是非之地,堇俞就算心中有怨,也只能作罢。或许,这是现下最好的两全之策了。 “你真的想好了?” “是。万望父君信守承诺,放了卫泱和我的孩子,送他们出京,不让皇姐迁怒于他。” “好,我答应你。” 君上疲惫地推开房门,看到阿蘅坐在榻上一角,双手抱膝,将头埋在手臂间。 当他站在床前,阿蘅抬起头,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息梧心疼地摩挲她的脸颊。 阿蘅在他手心蹭蹭,两个人相视无言。 良久,息梧才干涩地说:“卫泱没死。” 阿蘅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 君上大人心里不舒服,将头扭向别处,“你这么在意他的生死?” 阿蘅擦擦脸上的泪痕,跪起来合身抱住他,“君上,您不会是吃醋了吧?” 息梧心中气愤,想挣脱她的怀抱,挣了两下没挣开,到底不忍心像之前那样推开她,便随她了。 “我以为,我哭死了,你也无动于衷。” “你还是孩子吗?” 阿蘅蹭着他的肩窝,“方才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息梧的眼神,是被她刺伤了吧。强大如他,也只会向她露出脆弱柔软的软肋。 君上大人气鼓鼓地说:“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阿蘅愣了愣,她的君上在说什么,说他喜欢她?高高在上如天上明月的人,竟然喜欢如此低微的她! 满心欣喜,连抱着他的手臂都紧了紧,嘴上却调笑道:“君上,您不是在表白吧!” 息梧看她淡定的模样,心想不知道小花娘以前听过多少人说喜欢她,才能这样游刃有余。他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你……你听错了。” 阿蘅乐开了花,用力一带,就将君上推到床上。 息梧嫌弃地说:“你能不能轻点!” 阿蘅轻吻他的鼻尖,笑一笑,再吻他的下巴,然后……君上抬手按住她的头,将她的唇压向自己。 小花娘用力吸吮,舌尖扫过他口腔每一处敏感点。一只手解他的衣服,另一只手上下搓揉,四处点火。 息梧被她揉得全身无力,四肢绵软,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每一寸皮肤都渴望阿蘅的抚摸,渴望与她拥吻,被她占有。 君上抬起上身去吻她,以便她剥掉他的亵衣,白花花的胸口暴露在空气里,乳尖挺立,粉红可口。 阿蘅从他的唇,一路向下,喉结、锁骨、乳头,种下一颗颗草莓。 君上大人的茱萸被阿蘅含在嘴里舔砥撕扯,他感觉酥痒传遍四肢百骸,再加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握在手中,撸动、剐蹭、摩挲,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阿蘅抬眼看他,“想要吗?想要我吗?” 君上从来都是能行动绝不多言,扯掉阿蘅的亵裤,将她拉到身上,托着她缓缓坐下。 阿蘅每动一下,息梧都会地哼出声,她紧致的甬道包裹他的脆弱坚挺,让他不由自主耸动身体配合她。 阿蘅感到这次君上格外激动,他全身粉红,像煮熟的虾子,双手抱着她,任她予取予求。 阿蘅就着结合的姿势,将息梧捞起来,方便一遍动一遍吻他。 君上像是窒息了一般大口喘气。他们四肢相缠,身体紧贴在一起,抵死缠绵。 “啊……啊……啊……蘅儿……”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嗯…嗯…嗯……好……你太快了……我要受不住了……” “你存了这么多年的余粮,会不会怀个双胞胎?” “啊…啊…啊……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不,还是把我的命给你好了。” 从傍晚到黎明,那么长的时间,做个五六七八次,总有一次能如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