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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呢?不,历史便是这样残酷,战败国没有人权,不管是现代还是过去,秦统一六国血水流了一日一夜,都是如此。” 她顿了顿,又笑笑:“或许,这也只是个战争故事而已,我当年第一次听到,愤愤不平,便试着搜寻那纪录片,却并没找到。不知是被销毁了,还是禁播了。” 她见白灵双眼泪汪汪的,忍不住柔和声音安慰他:“好啦,其实这故事细想有很多bug在里面,不是吗?一千人混战,究竟怎样才算胜利呢?为什么是要剩下四个,而不是一个呢?仔细想想,更像是杜撰的。” 白灵这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一定是假的。” 李雪闻听着二人对话,觉出矛盾感来。 “一千人剩四个,如果把这个故事撇除历史信息,只看内容骨架,怎么这么像养蛊呢?”他眸光一闪,“或者说,是指为了杀戮而杀戮?” “你的意思是,”谢崇森神色一凛,“像血童教?” 白灵一怔:“血童教起源这么早?” “非常有可能……非常有可能!”佘姐激动得语速变快,“血童指代的‘邪物’,遍观古今中外,都有十分符合的描述!撒旦教将其奉为“撒旦之子”,“唯一灭世主”,在东方三大主要教派对其称呼不一,统称为“血童”而已。” 李雪闻快速接上她的话:“如果那荒谬的一千人的战争另有其他目的,便说得过去了!” 幸存的四人,该是怎样的怪物呢? 踩着九百九十六个同胞的尸体浴血幸存……经历过这种事后,还能回得去正常生活吗? 换句话说,这四人里,是否就有“血童”呢? “佘姐,你听闻过幸存四人之后的故事吗?”白灵脑子极速转动,“如果是真的战争故事,幸存下的人多少都会有传记的。即便正史没有记载,如此惊险的幸存故事,当事人也会四处吹嘘……” “没有,”佘姐摇头,“什么都没有。” 这盘棋,比白灵之前想象的格局,竟是要大出百万倍去。 泰国小鬼,德国亡童,或许还要牵扯进潜藏在国外各大历史与势力中的庞大邪教…… 他又想起了谢崇森在原戊青方墓偶尔提起的一个观点。 “各类宗教描述的同一位置不同神,好比在各式神话中出现过的‘衔尾蛇’,均为同一个,只在形象、行为中有所偏差,不过是不同观测时间地点造成的差异。” 简要理解为,你以为是华夏道教独有的某神,在希腊神话中可能是另一个名字。 四维生物肆意在三维中行为、活动,造成了多国势力的纠缠交错…… 他们的对手的能量,已经远超过去小打小闹的妖魔鬼怪了。 第63章 分·身 谢宅。 谢一海做了个噩梦。他心性直率, 藏不得事,极少做梦,即便做了,往往醒来也记不清楚。可这次的梦无比清晰真实,他惊醒后四肢冰凉,靠在床头喘了好久粗气,才从噩梦里走出来。 他梦见了八年前的老事。 八年前, 他刚上高中,人叛逆无畏,暑假和京城其他纨绔私自出海,差点全数溺亡。 他梦到了在海水中挣扎绝望的那一幕, 然后一个老泪纵横的脸在意识清醒后出现。 是他的表爷爷,谢家长老之一,视他们如己出, 慈祥和蔼。 岣嵝老人泣不成声:“海子啊,咱家就你这一个独苗了, 你要再走了, 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啊!” 他虽是在梦里, 却有一丝意识,挣扎的要起身:“……独苗?我哥呢?” “你哪有什么哥?”表爷爷慌乱起来,“医生, 医生, 我的好孙儿别是烧傻了!” 接下来的记忆渐渐模糊, 又混入了光怪陆离的其他旧事, 比如父母扔掉他偷偷买藏在书桌后的绿恐龙,教育他“要有个谢家继承人的样子”;比如他和李雪闻在谢家老宅捉迷藏,主卧在二楼,三楼只有藏书室…… 待惊恐从情绪中缓缓消散,谢一海下意识拿起手机,要给谢崇森打个电话。他又叹口气,嘲笑自己,多大人了,不过是做个噩梦,还要和大哥聊聊,丢人。 因为在他正常的记忆里,八年前的那次溺水,并不是表爷爷救的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大哥。他记得清楚,那日是大哥晚饭时没见到他,联系不上,立刻去搜救。而当时二人的临时监护人表爷爷,正好关节炎犯了在住院。 而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二楼一直是他和大哥在住,谢崇森现在住的三楼主卧,原先是父母住的主卧。 是许久不见大哥太思念了,才会做这怪梦吧。 谢一海还是给谢崇森打去了电话,怕这梦有什么隐含的深意——孰料,对方不在服务区。他又开启微信留言,却有一个电话打来了。 竟是林麒鸣。 谢一海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原戊青方墓归来后,林麒鸣迟迟联系不上,日子拖得越久,林明晚越凶多吉少,他也便不敢去触霉头。今日林麒鸣主动打来,怕是…… “林哥?你那边如何了,”谢一海还是接了,“我一直在联系你,联系不上。” “我知道,”林麒鸣打断他的寒暄,声音疲倦却平和,“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晚晚找到了。” “真的?那太好了,她没……” “她还活着。”林麒鸣说,“我现在在医院陪着她,她还没醒。” ——但这就足够了。 短短几个字,谢一海便能感受到这个亦父亦兄的男人此刻的心情,该有多激动,多感天谢地。 “没事就行!”谢一海也激动得说不出更多话,“你们在什么医院,我去探望探望明晚妹妹。” “先谢过了。我们现在在天近卫,路途遥远,就不用麻烦了。”林麒鸣开门见山,“我今日打电话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晚晚在昏迷前,握着我的手,勉强说了几句话。她说,她阴差阳错的摸到了墓的中心。墓中有两副天锁悬棺,一上一下,如倒金字塔,上大下小。悬棺下是血池。而上面的悬棺,是开着的……” 谢一海脑中一炸,嗡鸣声四起,他记不得林麒鸣又说了许多话了,他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我这两日守着晚晚,横竖无法入睡,想着必须告于你……邪祟已出世,我要带着明晚隐世了。你们珍重吧。” 电话挂了。 信息量太大,谢一海握着手机久久不能平静。冰冷的金属被他颤抖的手捂热,他才一个激灵继续试图联系谢崇森。 甜美的机械女声又一次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操!” 他焦虑的在客厅徘徊几圈,暖色灯光让他难以思考,他去吧台给自己磨了一壶咖啡,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