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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大概明歌是第一个被抢进山的女人,这些山贼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满脸的喜色。 原来是梅无痕不愿意当这个山大王了,想撂挑子走人,可这些个小罗罗们觉着梅无痕离开和天塌了没啥子区别,所以想着下山找个女人让梅无痕娶个妻生个儿子,就安定下来不会再想着离开,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山就遇到个水灵灵的******。 山上的山贼不过二十多人,倒是也有好几个是携妻带女的在山上安了家的。 明歌被“掳”上山,先是被山贼的家属女眷各种洗脑后,才被引带着去见这位山大王梅无痕。 梅无痕虽然是个山大王,可他本身却是个雅人,住的地方又是花又是草,院子里摆设,屋里挂的字画,处处都让人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山贼窝,而是某个宦官人家的后院。 光是看梅无痕的那些摆设布置,很难让人想到他会是个山大王,且更早之前还做过采花贼。 进了院子,那些山贼家眷们便不再进入,只推搡着让端了茶水的明歌自己进去。 明歌进了客厅,她并没有看到人,干脆自己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茶水喝着。 ~~~今天是三八节,女儿郎们,胖胖炖了一锅肉给你们当礼物呐,是女尊的番外哦,想要领取的,加群:枯骨红颜V群76499279用粉丝值领取,加群备注书中任何一个人物或者胖胖 第763章 尼姑庵里的少女 “姑娘倒是好胆量!”声音自内屋传来,明歌抬眼,便看到了一身雪白长袍,自屋子里出来的梅无痕。 梅无痕若是不做采花贼,不做山大王,他其实算是个翩翩佳公子,长得端正自不说,一双眼睛就像话本子里迷倒一片的桃花眼,且梅无痕这人时时刻刻笑嘻嘻的,让人觉得他就像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男人最容易博得女孩们的好感度。 看到明歌,以及明歌眉头处的那颗黑痣,梅无痕微微一愣。 宿主荀明歌的眉头有一个黑色的痣,也算是宿主标志性的一个黑痣,宿主在三慈庵的时候,许多的香客就是喜欢宿主的这颗痣,甚至还有个所谓的书生为这颗痣写过一首诗。 梅无痕的表情逃不过明歌的眼睛! 明歌突然觉得,宿主那一世,梅无痕是知道宿主就是他曾经伤害过的人。 被瞒在鼓中的,只有宿主。 既然这人已经认出了她,明歌也就不再废话,她笑了一声望向梅无痕,“多谢夸奖,胆量其实不大,不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 梅无痕没有说话,他走近明歌,目光定定瞧着明歌的脸,许久许久,才望进明歌的眼中。对明歌一对视,又哪里能不知道,明歌已然认出了他。 他缓缓垂下眼,抿着唇,半晌方说,“你?” 那句你还活着被他口中一个打结变成了,“你怎么找来的这里?” 明歌继续笑,“你认识我?” 梅无痕没有搭话,他转身朝屋子里走去,走了几步发觉明歌没有跟上,他扭头望着明歌说,“你跟我来!” 明歌起身跟了去。 进了内室,屋子里的摆设更显雅致,明歌略略扫了一眼,梅无痕却已经走到床头,自床头摘了床头挂着的那把剑走到明歌的面前双手捧起递给明歌, 明歌没有接,只一脸平静的望着他。 梅无痕垂眉盯着手中的剑,见明歌不接,这才说,“胸口右边是心脏的位置,你可以直接刺进去,一剑可以杀了我,若是不解恨,你也可以乱剑砍死我。这把剑名无痕,跟了我许多年,和我的兄弟一般,你用它杀了我,也算是对我最好的报复!” 他的声音低沉沉的,没有半点开玩笑或是调侃的意思! 明歌没有接剑,“为什么?” 这是宿主一直想问的、来不及问的、也不敢问的话! 为什么?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丧心病狂的采花贼,而他除了那件事外,其他的事情都显得那么正常。 最主要的是,他对宿主那么好那么好,谁能想到他当年做过那样的事。 为什么? 梅无痕的唇动了动,对上明歌执拗的目光,他低声说,“当年我年少轻狂惹了许多仇家,偏偏不自知,那时被所谓的好友下药,神志迷糊进了你的屋子……” 明歌打断他,“神智迷糊的人会在墙上画梅花?” “梅花是我进屋子的时候,先画下的!” “所以呢?你一个采花大盗,你别说你有自己的节/操,做这种事是不得已为之,还想找我对我负责呢!” “我那天之后被人陷害,几度生死,再去麦城找你家,你家已经全家搬迁,几番打听都没你的下落,他们都说你病死了!” 明歌瞪着他,胸口翻滚着,委屈难过之意她压都压不住。 这是宿主的情绪。 一直期待家里的人能找她,可没想到,所谓的家人已经对外宣布她病逝,哪怕宿主的灵魂在身体里残留点滴,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无法接受。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心底翻滚的情绪压下,明歌这才瞪着梅无痕,“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也不会杀你,杀你实在是污了我的手!” “哦!”梅无痕低低应了一声,他将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他自己也顺势坐在了桌子上的椅子上,这才抬头打量明歌。 这人这是个什么反应? 明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头砸在了棉花团上一般。 她说不杀他,是因为宿主的心底对这个人的感情非常复杂,这个男人把宿主推入地狱,却又像一个天使给了宿主最后的光明。 宿主不敢面对这人,就是怕真相是一个血淋淋的比宿主所知道的更加残酷。 这最后一丝的光明就像是宿主的救命稻草一般! 但这个男人做了错事,怎么能够这么坦然的哦一声,明歌口中说了不杀他,他便似乎就成了个无事人。 明歌心底这会子因为这人的态度,已经想着日后用什么方法来折磨他,用什么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男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感觉到了明歌落在他身上杀气腾腾的目光,他并没有抬头,而是说,“我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