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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滚回他手心,抓起他手指,拿幽幽蓝的眼珠子祈祷一般看着他,嘟着嘴撒娇。“那那那,我做得那么好。你要给我奖赏。” “奖什么?”指尖划过它湿湿的鼻尖,手感好得叫他心头发软。 “奖,摸摸。” “摸这里?” “讨厌啦……摸了人家的蛋蛋要对人家负责得啦。” “负责把你喂得胖乎乎,喂得圆鼓鼓。” 家不成就这么冷着脸嫉妒着对面摸小脸撒娇打滚,感觉自己很多余。家不成看不下去了。一盏茶重重压桌上,提醒这俩旁边还有人呢!“对了。恩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你叫我梅子青就可以了。”家住何方?家都不在了还说什么家在何方。 一无所知的家不成要跟他说说自己是怎么发现世人的愚昧的。梅子青:“请讲。”低头又把魔爪伸向了扭着小肚皮的踏雪。 家不成是个好妖。他自认如此。所以他来的路上一直都是好声好气打探弟弟妹妹的下落,谁知道那些人理都不理他。 踏雪:“那你怎么办?” “我就把钱撒上空中,马上就围过来好几十人,争着给我指路。这些钱我除了用过这么一次之外,其余的都在这里。我给你们看看。” 家不成把腰带拿出来。那是一条串了铜钱的麻绳。“我有这么多钱。” 梅子青一看,果真腰缠万贯,铜钱。千文一两,算算最多值3两白银。买一头耕牛,不能更多了。 家不成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铜钱,眉眼都要飞起来了。“我数了数,整整三千三百三十三个这么多。我看村头话本的老头子口干舌燥说了一个下午,每人才给他一个两个。我不一样。我一下子拿到了三千三百三十三个!了不起吧?他们说王员外家有一只纯黑的鸩。还生了另一只纯黑的小鸩。应该就是我那可爱的小媳妇儿。事不宜迟,现在我就去赎回我那可爱的小娘子。” 捞起铜钱挂在腰间就要出门去找小媳妇儿。梅子青拉住他还不高兴了。“凭什么你跟小媳妇儿打情骂俏可以,我去找我娘子就不行啊?” 第41章 千羽翻飞三千里 踏雪指着自己,尾巴在空中摇得飞快。一看就是高兴得不行的样子。“小媳妇儿?我吗?” “你这样贸然闯入别人屋舍已是不对。怎么还能四处乱闯呢?”看他一脸懵,梅子青换了一种说法。“假如我到了你出生的草丛,在这里坐一坐那里拔一拔,你乐意吗?” 家不成终于明白了。同意留在梅子青房中听他安排。 梅子青问他有什么信物没有。家不成想了想。“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懒得修炼,下山来想投靠我那嫁给凡人的同族小姐姐。结果不小心在同族小姐姐孩儿屁股上琢了一口。你看看他们的屁股就知道了。别这样看着我!这个不能怪我。当初可是那孩子要抓我来着。我当然要反抗啊!结果那孩子被我的毒气伤到,屋里鸡飞狗跳的。我这才知道,那孩子就是我要找的同族小姐姐的孩子。不过现在没关系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同族小姐姐黄泉之下有所不知。等我娶了小娘子,一天救一丛青竹打一次野狼,三千三百三十三个铜钱全部赏你这个恩人的。反正赚钱这么简单。” 梅子青无话可说。“天上来的大仙,你在这里好好待着。跟我家雪儿好好学学怎么说话怎么在凡间活下去。我去去就回。” 梅子青按着规矩去飞鸟阁找王老爷,得知没有屁股有印子的鸩儿,只得作罢。给他一颗解□□丸要回自己的客房去,迎面看见天空中飞过一只大鸟。正是家不成。 踏雪在房中捂着自己的小脸。“他没有否认这算不算承认了?可是,可是,我家的灵宠那也是我家的。不会不会。他说对我负责的。可是,” “踏雪公子,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踏雪沉迷幻想没空理他。家不成左等右等不见梅子青回来。急性子的他终于等不及了。展开双翅在王家上空盘旋,一边看哪个是他小娘子一边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王家房舍众多,家不成飞过一个穹顶不是,再飞过一个白墙黑瓦也不是,绕过瓦当,驻足飞檐,终不见。 “算了。喝口水就回去。免得梅先生可劲儿叨叨我。”打定主意,家不成就循着鼻子的指引来到了水源最充沛的飞鸟阁。 月夜低头,掬起一捧水送入口中。甘甜可口。抬头可见千万白鸩翻飞如镜水面上,落入参差岛屿中。“这儿的主人可真会享受。”他一个粗鄙之人也不禁看得流连忘返。更别说那些惯于玩弄风月遣词造句的文人墨客了。 “千羽翻飞三千里。大灵胜景。美不胜收。你觉得如何?”鸟儿天生爱飞。况且这飞鸟阁,当初就是专为他们这些鸟儿设计的。不能吸引这些鸟儿倒是百丈青的失败了。梅子青也不怪他随意走动了。 “太美了。我都想住这里,一辈子不出去了。” 留下他一只鸟在飞鸟阁自由自由,梅子青自回房摸踏雪的小肚皮喂他吃夜宵。 转乾坤,你之血肉入我身。长久以往,飞羽三千都要变三只了。为此,王员外选刚出生的鸩。保住了这飞鸟阁的繁荣,也使转乾坤继续进行下去。白日里王主管说起那新一窝的黑鸩,王平已经上了心。奈何自从三岁那一次被黑鸩袭击差点丢了小命,家里上上下下总不让他私下来飞鸟阁接触那些美丽的鸟儿。自打三岁时候见过那遮天蔽日的黑,王平就被这鸟儿偷了心。听说母亲王秋水生前也是以饲养黑鸩为乐。可惜母亲死后,父亲再见不得飞鸟阁一根黑羽。他养着黑鸩,自学转乾坤,就为再见一次胸前所挂鸟羽那纯粹的黑。无奈技不如人,父亲的半白鸩都出来了,他的黑鸩还是那么斑驳的模样。如果自己有幸再见一次那样纯粹的黑,当是明知道必死无疑也要上前摸一把才能含笑九泉。 王平遇见家不成是必然。 家不成仗着自己百年修为展开翅膀叫万千飞鸟羡慕。他只是坐在那里倚在美人靠上梳理这自己一根一根的黑羽。那纯粹的黑已经引来无数同类争相上前。家不成身边围了一圈开窍的斑驳的黑鸩和白鸩。家不成像一只蝴蝶,自由地来去于这些黑白的花儿之间,不沾半点白。他的黑,来自百年修为,来自骨子里的血脉,生来如此。 “你今年几岁?我在找我同族小姐姐十五年前生的孩子。我要带它走。” “我有毒。你是白鸩。最好离我远点儿。” “我开窍的时候?不记得了。可我会记得你,鼻头一点白,那么可爱。” 家不成摇曳花丛中,拿那些话本上的甜言蜜语逗得一直在飞鸟阁的鸟儿们心花怒放。个个都想要嫁给他。翘起屁股被看光光也不在意。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