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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族小姐姐15年前生的孩子从人类手上救出来。我家不成的兄弟姐妹,绝对不能落在人类手上。” 义愤填膺在家不成眼底溢开。单纯的梅子青被这十五年的孝悌感动到。捏着踏雪两肉垫就起身站立。“好!我梅某人一定鼎力相助!”梅子青坐下,抓着踏雪两只小爪爪捏了又捏平复心情。 踏雪心中存疑。“你为什么十五年过去了才来赎回自己的兄弟姐妹呢?” “因为我今年才成年啊。” 梅子青,没懂。踏雪懂了。“你不明说,我主子不懂。你要是说得他懂,说不定连聘礼都给你出了。” “哎!非要我明说。就我这一身剧毒,只能娶那位同族小姐姐生的孩子。” 梅子青放下踏雪,背过身去反省反省方才的感动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踏雪娇小的身子轻巧一跃,跳上桌子。甩开尾巴,盘在身后,姿势优雅地坐下才道:“万一你同族小姐姐生了个公的呢?” “真要看对眼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小事儿?” 家不成把椅子往后挪了几步。他说什么我有毒离我远点,踏雪全不在意。抬头,眼巴巴看着梅子青的后背。“很有道理。” 后背要被眼刀子戳烂之前,梅子青转过了身问家不成。“呃,要赎回半石山送出的灵宠,需要双方同意才能解除血缘亲。” 家不成离桌近一尺。听到这里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前后往桌上一搭。俾睨众生唯我独尊那么嚣张的下巴冲着梅子青一挑。“你喜不喜欢钱?” 梅子青:“呃,需要,不喜欢。我喜欢的东西比它多了去了。” 家不成:“例如?” 梅子青很认真地低头数着手指,一个个数着。“正如你执着于你弟弟妹妹。我喜欢的就是我家中一颗青梅,两三坛梅子酒,两只小猫儿,一只爱吃糖不甩的短毛老虎,一只爱生气的烧鸡,一只嘴巴淬了毒的老乌龟,一条老淫蛇,一位娇小玲珑妆容精致的姑娘,一位舞刀弄枪潇洒自在的女侠。就这么一张张叫唤的小嘴,已叫我割舍不下。在这之上,还有入口即化的红烧肉、皮薄透明虾肉可见的虾饺、爽口弹牙为之一绝的牛肉丸。在这以后还出现了更令我心醉的某人,叫我夜夜为之辗转反复,恨不得把所剩无几的身家连同自己这一副臭皮囊满腹心事尽数交托,博他一笑,仅此而已。” 家不成听呆了。双脚不自觉放了下去,坐直了身子看梅子青一个长叹。“世间幸事多如繁星,哪里能一一数的清?钱,又算得什么?” 梅子青说这话的时候,家不成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梅先生,我生在一个野山,杂草丛生处就是我家。我在那里出生、长大、修炼、开窍。我离开的时候它还是那个样子。不知道我带娘子回去之后还是不是一个样子。确实,钱,要是不用在我们喜欢的人身上,又有什么用呢?但是呢,我下山之后发现大部分世人都不似梅先生这般叫我舒心。他们愚昧无知。他们见钱眼开。” 梅子青:“你怎知?” 家不成:“看你跟我情投意合,” 梅子青脸都黑了。踏雪一爪子冲那黑到不知道哪里是眼哪里是脸的那里挥过去。凶巴巴打断他:“那叫志趣相投。”肉垫落地无声,转身回梅子青手心坐下盘起尾巴窝好一个小团子。 家不成展翅扬起的黑风吹起踏雪小屁屁上一点绒毛。梅子青伸手顺回去,顺便指尖一颗解□□丸触开踏雪犬牙之间沿着柔软的小舌头送进它嘴里。 后者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不痛快的踏雪拿爪子抓着他手指把身子立起来。舌头和牙齿恶作剧地绕着他手指打转儿,磨他,咬他。踏雪要报仇!叫你欺负我!欺负我!哼! 梅子青终没忍住,趁家不成躲在翅膀后看不见,伸手在可爱的它头顶揉了揉。 屏风那么大的黑色翅膀看外面没了动静才一丝一缕收回身后去。家不成现学现卖。“咦,这又跟村头话本不一样了哦。志趣相投,我记住了。志趣相投的梅子青先生,我跟你说。我捡到好大一大笔钱。那些凡人最喜欢的钱。” “哪儿来的钱?”梅子青恢复一脸冷漠。 踏雪拿屁股冲着家不成,背过人伸出肉粉的小舌头舔自己被弄湿的胡子和嘴边毛发。不能叫外人看见他这湿漉漉的样子。 “天掉下来的大!财主!” 家不成双拳举高在自己头顶往两边划开,放了一个无声的烟花。耍完宝,看对面两双眼睛齐刷刷都是冷漠,家不成搬着椅子登登登往桌边来,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是这样的。我来的路上呢,看到路中间生长了一丛青竹。被一群青眼睛的野狼围着咬。我不是很想出手。那青竹和野狼都是南陵那边的人。青眼睛。我不会看错的。南陵那边弱肉强食。我可不敢惹事。”看梅子青眼里有鄙夷,家不成辩解道: “要知道,我从家乡千里迢迢飞过来,很累的。我刚想绕过去飞走,那丛青竹就开口说话了。说里面有一罪人,正在疗伤。虽说是罪人,好歹救了那丛青竹,也是青竹的主人。所以那丛青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罪人死去。那时候正在做法关键时期,需要人护法。不巧,遇上了这群趁人之危的野狼。我打跑了野狼救了他们。事成他把身上银子全部给我。我还帮他们护法,直到他们伤好我们才分道扬镳。我还是有点良心的。我给他们留了五两银子供他们作上京的路费。我看那罪人沉稳机敏。36流珠握在手里盘算得寂静无声。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就是罪大恶极的大坏蛋。一定没有那么容易死去的。就算少了我这三千三百三十三个铜钱。” 梅子青凑上去比划着:“你说的那丛青竹化作人形之后是不是光头。虎皮短衫。新月眉弯弯,皮肤细腻,笑容亲切。有邻家少年样儿。颈带荆棘颈带,手执一把□□?” 家不成黑色的眼珠子发亮。也凑过来。“你认识?” 梅子青又比划:“那罪人是不是一身灰白素衣,面色青灰有病态。笑得那么温柔,仿佛病的不是自己一般。” 家不成再靠近一些。“是啊!他安安静静数着流珠向我走来,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说着,‘区区一只山野小雀竟敢威胁我?道门不杀生。说,留哪一只手,成全你。’” 两人鼻子快要碰到一起了。踏雪喵喵叫着伸出两后爪踩在家不成额头,不许他再靠近。梅子青问过这些,心中已经知晓那正是竹非白和薛如银。“后来他们上京了?” “对。说要找人。” 果然如同踏雪所说,如果他们现在不在王员外家,怕是又要跟薛如银撞上,一场恶斗在所难免。“雪儿,你救了我们。” 正奋力瞪脚脚跟家不成这个幼稚鬼对抗的踏雪一听这话,扔了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