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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别离。】 最后,因为武三师傅执意坚持任教到两位哥儿考童子试之前,所以一直当差到三月的最后一天。 最后这一天,也是宝玉的休沐日。 一大早,武师傅盯着三个小伙子热身,并做了基本功,这一天,哪怕是最爱偷个懒的贾环也一丝不苟地完成全部基本功。 再接着,自己练习完毕的宝玉又把这三人狠狠地操/练了一顿,他下手极有分寸,包管这三人嗷嗷叫的,但是连青紫都没有,每次都是压着他们的极限来。 叫一旁难得出现的贾珠和贾琏忍不住悚然一惊:幸好我是宝玉的哥哥啊!不然被这么压着打,岂不是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花费的时间比往常要更久一些,五人都出了些汗,叫一旁的兰哥儿忍不住说:“二叔,天气咋暖还寒,你们还是快去换洗一下,莫要吹了风。” 众人去洗漱之后,因宝玉早早就说了,今天中午给武师傅做送别酒,所以等大家出来之后,演武场正厅里,早就摆好了米酒和小菜。 苒哥儿嗷嗷地说:“二叔,我有好酒,小刀去把我藏起来的酒拿来!”在此提一句,苒哥儿身边四个小厮,名字极其有特色:小刀、小木仓、小棍、小剑…… 这熊孩子,不知道是忘了他亲爹还在场,还是因为有二叔在,觉得拿到了免死金牌,大剌剌地暴露了他偷喝酒的事儿。 虽然在宝玉看来,这时候的发酵酒度数都不高,不过苒哥儿毕竟未成年,大脑发育未完全,再加上发酵酒里有不可避免的杂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会喝出毛病来。 所以,苒哥儿眼里的免死金牌,一贯都疼爱他的二叔居然瞪了他一眼,反而是亲爹和琏二叔不以为意地笑笑。 【不过今天是给武师傅送别的,又什么需要教育孩子的,暂且记下,明天再找回来。】 宝玉如是想着,倒是叫苒哥儿以为他已经逃过一劫了。 小刀拿来了酒,这时候苒哥儿又有点心疼了,在座这么多人,二叔还是个千杯不醉的,要是……要是一次性就把自己的酒给喝完了可怎么办? 没等他多心疼一会儿,小刀这个没眼色地,就把桌子上的米酒换了苒哥儿的珍藏。 确实是要更够味一些。 再喝下去,众人微醺,贾珠作为其中最大的,首先便举杯谢过了武师傅,不论是当年他与自己兄弟三人南下扬州的路上一同历险的情谊、还是他这么十多年来兢兢业业的教学态度……总之,一切尽在杯中。 其次是贾琏,贾琏作为荣国府玉子辈里头,最懒的那一个,当年也是被武师傅练得最惨的,现在想起来,若不是当年有这样一起‘同窗’的情谊,他与二房两兄弟之间的关系未必能如此亲密,这么说来,敬武师傅一杯也是理所当然。 再次是宝玉,宝玉和武师傅之间的渊源就比他两位兄长要深得多了,武师傅亲眼见证一个武学天才的诞生,但是他心宽并且为人有操守,不该说的话从不乱说,这也是宝玉投桃报李,愿意栽培武师傅两个儿子的原因之一。 接着是贾环,贾环刚刚跟着武师傅的时候,是从赵姨娘院子里挪出来的时候,那时候他差点就长歪了,被二哥全方位碾压一遍之后,他记得,是武师傅用蒲扇大的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背,说“要像个爷们”。武师傅从前教的三位兄长都是嫡出,自己是庶出,但是好像在他看来,只有天分高于天分低的差别,除了二哥,大哥哥和琏二哥被武师傅用棍子点来点去的时候多了! 之后便是草字头的小一辈。 一轮敬完之后,武师傅已经面红耳赤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当初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来做了这份差事,后来……险些因为这份差事招来祸事,他也没动摇本心。现在要走,武师傅也是舍不得的。 【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荣国府的少爷、小少爷们都是好的,但是自己如今也得为入朝为官的大儿子考虑。】 武三师傅有些愧疚,端起酒杯,与宝二爷碰了一杯。 …… 第二天,贾苒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二叔把他所有的酒都搜走了。 “小刀,你怎么不告诉我?”苒哥儿抱头哀嚎。 小刀也很委屈啊:“您说说,宝二爷要的,我能拦住?而且您今个儿已经睡过头了……” “惨了惨了惨了……”苒哥儿迅速换衣裳并飞奔出去,远远地抛下一句话:“看管不力,罚你深蹲一百个!” 小刀的脸更委屈了。 ………………………… 四月的武童试,贾环和贾苒都很顺利地过了,这下子,叫外人猜测,是不是荣国府又要开始走武将的路子了呢? ——不过看当今万岁爷先前对来朝贡的番邦使臣的态度便知了,今上是个能动手就不哔哔的,说不定,日后北边或者西边,还真有哪里会起战事。 心里头知道归知道,但是勋贵人家多废柴(先皇养废的),清流世家不远从武,所以现如今,武科依旧是富商、小吏、乡绅等等想要改换门庭途径。 除了先帝开武科恩科那次时间比较赶之外,其余正常的武科都在文科殿试当年举行,亦是三年一次,四月童试、五月乡试、十月会试和殿试。 乡试会试之间隔的时间比较久,是为了让外地的武科举子们能够有充分的时间抵达京城,饶是这样,每次来京,不论是参加文科还是武科的举子都有不少水土不服的。 姑且猜测,那是因为古人的免疫力比较弱,离开家乡几百里、上千里,生活环境的改变,温度湿度和大环境下的病毒、微生物也不同,这个时代也没有疫苗这个玩意儿,可不就是容易造成异乡人水土不服了么。 【所以,出门带一把家乡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贾环和贾苒考过了武童试,在荣国府内也算是喜事,作为老祖宗,贾母是真心实意盼望每一个子孙都有出息的,尤其孙儿辈、重孙子辈,嫡出庶出又有什么关系(总归不是儿子辈里头的庶出,咳咳)。 那么王氏和李纨也只能强颜欢笑了。 王氏倒还好,才嘀咕了一会儿,就被妍春吸引去了注意力,更有薛姨妈安慰她说:“总归是一个庶子,再能,比得过咱们宝玉?一个才过了武童试,一个已经是正二品大将了。日后你不给他拨打点的银子,顶天了就是个七品八品的末流武将。只要他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捧着宝玉和你的。” 王氏一想:【也是,偏院那边,小吉祥说每次赵氏都在环哥儿走了之后,指天骂地骂小白眼狼。看来是环哥儿是和探春一样,还算是聪明人!哼!】 …… 李纨却是事到临头有些没办法接受现实而已,原来苒哥儿真不是读书的料,四次没考过童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