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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丞相,太傅等为从一品,且夏朝以右为尊,因此在夏朝能让夏渊必须行礼的不超过一手之数。 “慎思不必多礼。”谦王扶起夏渊言道。 谦王大约三十左右年纪,五官与靖安帝三分相似,但不若靖安帝那般俊美,举止言谈平和近人,身着紫色朝服,朝服之上用金丝银丝勾画出金龙云纹,银色腰带配亲王玉印,玉印碧绿剔透,脚下之靴亦印有龙纹,华美而尊贵。 “谢殿下。”夏渊直起身来,向同品阶之人行平礼。 不远处铜钟响起,上朝时间已到,大臣们皆已按品阶站好,有序进入殿中。 大臣们在殿中站好之后,一个声音响起,“上朝。” 莫琉身着皇袍,坐在皇位之上。 底下大臣皆行跪拜之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琉目光一一扫视过去,淡漠说道,“诸卿可有事启奏。” 各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明莫琉所言何意,今日怎会是莫琉亲自发问。 殿中静默片刻后,莫琉笑了,莫琉本就生的俊美,一笑若云开月明。 底下大臣皆心头发憷,脑中迅速盘算。 “若诸位爱卿无事,朕倒有一件喜事。”莫琉说道,语气中似乎带有三分喜意。 大臣们闻此言,立刻想到,“莫不是后宫哪位娘娘有喜了。” 莫琉不知也不想知道大臣们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只是自己说道,“朕之嫡妹,我夏朝凤曦公主已经寻得。” 此言一出,大臣们一阵嘈杂,很快又归于静默。 莫琉目光清冷,说道,“凤曦公主此事,卫国公立有大功。” 卫国公凤博接道,“臣不敢居功,于公,臣乃夏朝之臣,理应为君分忧,于私,凤曦公主乃臣胞妹之女,是以这是臣分内之事。” 莫琉笑着言道,“是了,凤曦失踪十载,寻得实在不易,卫国公辛苦了。” “臣不敢。” 莫琉也不再抓着这个话题,“近日,前有都林瘟疫根治,夏相平安归来,后有凤曦公主寻得,都是喜事,眼下又近年关,朕想办一场宴会,李辰,这件事便交于你。” “是,臣领旨。”礼部尚书李辰行礼答道。礼部尚书大约四十左右年纪,一身官服没有一丝褶皱,黑发束起,其中依稀可见几根华发,面容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那通身的儒雅书卷之气却随着岁月沉淀了下来。 “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若无事,退朝。”莫琉一锤定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又跪了一片。 当莫琉出了民安殿后,大臣们才起身向外走去。他们需要赶紧回家,派人调查凤曦公主之事以及准备宴会之事,当今圣上不爱铺张,因此宴会较少,这是一个机会,家中适龄儿女也该操心终身大事了。 皇城,甘泉宫。 甘泉宫是如今嘉懿皇后陆蔓篱居住之处。按照祖制,皇后身为中宫之主,理应住于长乐宫,但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却将长乐宫搁置,皇后住于甘泉宫。此举一出,先有礼部尚书上奏,后有护国公上奏,但一一被圣上驳回,最终嘉懿皇后回到陆府宽慰老爷子,护国公这才罢休。 甘泉宫不似长乐宫那般华贵庄重,反倒清幽许多,门栏窗,皆是精琢细雕,花样清新雅致,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围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不落富丽俗套。 嘉懿皇后爱花,靖安帝便命人寻遍天下名花,所以甘泉宫自有花院暖阁,暖阁中遍种奇花异草,现在正值冬季,满园红梅,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美不胜收。 进了殿中,第一感觉便是温馨宁静,旁人根本无法想象一国之后的住处竟会如此简单,淡淡的清幽兰花香气就在身旁,室内温暖如春,几盆兰花放在各处,雅致怡人。檀木方桌,檀木小几,檀木椅凳,唯一豪华的便是那把凤椅,金丝缠绕出凤凰展翅之态。 此时的嘉懿皇后正在暖房修剪一株君子兰,挺拔苍翠,傲然怒放,花蕾藏于一层层的兰叶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兰叶开始发黑。嘉懿皇后剪刀斜放,将兰草黑叶与青叶交界处的青叶也斜着剪去。 嘉懿皇后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身着月白色宫装,衣摆之上几朵红梅,清雅别致,身上的配饰唯有悬于腰间的月白色香囊,香囊之上绣有一丛兰花,兰香一缕一缕溢出,不具任何侵略。一头墨发仅用一支凤头钗固定,简单而难掩高贵。嘉懿皇后姿容秀美,气质温婉,一缕青丝垂下,更衬得眉目如画,凤眸如水,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娘娘,皇上来了,正在前殿。”甘泉宫大宫女墨兰向嘉懿皇后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嘉懿皇后放下手中的剪刀,净手之后便前往前殿。 “娘娘,奴婢这就为你梳洗。”墨兰接过小宫女手中的首饰。 嘉懿皇后摇了摇头,“不必了,他根本不会在意。” 前殿中,莫琉已换下朝服,一身黑色锦袍,坐在一棋盘旁,一手执黑棋,一手执白棋,自己对弈。 嘉懿皇后看到此景,示意身边人莫要发出声音,对墨兰说,“去将茶具拿来。” “是。”墨兰退下片刻归来,将茶具小心放在檀木小几上。茶仓中正是清明前采摘的龙井,一芽一叶初展,扁平光滑。 嘉懿皇后将白瓷水壶中的虎跑水先倒入一些在白瓷杯中,,一来清洁杯子,二来为杯子增温,后将其倒出,然后将茶叶用茶则从茶仓中轻轻取出置于杯中,向杯中注水少许,以温润茶叶,浸润茶芽,使干茶吸水舒展,为将要进行的冲泡打好基础。 当温润的茶芽已经散发出一缕清香时,嘉懿皇后便将水壶提高,采用凤凰三点头的手法。此时龙井香气清新醇厚,无一丝浓烈之感。 嘉懿皇后泡好茶抬头时,发现莫琉正看着她。 嘉懿皇后温婉一笑,起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莫琉扶起嘉懿皇后,“不是说过了,没有外人时不必行礼了。” “好,都听陛下的。”嘉懿皇后也不反驳,温婉接道。 “这句话,你都说了十年了。”莫琉眉目舒展温和,与朝堂之上的帝王截然不同。然后莫琉自己端起了瓷杯,微抿一口,“蔓篱的手艺还是那般好。” “龙井茶应是二泡最佳,今日就先委屈一下子闲。”嘉懿皇后有些遗憾说道。 莫琉听到子闲时有些恍惚,“如今,也只有你还唤我子闲。”子闲正是莫琉之字。 “子闲竟也会失神,倒也难得。”嘉懿皇后调侃道。 “蔓篱也学会了调侃,亦难得。”莫琉亦调侃道,只有在嘉懿皇后这里,他可以放下一切戒心,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是危险的,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