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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了。” 皇甫武吉沉默片刻,叹道:“你说的是,翎羽这些年确实是受苦了。但不要紧,朕一定会好好补偿翎羽的,朕要给她天下最珍贵的珠宝,最美味的膳食,最豪华的府邸,只要翎羽开口,便是天上星辰朕也要想办法取下来。” 白翎羽不由一阵神伤,低声道:“其实在军中也并非如此苦楚,跟兄弟们苦中作乐也是一种享受,而且督帅教会了我许多武功兵法。” 皇甫武吉顺着她语气道:“翎羽你喜欢军营,朕日后便给你组建一个娘子军,任由你调遣调配。待祭祖大典那一天,朕对着祖宗向你们母女告忏,封你为护国大公主。” 龙辉忽然想起了一些什么,急忙问道:“皇上,请恕微臣多嘴,祭祖仪式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王公公道;“此事便让老奴解答吧。皇室祖墓位于玉京东郊的九龙山,大典便是在山峰举行,皇室成员必须在卯时之前到达,皇上一大早就得起来,沐浴更衣,焚香静心,之后在宫廷礼仪官的伺候下以九鼎玉杯盛朝露之水饮下,以洗净圣心。” 龙辉忽然放下手中烤肉,猛地站直身来,皱眉道:“皇上,微臣想到了,昊天教可能会在您执行祭祖礼仪之时动手!” 皇甫武吉思索片刻,点头道:“可能性非常大,因为朕在驾临九龙山之前,沐浴焚香已经玉杯饮水皆是祖宗所传之礼法,不可更改!” 王公公道:“皇上,不如让老奴安排更换这些物品吧!” 皇甫武吉笑道:“不必,朕小心饮食乃是常情,若更换祭祖物品,那便是打草惊蛇!” 王公公忧心地道:“皇上,一切皆以您龙体要紧啊!” 皇甫武吉一声长笑,站了起来,神情振奋,意态豪雄道:“既然提前知晓沧释天的手段,那朕便将计就计,让他们自投罗网!” 龙辉道:“既然皇上心中已有定计,微臣也不敢多言。” 皇甫武吉笑道:“龙卿过谦了,此次若非有你提醒朕混毒之存在,恐怕朕要载个大跟斗了。待平息昊天乱党后,朕定会论功行赏。” 龙辉拱手道:“食君俸禄,为君解忧乃是臣子本分,微臣不敢要什么赏赐。”皇甫武吉笑了笑:“难道连驸马爷都不愿意做吗?” 龙辉一阵尴尬。 白翎羽俏脸泛红,咬唇不语。 皇甫武吉挪揄地道:“你不说话,朕就当你不肯了,过些时日朕就把公主许配给兵部尚书的大公子。” 白翎羽顿时急了,哼道:“什么狗屁大公子,你若真敢乱点鸳鸯谱,我过门那天一定把他打成残废!” 皇甫武吉笑道:“父皇原先也不想啊,我家翎羽武功超绝,寻常男子怎能匹配,可是有这能耐的人却不肯表态……” 白翎羽耳根酡红,美目瞥向龙辉。 龙辉急忙跪谢皇恩道:“能娶翎羽为妻乃是我之福分,多谢皇上赐婚!” 皇甫武吉凝视了龙辉片刻,说道:“龙辉,朕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答我!”龙辉点头应是。 皇甫武吉道:“你此生最大愿望是什么?” 龙辉叹道:“微臣自幼生在白湾镇,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宽裕,不愁衣食住行,一心只想讨个漂亮贤惠的姑娘做夫人,然后再娶几房小妾,就这么游戏人间,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什么功成名就,建功立业,微臣从未考虑过。”皇甫武吉微微一愣,蹙眉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正值青春年少,大好年华,何以有此颓唐想法?” 龙辉叹道:“或许人各有志,微臣确实不喜争强好胜,若非昊天教灭我满门,今日微臣恐怕还是一个纨绔子弟,嘻嘻哈哈度过一生。所以微臣恳请皇上,待铲除昊天教后,让微臣衣锦还乡,与众妻妾逍遥余生。” “逍遥,逍遥……” 皇甫武吉喃喃自语了几声,继而沉寂,心绪不知飘到何处。 王公公提醒道:“皇上,时辰到了,各派高手也应该到齐了。”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双目微张,再复皇者雄姿,昂首踏步:“很好,朕便去会见各路高手!” 随之皇者虎步,众人穿过翻开暗门,穿过暗室,再入紫薇宫深部,只见墙壁四周镶嵌着斗大明珠,光华映照下,宽广的密室亮如白昼,只见室内三教会天剑,竟是宗逸逍、净尘、璃楼以及于秀婷、魏雪芯母女。 龙辉暗忖道:“雪芯跟谷主前来助阵乃意料之中,但宗逸逍阁主不是因浩气台大火离开京师了吗?何以也出现在此地。” 宗逸逍似乎看出龙辉疑惑,解释道:“其实皇上早就看穿沧释天的调虎离山之计,前些日子便派人送来密旨,及时制止儒门内斗,宗某才得以脱身。” 皇甫武吉笑道:“朕已在密旨上写明,孔岫教主乃名正言顺的儒门教尊,其大弟子和子嗣在功德和名望上有所不及,但儒门需要崭新气象,这两位公子皆是德行端正,而胸怀大志之辈,由他们承接儒门教统再合适不过!”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皇甫武吉是抛出了这么一个条件,于是又问道:“那么另外两脉主事的意见呢?” 皇甫武吉道:“除去昊天教之后,宗阁主便公布朕之旨意,孔孟二人承接教统乃是合理合法,岂容他们反对。那两人与我那不成气候的儿子交往过多,难保不会受昊天教蛊惑,此次围剿昊天教,朕只会让他们守在外围,打打下手,只要宗阁主收拾了沧释天,那么沧海阁名望便可盖过其余两脉,就算没有朕之甚至,教统归属亦是一目了然!” 龙辉又问璃楼菩萨道:“敢问菩萨,占据韦驮菩萨肉身的恶佛可有下落?” 璃楼摇摇头道:“惭愧,此人在天诵塔爆炸后便销声匿 迹,但却在暗地怂恿佛门各系势力,似乎准备有所动作。” 皇甫武吉道:“菩萨不必担忧,昊天覆灭,朕便向天下公布恶佛丑行,叫他无处容身,俯首受诛!” 原来皇甫武吉开出了这么深厚的条件,难怪能让三教同时携手勤王,至于天剑谷便是由于自己的裙带关系而来助阵。 皇甫武吉展开一幅皇宫图谱,说道:“祭祖那日,朕先是假装遇害,无法现身九龙山,到时候沧释天一定会怂恿皇室成员前来逼宫,那时朕就与诸位留在这紫薇宫,静候沧释天送上门来。至于外围,四方宫阙则由仇白飞带领御林军镇守另外还有劳三教弟子协助,堵住乱臣退路。” 净尘道:“皇上,贫道请问,沧释天会用何种手段弑君呢?” 他这个疑问亦是此番计划的成败关键,若皇甫武吉无法知晓沧释天刺杀的手段,别说无法假装遇害,就连性命也有危险。 皇甫武吉道:“道长问得好,朕敢肯定沧释天会下毒!而下毒的方式就在朕斋戒沐浴之时。” 说罢便命王公公取来祭祖之前所需的物品,王公公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将祭祀物品取来,是一套镶金锈仙黄袍,一些檀香,还有一尊玉杯,这玉杯晶莹透彻,做工精细,而且形态似鼎,鼎有九足,正是皇室祭祖酒杯——九鼎玉杯。 皇甫武吉道:“祭祖那日,朕会接触到的东西便只有这三种物品,沐浴的池水乃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活水,而饮服露水是临时采集的朝露,要在水源下毒不切实际。” 龙辉想了想觉得也是有理,在活水下毒,要么就是毒性很大,要么就是数量够多,混毒的根本就是在于将没有毒性的东西混在一起生成毒素,所以投剧毒入水是不可能的,至于数量充足更是不可能,除非沧释天是傻子,若不然绝不会命手下扛着大批毒药满街跑。 露水受气候和风向的影响,充满许多的不确定性,沧释天不会抱着侥幸心理来造反。 所以只有皇甫武吉一定接触而又意想不到的东西才是投毒的最佳选择,龙辉扫了一眼,那三件物品,暗忖道:“这三件物品是皇甫武吉必须接触的,但在使用前一定会让宫娥太监准备好,也就是说外人也会接触到。那么混毒的关键就在于某种皇甫武吉能够接触,而外人不能接触之物……” 皇甫武吉见龙辉沉默不语,便问道:“龙卿,你在想什么呢?” 龙辉将心中疑惑讲出,叹道:“皇上明鉴,混毒的原理在于阴阳之法,先是以秘法锻炼凝聚毒药,使毒性相互抵消,而又暗自隐藏,配成阴阳两种毒素,只有当阴阳二毒相遇时才会毒发,但混毒也有弊端,那就是只需要清除其中一个环节,毒性就不会发作。这三件物品除了皇上,那些收拾整理器皿的太监宫娥也会接触,若他们不小心再接触到另一种毒药,岂不是做了冤鬼,而昊天教的阴谋也就败露了,以沧释天的性子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皇甫武吉道:“你这话说得有理,那龙卿认为下毒的关键在何处?” 龙辉蹙眉道:“微臣尚无想法,不过还是先简单地复述一遍皇上祭祖前的准备——沐浴、更衣、焚香、饮水?” 皇甫武吉道:“确实是这四个步骤,昊天教要做手脚也就只能在这里了!” 龙辉道:“没错,按照原先皇上的分析,沧释天定然已经算好皇上会在做完这四个步骤而驾崩。沐浴需要水源,这一步水是活水,要下毒是不可能的;更衣,袍子是必须要穿的,那很有可能会有猫腻;焚香这一步做手脚,也是有些困难,因为宫里檀香众多,乾闼婆也不知皇上会用那些香料,所以下毒的可能性也不大;至于饮水……露水采集虽有不确定性,但杯子皇上一定会用,所以杯子也是可以动手脚的地方。但偏偏就出现了这杯子和袍子都是其他人可以接触的,乾闼婆又是如何下毒?” 宗逸逍道:“龙大人,会不会一种毒药从口进入,另一种则是以接触的方式入体?毕竟喝水的人只是皇上。” 龙辉叹道:“入体的途径可以不同,但混毒在于阴阳相吸,只要两种毒药一靠近便会产生毒性,当然若有药引的话,就得再考虑药引的问题,但无一例外都是靠近后便会毒发,就像当初白妃冤案那般,两毒聚首,药引催化。” 忽然响起一个端雅磁媚的女音:“皇上,妾身倒是有个想法,会不会这四个步骤都是催生毒性的关键?” 只见于秀婷忽然开口说道。 第十七回 龙降虎豹 于秀婷道:“诚如小婿方才所言,露水难以做手脚,那可以落毒在杯中,既然池水做不了手脚,那么水池呢?” 龙辉奇道:“这么大的水池,乾闼婆要如何抹毒才能污染整个水池呀?” 于秀婷温温一笑,竖起春葱般的食指,道:“池底池壁难以涂毒,可是出水口呢?” 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称是,若非剑仙兰心蕙质,大伙险些就陷入思维盲区,说不定还要载个大跟斗。 于秀婷继续说道:“以此类推,檀香难动手脚,那么……” 龙辉心领神会,接口道:“香炉,乾闼婆一定是在香炉上涂毒!” 于秀婷星眸一亮,朱唇微展,朝他投来一个嘉奖的微笑。 皇甫武吉沉思许久,慢悠悠地道:“多谢剑仙赠言,朕心里已经有数,与其等昊天教下毒,倒不如主动出击,拿下苏贵妃,朕不但要将计就计,又要打草惊蛇!” 方才还准备对苏贵妃欲擒故纵,如今却要提前下手,龙辉不禁暗吃一惊,暗自盘算皇甫武吉在打什么主意,却听于秀婷传音道:“皇上这一手是要打乱沧释天的阵脚, 颇有几分逼狗跳墙的意思。” 听这么一说龙辉倒也明白过来,拿下苏贵妃对昊天教算是极其重大的打击,还能藉此扰乱沧释天的心神,最理想结果便是逼沧释天直接跳出来,就算他能忍也会影响毒杀行动,平白地增加败亡机会。 皇甫武吉道:“昊天圣母已解开封印,功力全数恢复,未免徒增伤亡,朕想请宗阁主和净尘道长出手。” 儒道二人应声道:“吾等便去拿下此毒妇!” 就在此时暗门外忽然响起咯咯的敲打声,王公公知晓这是暗号,于是便将暗门打开。 无影入得室内,回禀道:“无影拜见皇上。” 皇甫武吉道:“无影,你可查到飞絮酒楼东主的来历了?” 无影摇头道:“尚未查到,但无影手下的密探却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所以赶紧回来禀报皇上!” 皇甫武吉眉头一挑,道:“发生何事?” 无影沉声道:“密探在玉京河东交界处发现兵马的踪迹,观其军徽像是西域虎豹营,人数大概有三千!” 皇甫武吉脸色顿时大变,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此事当真?” 无影道:“事关重,无影不敢妄言。” 皇甫武吉脸色由晴转阴,随即长叹一声,又坐了下去,说道:“阁主,道长,朕暂时还不能动苏贵妃。” 儒道二人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随之长叹无奈,眼睁睁地任由此女逍遥法外。 皇甫武吉咬牙切齿地道:“西域虎豹营?好个昊天教,朕倒是小看了沧释天!朕现在倒还动不了那贱人,虎豹营定然发难”若是平常区区三千兵马还不够御林军塞牙缝,但玉京刚经历了一次兵变,御林军不但被齐王打残,就连武器库也被烧了,若在此时对上那身经百战的虎豹营,胜负实在难以预料。 白翎羽哼道:“父皇,区区一只虎豹营还不在孩儿眼中,请父皇给我调拨三千人马,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皇甫武吉笑道:“翎羽,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竟然昊天教已经将手伸到了西域军,那么就表示他们已经那个在西域建立了不少势力,恐怕那个西域元帅张焕雨也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