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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琬看着,忽然一拍桌面,大声道:“孤饮无趣,何若同酌?来人,换大杯。今日琬儿陪爷一醉方休!”孟琬说着,再斟一杯酒,仰头饮尽。 水溶眼睛亮了几亮,也学孟琬模样,猛一拍桌,放声道:“痛快!孟姑娘豪气干云,永裕愿陪一杯!”亦是酒到杯干。 门外丫鬟小厮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边厢二人已对饮三杯,孟琬始终在等人换酒杯,久久不见来人,不由怒道:“紫陌!红尘!你们两个聋了不成?娘娘我要换大杯!” 水溶醉了,称她孟姑娘,她可不糊涂。她如今已是水溶的妻子,北静王府的正头世子妃娘娘,哪怕有名无实。 紫陌、红尘听见,慌地本出去,几乎撞在一起。眨眼工夫,便换了酒盏过来。 孟琬与水溶,学着市井流氓模样,挽起袖子,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碰杯牛饮,酒到杯干,看去痛快已极! 恍惚白日过去,外间风雨已停,雨过天晴。外书房内,烛影摇红,夫妻二人却仍未醉,酒入愁肠,各有痴心,兀自身在局中,对饮不休。 第83章 二月末这日, 终于到了春闱放榜的日期。难得天气晴暖,大清早儿起, 荣国府众人便聚齐在贾母房中,翘首以盼放榜名单。就连久不露面埋头苦读的贾珠也与贾宝玉坐在一处, 兄弟二人共读一书,边聊边等。 “几时了?可有消息传回来?”贾母半柱香工夫内问起第十八遍。 邢夫人怀抱沁春,不厌其烦回答道:“刚刚辰时, 八成榜单还没贴出来。妙语并大老爷身边的金哥等人都在外头守着, 一有消息,府里马上便能得信。如今时候尚早,老祖宗且放宽心。” “如此便好,便好。”贾母嘴上这般说着, 手底下却一边一个抓住迎春并凤姐手腕不放, 力气着实不小。 迎春与凤姐对视一眼,都觉手腕发疼。迎春还算镇定,凤姐眼中却是难掩紧张、兴奋之意。 贾赦坐在外间, 看似淡定品茶,茶水都凉透了却不自知。至于贾政, 今日休沐,难得没和幕僚们作诗论文,也巴巴等在一处。 倒是王夫人,不知何故,直到此时才来给贾母请安。请过安后,王夫人便上前告假, 只说元春思念母亲,急急寻她过去。且她欲带着宝钗同去东平王府。 贾母看看旁边老老实实站着伺候的李纨,再看看面前一身新衣花枝招展的宝钗,沉吟片刻,到底允准。 王夫人欢喜转身,牵起宝钗便走。宝钗轻移莲步,临去前,特特回头去看宝玉。 奈何宝玉正与贾珠聊得热络,不曾看见。宝钗黯然转身,出门远去。 迎春看着,正沉思间,忽听身旁有人冷笑一声,扭头看去,竟是探春。 探春美眸盯在宝钗暗绣金纹渐去渐远的衣裙上,嘴角噙笑,贝齿溢出冷光,神情分外诡异。 “三妹妹这是怎么了?”迎春忍不住问道。 “哦!让二姐姐操心了,妹妹不过见宝姐姐今日打扮实在漂亮,有意问她衣裙是哪里做的?赶明我也去做一套,穿穿看。”探春随口道,面上表情复转平静。 惜春本自顾自歪在贾母身后炕上作画,闻言接口道:“哪里是别人做的,不过宝姐姐并袭人那丫头的手艺。只是那衣料和绣线名贵,都是上用的,咱们府上还没有。” 惜春如今已是公主侍读,常常出入宫廷,见识气度远非旧日可比。再加上贾母心中有愧,刻意补偿惜春,惜春日子如今分外顺心,人也活泼开朗许多,连带着画技也突飞猛进。因惜春年幼,快人快语,时常语出惊人,但皆是童真之语,众人不见怪,反颇为喜欢。 只是,今日惜春脱口指出宝钗穿着上用衣料,且不论她衣料从何而来,只如此逾矩之事,赶在贾琏将要高中之期,贾母听见,难免不快,眼珠一转,扫了外间贾政一眼。 难得贾政于这等事上最是机警,立时反应过来,双眉紧皱,心下计议已定,待王夫人回来定要好生盘问于她。 这边厢,众人等得心急如焚,贾琏却跟没事人似的,一大早跑去东府校场教导贾蓉骑射。这会子,跑出一身汗,通身舒泰,辞别贾蓉,回转梨香院,贾琏好生泡过澡,换过衣服,清清爽爽来至贾母房中。 鹦哥才打起帘子,回报:“琏二爷来了。”凤姐并贾母都是“腾——”地站起身。 “放榜啦?”贾母颤声问道。凤姐也双眼放光凝视贾琏。 贾琏唬了一跳,刚迈进屋的左脚又收了回来。 还是贾宝玉,正好有问题请教贾琏,飞奔过来,一把将贾琏扯进屋,虚心求教去了。 贾母见吓住了贾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这辈子大风大浪都经过,实在是因为偌大贾府,除了林如海这个探花女婿,上上下下连个举人都没出过,一时关心则乱。 迎春本有意说些闲话,只是心里记挂柳湘莲成绩,聪明脑袋也打了结。 唯独李纨还算清醒,只她看着邢夫人逗弄哺育沁春,事必躬亲,念及自己多年不孕,王夫人明里暗里说了多少难听话,心中不是滋味,也没了兴趣。 一时屋中众人各有各忙,倒安静下来,只余珠琏玉三兄弟谈诗论文的语声。 “大喜!大喜!”忽地连串报喜之声从外拥至贾母院中。房里众人除了贾琏,齐刷刷都站起了身。 “可是中了?”贾母扬声问道,已然喜上眉梢。 外间廊下,玻璃探头张望,只见报喜之声由远及近,却不见来人,又闻贾母问询,提起裙摆就往院外奔去。 玻璃刚跑到院门口,正碰上冲进院来的观言。“二爷高中啦!高中啦!”观言再顾不上规矩,逢人便报喜。玻璃掉头就跟着观言再往屋里冲。 那边厢,贾母已率众人走出屋子,听见观言话语,双手合十,叠声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国公爷,琏儿总算不堕您的威名!”说着,已然流泪满面。 凤姐也是忍不住喜极而泣,却还孝顺,赶忙抽出手帕,帮贾母拭泪,边劝道:“老祖宗,都是老祖宗教导的好!如今大喜,老祖宗可不能借着高兴便躲了赏啊!” “是是是。赏!大赏!阖府上下每人赏一个月月钱!从老婆子我的私房里拿!另外,再给城西善堂拨三千两银子,这个,从公中出。”贾母说着,赞许地望了迎春一眼。 自打迎春坊经营上了正轨,贾氏善堂再没有动用过公中一分一厘,这事迎春谁也没说,不过到底瞒不过贾母。 迎春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道:“如今,老祖宗便这般大赏,待哥哥殿试过后,金榜题名,跨马游街回来,老祖宗的私房岂不得被我们掏空了?” “哈哈哈!祖母巴不得!巴不得!”贾母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