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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盏(四)

    

春盏(四)



    被侵入的感觉如此强烈,那是男人的手指,正贴着浅浅露出头的阴蒂往内试探。蒙住眼睛的姑娘一迭连声地讨饶,不、等一下,不行那里不行的。

    从喉间呼出的她的气息有些许的沉闷,间或哼出些可爱的哼哧声。清脆的娇音却支离,有如玉碎。

    啊啊具体是哪里不行呢?

    太宰嘴角噙着一丝奇异的笑容,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他曲起指腹,让食指和中指向过分敏感的那一点不断施压。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呀所以,是这里吗?

    女子的粉穴生得娇娇软软,两片蚌肉牢牢护在一起,白嫩得出了奇,只中间一点阴核洇出了薄薄一抹鲜嫩的淡红色。太宰耐心地爱抚着它,爱不释手。

    漂亮的小东西啊对此所见,他真心实意地喟叹道。一点晶莹的水渍分泌了出来,濡湿门户,甜滋滋、亮晶晶的像是淋上了一层糖油,可想而知那里将会是多么的美味。

    唔

    指尖精准地觅到吐露出甜蜜的源头,轻轻巧巧地打个旋,随即像是久渴的鱼儿灵巧地钻入进湿热的蜜膣里。

    春小口地喘着气,还在徒劳地作着挣扎:等一下、太宰先生

    这种时候了,还要我怎么等下去,他苦笑着回应,扶正她扭摆的腰肢,来吧,放轻松一点,小姐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做下这个决定的吗?

    虎口牢牢地扣住少女的会阴,他伸出两指,尝试着往甬道内部探去,但紧窄的阴道口异常排斥他物的进入,也许是主人焦虑的心情使得它怎么也不肯稍微松开一点,总之,他只能不断试错,重新调整位置。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头,随着蜜水的泛滥,手指间的摸索变得更加不便,每当太宰在快要进入的时候,手上一个打滑,又被隔绝在了阴门其外。

    他虽然并不感到气馁,但如果连手指的进入都非常困难,那就更不可能接受得了他腿间那根已经勃起了的孽根了。

    这样的话

    他心上一计。偏过头,忽地衔住了少女两片娇嫩的唇瓣。春尚处在茫然之中,猛然男人吻了上来,两排贝齿没来得及在第一时间闭合,再想关上也已经迟了,男人发了狠劲地按住她的头,用力埋向自己这边,狼吞虎咽地吞吃着她的唾液。一直舐到喉咙处的舌头搅弄得口腔一片狼藉,只听见非常响亮的淫靡水声和男人单方面沉重的呼吸声可怜的春,连呼吸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无他,这个吻的吻法非常色情,远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春有一种感觉,恐怕她灵魂的一部分也将被太宰这个狂乱的吻给吸去。

    唔、嗯唔

    女子喉间溢出的哼唧声逐渐被另一种更为娇媚的娇吟所替代,再看她的身体,褪去了一尘不染的白,如今竟然也渗出了一层美艳的红色。

    丰腴柔腻的乳波颤动。在他面前呈现的,是一幅多么美丽、多么堕落、多么具有冲击力的图景啊。

    太宰的目光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诧,不过,面对这色欲的冲击,万幸他没有忘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固执的小姐,今晚是铁了心要入我的梦吗?他呢喃着问她。

    春好似没听清他具体在说什么,点头之后,又马上摇了摇头。

    太宰一笑置之,嘴唇啜吻着她的脸颊,留下一连串散不去的绵密触感。

    啊,身体稍微打开一点了。

    食指挑开泥泞的入口,再次尝试,终于有了一点进展,这次手指终于如愿以偿求得了觐见的恩准,但是,等待他的远还有其他的难题。穴内的魔物,他真想称这些紧咬上来的、搞得他两难的媚肉为魔物,一被它们缠上,就别想再保持住理智了。呼小姐,好紧啊。

    眸中的亮光一闪而过,直到此刻,他终于确认了在他怀中喘得香汗淋漓的少女有个罕见的体质,那么,对于她而言,究竟是幸事还是灾难呢。男人扬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略显困难地推开层层叠叠簇拥过来的壁内的软肉,继续往里搅动。

    别、你入得太深了

    春满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太宰每一寸的深入都能勾起她最强烈的反应。

    乖,会温柔地对待你的,请再耐心等待一下吧,不然贸然进去你会受伤嗯?

    忽然,太宰停下了往深处探索的动作。

    这个是

    指尖触碰到了一片软薄的有弹力的阻碍,果然如此,太宰沉吟道。代表着女子贞洁的壁垒,正跟他面对面亲密地贴着,无需使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捅破它。这次停顿实属多余,他对于这层象征的的认知,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料定了它的存在。同时他又感到有点怅然,失忆的姑娘以为自己委身于他,就此可以获得一处安身之所了,但在太宰看来,这考虑未免不显得盲目。男人到底是靠不住的。不过,也正因为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没有被伤过心,也不曾被现实击垮,所以才可以无知到这种地步。他不再去想这些,那毕竟是她自己做下的选择。

    小姐,这样的速度可以接受吗。

    耐不住寂寞的手指开始扩张领土,一次又一次,鼓捣的水泽声渐高。太宰厮磨着春的耳鬓,低语问。

    春耷拉着的脑袋,用有气无力的抿唇动作作为回应。

    于是他继续小幅度地抽插起自己的手指,就这样,直到认为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便揭开盖在自己腿心间的家居服,把那早已迫不及待的性器释放出来。他把春放倒,让她躺在盖着被褥的榻榻米上,然后一手扶住昂扬的肉茎上下撸动,须臾过后,伏低身子,将硕大的龟头对准充血红肿的阴豆,小幅度地拍打起来。

    春短暂而又猛烈地颤栗了一下,一声呜咽过后,彻底在他的怀中软成了一摊泥。

    那么,我开始享用了。他心满意足地说。

    太宰的肉茎非常符合他个人的形象,还是漂亮的肉色,压根不像他口中所说的过度使用的样子。经过充分勃起的棒身很长也很粗,其间攀缠着几条分明的青筋,如果春此刻能看得见的话,肯定会认为它的模样让她感到害怕。

    微弯的粗硬阳具缓缓地抵着女子的阴户来回摩擦,直到性器的表面也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淫液。春弓着脊背,茫然而又仓皇地揪住了他的一根手指,煎熬地等待着些什么。

    太宰安抚地用大拇指回包住对方小小的手,然后就着穴口的润滑,微一挺身,非常温柔地插了进来,肉棒的前段徐徐撑开小穴的褶皱,霎时间,双方的灵与肉紧绷绷地贴合在了一起,两人都异口同声地哼了出来。

    嘶

    纠缠过他手指的媚肉此刻一拥而上,再次纠缠住他的分身,千万个微型的魔物争先恐后地吸吮造访进来的异物。

    在手指搅动时,他就暗自在想自己性器插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如今,更加感会到了这美穴的奇特之处,比想象中的滋味更甚,是手指不可比拟的欲仙欲死的体验。性器才入了一半而已,从尾椎急速蔓延上来的巨大快感便迫使太宰不得不停下来休整,等察觉到时,汗珠已经挂到了下巴颏。

    春似有所感,主动凑上面门,蹭开了糊在他脸上额头的汗珠。

    太宰愣了一下,轻轻地、轻轻地覆上她的唇,舔吻着她轻启的唇瓣,这情景,倒像是情人的喁喁低语了。

    稍事等待,太宰再度沉腰,肉茎缓缓没入,淫靡的景象格外刺激了他的眼膜,眼睛也有些发红了。这次,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沉到底,一鼓作气地破开了少女的软膜。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啊

    剧痛袭来,春霎那间像是被抽走了身上全部的力气,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她悲哀地意识到,有些东西随着男人的进入,而彻底化为朝露、消散在这春夜之中不见踪影了。一阵抽搐过后,她哆嗦着嘴唇,唉唉地朝他叫唤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脸庞却因极致的快感而显得出离的圣洁。

    抽出性器时,果不其然看到了肉棒上与蜜液黏连在一起的处子血迹,太宰想了想,摸出跟衣服裹成一团的手帕,将血液尽数擦在了上面。

    嗯,我在,我在这呢。

    这次,换男人亲昵地用脸去触碰她泪湿的腮颊。

    太宰先生,请你怜惜

    在夜里流向爱的乌有之乡。

    他深夜起坐,眺望窗外庭院里的景物。一支红樱在窗户的左下方摇曳,潮湿的水汽正是从那半扇窗户外游进来的。屋内旖旎热烈的气氛对冲了早春夜晚的寒意,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正是需要这份寒意,以抵消掉心底渴求的热。

    四散在被褥周围的绷带,是在性事最为激烈的时候被她忍无可忍地解了下来的,作为见证者和参与者的它们,也难逃最后被丢弃的命运。

    事后,女子的睡颜从被褥中露出,即便是睡着了,也充满了一种不该是她这般年纪的孩子有的凄楚表情,以及某种像是染了伤寒一样的病态美。

    她有被他的动作吵醒的迹象,睡梦中也迷迷糊糊地扯住他的衣角,不许他离去。

    我去看看天亮了没有。

    她听闻,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客舍里,只有远方人在做梦。

    梦见鸠唤雨,狐嫁女。莺花眷眷,柳叶裁新衣。

    这当然无关喜欢和爱的情感。

    有一件事,不说他也能猜得到。正因为他表现出一个轻浮的人该具备的放浪形骸的模样,所以她才会在侦探社那么多男社员中选择了他,难度系数最低,不是吗。

    太宰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天空尽头,由深至浅地泛起了一片深灰的色调,想着她两度说的请你怜惜,至出了神。

    直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怎么,你不继续睡下去了?太宰没有回身,背对着她问道。

    嗯,不睡了。春边说,边系上内衣的系带。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在赶在他们起来之前回去。

    他们指的是至今还不曾知晓此秘密的与谢野等人,侦探社的其他成员。

    用不着这么赶吧,明明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要是被发现就难办啦。

    穿戴好最后一件衣服时,春以指代梳,拢着头发,慢腾腾地走上前来,跟他一起并肩看着窗外的天色。看来她也想知道,是什么景色能这么让他入迷。

    可是,对岸不见她以为能见到的富士山,自然也无从得见店家口中笼罩在山顶的斗笠云,眼前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夜色。

    我本来是不准备今夜一定要来这的。面对着沉郁的景色,姑娘舒缓了表情,以呻吟般的语气陈述道。

    哦?那么后来怎么下定决心了。太宰瞥了她一眼。

    坐在旅店车里的时候,店家不是保证了一定不会下雨嘛,可他又引用了富士山头戴斗笠这句自相矛盾的谚语。当时我心里虽然有这个想法,但还是忐忑得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实施,最后决定听天由命。

    淅沥沥的雨可以掩盖掉她的脚步声,也可以消除留下的踪迹。难为她赤脚踩在地上不觉得冰冷刺骨,瞒着同房间的医生不担些惊怕,绝望的心孤注一掷不留后路;夜奔在长廊,敲叩侧唤。

    太宰一点即通,抱臂反问:如果下雨了就来我房里,反之不来?

    她点点头,以异乎寻常的认真语气请求道,带着点矫饰的意味:我就是这么想的,太宰先生可不要笑话我。

    不料,太宰罔顾她的情意,劈头盖脸地就来了一句:我们要住上两天呢,再说,都已经发生了呀。

    春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过了一会,自己也觉得尴尬无趣:我不跟你聊了,要回去了。

    刚穿好木屐,太宰反而叫住了她,等等,你现在回是要回去哪里呢?不怕正面撞上与谢野吗?

    她像是已提前准备好了借口,没多少迟疑地回答:我下楼在庭院里待着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在院子里待了一整晚不,那样也有点可疑,我就说醒来后睡不着,在庭院里消磨剩下的时间,期间医生睡得很沉。

    不错呀,看来小姐已经想好万全的对策了。

    春默然了一会,感受到他的心不在焉。太宰先生,你怎么了呀。

    没什么。

    太宰语调冷淡,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的脸。心中涟漪般泛起的悸动心情很令他为不喜,这不像他,只会让他联想到青春期第一次梦遗的重现。

    春露出困扰的笑容,打扰到你了。对了,那把三味线呢

    左右看了看,不见被他弹拨过的乐器的踪影,最为令她记忆深刻是,男人形容她安详的眼睛,像是经年不化的万年雪。

    散会后不久,就还给店家了。

    真好呀,希望以后能再有机会听到。唔,我记得宴会上太宰先生曾说过津轻是你的老家?

    嗯,虽然才出生后不久我就离开了那里,但对于故土,总归是有点血肉记忆在的。

    可是我就不记得呢

    我存心这么说的,太宰瞟了她一眼,故意重重吐一口气,然后配合她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以后,侦探社就是你的家真狡猾啊,小姐是想让我这么说的,对吧。

    啊、你真讨厌。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跟你在一起。

    太宰默不作声地听着。

    富士山的冰雪,会有消融的那一天吗。

    遥远的地平线上,旭日初生,引得万物欢腾。说着说着,春脸上露出了痴缠的情态。

    饶了我吧,是想考我的地理知识吗。太宰态度暧昧地搪塞了过去。

    嗯她神情恍惚地阖上了眼睛,自顾自地陷入进了白色的想象中,你能不能,不要再跟那些女人厮混了。

    话语像是春雨一样润泽了心田。终于,她终于向他吐露出了藏在心底的声音。

    这句好似幻听一般的话落在了耳畔,细若游丝又重如千钧。太宰勾了勾唇角,懒洋洋地看了眼身旁的春,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立时拒绝。

    他只是一口气将窗台上冰了一晚的清酒全送入了口中,仅此而已。

    过了一会,窗外游荡过一个落寞的影子。

    那是迟迟没有收到答复,黯然作别的她的身影。

    借着一点不甚分明的天光,女儿家踽踽独行在繁花叠映的幽深庭园,身上披的,是柳叶织就的绡丝霞衣。

    关于深夜起坐、远方人做梦的借鉴已经在前两章说明过了,此为诗词意象的延续。

    鸠唤雨:古人认为鸠鸣与下雨有关。

    狐嫁女:典故出自于,一般的日本鬼怪故事集里都有收录,现如今也有突然下雨的意思。

    莺花眷眷:出自吴伟业诗之十七:名都莺花发皓齿,知君眷眷婵娟子。如果读者了解这首诗隐含的意思,那应该也会明白我隐晦的用意。

    在夜里流向爱的乌有之乡:出自古波斯诗人鲁米的。然而,该句是经过古波斯语转法转英再转中的多次转译的产物很魔幻,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理解但肯定已背离了原句的意思在这里以中文文义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