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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这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花冉都铭记着心底的那一道裂缝。因为有一句话被牢牢地嵌在那道裂缝里。——不伤害小狼。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25章 犬牙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跟花冉躺在一个被窝里。而对方就跟相面似的正聚精会神地瞧着自己的脸。犬牙心里一热,不禁露出个傻笑来。 花冉皱皱眉,斥儿他。“一醒了就傻笑什么?” “那你在看什么?”犬牙大萝卜脸儿不红不白地回问。 花冉脸儿上一红,翻了个身拿后背冲着他。一肚子火气似的狠狠说了句。“没什么!” 犬牙长臂一探,将人儿揽入怀里。花冉不禁哆嗦了一下,脑中竟浮现出那天被强压在门上的一幕。这会儿他早已消了气,单是想想当时的刺激劲儿倒也有些说不出的心痒来。小人儿闹心地在犬牙怀里动来动去。 犬牙还以为他是反感自己搂着他,就赶忙又松了松手上的劲儿,柔声柔气儿地在他耳边说道。“只是抱抱而已。我不会做什么的。” 花冉脸一红,赌气地挣开犬牙的臂怀,猛劲儿地一头扎进床里,再不肯理他了。犬牙叹了口气,只好识趣儿地起身下床。 耳听屋门开了又关,花冉这才忽地坐起来,兀自对着被子一顿猛捶。一张小脸儿红得跟熟苹果似的,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犬牙没回自己那院,而是揉着发闷的心口直奔了柴房。他明白,既然那一口血已经吐了出来,自己往后也就不用想着在内功上还能有多大长进了。不过他本就没打算要当什么大侠剑客的,所以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再说一口血能换回花冉,这比什么都值得。 他到了柴房一看。胡爹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正坐在那儿喝闷酒呢。 “睡醒啦?”胡爹冷冷地发问。 犬牙搔搔头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胡爹冷眼瞟了瞟他。说道。“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啊!” 其实他早就觉得犬牙不大对劲儿了。明明没什么交情,又不图财图利的,干嘛这么玩命地为花家办事儿?至到今儿个,他才算闹明白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想到这儿,老头子苦笑地摇摇头。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事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犬牙嘿嘿一乐。说道。“胡爹,既然您都看到了。我也就不瞒您了。我对花冉的确是您想得那个意思。” 胡爹哭笑不得地瞧着他。“嘿……你小子行啦,认得可倒够快的啊?” “嘿嘿……”犬牙继续傻笑。 他知道胡爹跟师爷是一伙儿的,也看得出胡爹跟师爷不是一条心。所以他就干脆主动承认了自己跟花冉的关系。这样也好在胡爹面前讨个人情儿。 他那点儿心眼儿上哪儿骗得过老江湖的胡爹? 胡老头拍拍他肩膀,淡然道。“你踏踏实实地办你的事儿吧。我已经老了,好多事儿看不明白也管不来。” 胡爹扔下这句话就回屋歇着去了。其实老头子心里也够乱的了。他面儿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其实他什么都放不下。 胡爹也是个死心眼儿的人,李家当年救过他一命。他就老搁心里头反过来掉过去地惦记着。其实那救命的恩情,他老早前儿就已经还完了。可江湖道义那一套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讲的就是滴水之恩要当涌泉相报。 这一阵子,老头儿就琢磨着怎样才能够两全其美。其实犬牙猜的不错,晚上装鬼来教他武功的的确就是胡爹。只是胡爹教他功夫并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老头子还有自己的想法儿。他琢磨着等犬牙的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自己就跟他明刀明枪地打一回。生死各安天命,谁也别怨谁。要说这老头子也够倔的了。 犬牙当然不知道胡爹的心思。但是他相信胡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既然他亲口承诺不会出手伤花冉,那自己也就可以放下心办别的事儿了。 这会儿,花冉正闷在屋里抓心挠肝地琢磨着他那点儿事儿。小桃又来了。 “启禀小爷。刘公子来了。” 花冉一皱眉,不耐烦地问。“哪个刘公子啊?不见!” 小桃没敢退下去,又说了句。“是鲁侯王的长孙,刘楚刘公子。” 花冉一咧嘴,很没脾气地道了句。“请他到正厅稍坐。我随后就到。” 要说这花冉浑是浑,在京里头更是出了名儿的专横跋扈。天天都能捉出花样儿来。可官场上的事儿,他可一点儿都不含糊。该懂的该做的,他哪样儿都不落。要是今儿个来的是别的什么人,他想不见也就不见了。可这刘楚却不能不见。他爷爷是出了名儿的马上藩王,雄霸鲁地,堪称国中之国。一提到鲁侯王,就连皇上也要给上三分面子。又何况是他花冉呢? 花冉不敢怠慢,收拾干净利落后,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这不是刘兄吗?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花冉拱手一礼,二人又分宾主落座。 天儿还没到热的时候,刘楚就摇上了折扇。他这把扇子可有来头了,紫檀木的骨儿,真丝做的面儿。白底儿上一副春梅叹雪图再配一首洋洋洒洒的词就别提多带劲儿了。当然最显眼儿的还得属落款处三个字:宇文德。 花冉打眼儿一瞧就明白了,这是跑我这儿来显了。京城里有谁不知这鼎鼎有名的双榜状元啊? 他也是给足了刘楚面子,当即故作惊喜的问道。“刘兄这扇面儿上的字画是……” 刘楚嘿嘿一笑。“正是宇文德送的。我爷爷对他有过知遇之恩。所以他就常常过府来看我。”一说到宇文德,刘楚是眉飞色舞的。 也不知怎的,花冉竟突然把犬牙跟宇文德联系到了一块儿,不禁暗暗怄气。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比较未免有些可笑。一个是家奴一个是双榜状元。这不是野鸡见凤凰,明摆着没得比吗? 刘楚又说道。“我听闻花贤弟最近诸事不顺,所以今日特来探望。不知贤弟身体安好?” 花冉一声叹。回道。“哎……还不错。”心说自己犯疯病的事儿可不能叫他知道咯。不然这脸面就没地儿搁了。 其实今儿刘楚来这还有一事。上次他俩人一时兴起说要在踏青的时候来场蹴鞠赛。回去之后,刘楚可没短了忙活。可是到最后竟然闹了个不了了之。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