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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莫名其妙了。” 从之前的忽然昏倒,到今天两次见鬼,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 “或许,饮食查过了吗?”明稷轻声问道。 俗话说病从口入,要下毒肯定也是吞吃入腹起效最快,殷遇戈似乎在思考:“从未听说有一味药,是能令人见鬼的。” 再说楚王的饮食用药皆有试药人先行吃过,确认安全才能给楚王吃,如果会出事也是试药人先出事。 明稷抱了抱他:“要不要给你按一按?我手艺很好的。” 太子衣衫半解,躺在明稷腿上,半阖着眼,明稷解开他的发髻,指头绕着太子的长发:“怎么都没有打伞,头发都湿了。” “没顾上。” 明稷慢慢帮他按摩头上的穴位,这一手按摩的手艺还是她从业多年,赶在职业病之前从街上盲人按摩店里那里学来的,一套下来那叫一个酸爽。 “放松,精神太紧绷了。”她甚至都感受到了太子额角轻微跳动的青筋,心说这人平时的压力得有多大啊。 按着按着竟然把太子给按睡着了,明稷轻轻推了推他,压根不带动的,她没好气地发现自己倒是精神十足。 得,这主儿把她弄醒自己睡了,她早前已经睡过一会了,现在不得失眠啊? 好生气哦! . 楚王的病非常棘手,太医院遍寻不到治疗的良方,只能拿安神药吊着,但是安神药压根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楚王一天天虚弱下去,清醒的时候也愈来愈短。 王后在太极宫门口来回踱步:“废物,全部都是废物!”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她气得头疼不已,满满一宫的人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治楚王的,难道是天命到了……不!不可以!楚王这个时候不能倒下! 小宓氏看向太极宫前宽阔的广场,若有所思。 现在朝中势力她和太子只能做到五五开,真打起来胜算太低,可是如果等太子登基站稳脚跟,就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在她和儿子变得更加强大之前,楚王不能有事。 “娘娘……”青瑶走上来,说:“宓大人求见。” 宓震庭是宓氏的家主,也是小宓氏一母同胞的兄长,他看起来已经有花甲之年,行礼道:“臣拜见娘娘。” “阿兄免礼。”小宓氏对自家人还是很和颜悦色的:“这事还惊动了阿兄。” 宓震庭年纪大了,现在宓家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年轻一辈去了,非大事不出席的他听说楚王病重的消息之后连忙进宫来见。 “臣知道娘娘在烦心什么,与其坐等太医院那帮庸才,不如广发英雄帖,招募良医。”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是条解决的道路。” 王后说:“阿兄说的我已经想过了,可是王上的病不能传出去,那会动摇江山社稷的。” “那不如,以别人的名义来求医。”宓震庭建议道。 “别人?”小宓氏咀嚼着这两个字:“也就只能如此了。” 很快,由王后颁布的诏令立马就下发下去了,诏令中说王后幼子公子弃病重,向国中求一个神医,并详细描述了症状。 果然重赏之下,短短半天的功夫,就来了不下十个声称自己有华佗再世之能的神医。 谁知道这些神医有好有坏,还有滥竽充数的,连太医院的人都糊弄不过去,眼看又过了三四天,敢应征的人也变少了。 楚王的病已经演变到连光都不能见,一见就暴跳如雷,但是在黑暗里又总是见鬼,一天天过去,竟然形如枯槁。 王后甚至在心里都做好了准备。 楚王病倒的第十天,姜家人天还未亮就递了牌子进宫,说有神医想举荐给王后。 王后已经对这些所谓神医疲劳得很了,不耐烦地说:“郢都城内外的神医全部请来一次了吧?可结果呢,全是沽名钓誉的骗子罢了!” 姜夫人说道:“可这次的神医,她不一样啊!” 王后摆摆手:“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一样。” “娘娘,您还是见一下这位吧。”姜夫人上前两步,表情十分认真,王后一看她这个神情,心里犯起嘀咕,点头:“既然你这样举荐,那就进来看看好了。” 来人穿着一身下人穿的衣裳,由小宫女引着进来,跪在王后面前脆生生道:“民女见过王后娘娘!” “喔?是个女子。”王后听到声音跟着抬起头,一见到来人的模样登时惊讶万分:“你……你不是东宫的……” “正是,牢娘娘还记得民女。” 来人抬起头,是一张还算清丽的脸,她郑重地福了一福,脆生生道:“民女苏明月,见过王后娘娘!” . 此时的天刚亮没多久,姬子失的居所中还处在一片静谧之中—— 姬子失忽然从睡梦中睁开眼,顾不上更衣,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昨晚临睡前还在辨别的香丸轻轻一嗅,露出茅塞顿开的神情:“原来是海牛油……” “原来是海牛油啊!” 海牛油这味香料并不常见,尤其用来制香的人更少,所以他才会一直分辨不出来,这下找到了答案,不禁令他有些雀跃。 “公子,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呀?”书童揉着眼睛推开门。 见姬子失拿着前几天麟趾宫送来的香料在辨认,书童说:“您该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不是小的说您,就算替太子遇办事,您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琴童。”姬子失出声打断他:“收拾一下,我要去见太子商臣。” 太子商臣住在东宫宜春殿,姬子失见他还费了一番工夫,等他到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赵商臣正在花园里练剑,身影快得让人看不清,想形容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又觉得言辞太苍白、又太空洞。 玄鱼捧着剑鞘和外衣候在一旁,恭敬地说:“您稍等,主子马上就练完了。” “无妨。”姬子失摇摇头并不在意。 直到最后一个招式刺出,赵商臣才长舒了一口气,收剑落地:“让子失久等了。” “许久不玩这个,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赵商臣接过玄鱼抛过来的剑鞘,利落漂亮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