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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明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追问:“然后呢?” “也没什么然后,王上病着,宫里全部听王后娘娘的,香宜夫人就回去了呗。” “这样啊。”明稷应道。 没到中午太子就回来了,明稷跟在他身后像个小跟班:“怎么样怎么样?” 殷遇戈难得笑了笑:“这世上哪来的鬼怪,太极宫好得很。” “那父王呢?” “精神不济,二人要演夫妻情深,孤便回来了。”殷遇戈说道,这二人指的当然是楚王和王后。 “那您今儿就好好歇息吧。”明稷见他心情不是很好,摸摸太子的脖子,给他顺了顺毛。 没想到下午时分,太极宫又来人了。 万大人捏着公鸭嗓,万分焦急:“王上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就说见鬼,这世上哪有阴魂之说,咱家把太医请来看了再看,都说王上身子无碍啊!” “难不成真要找懂行的来瞧瞧?”万大人试探地问道。 “太极宫乃是诸位先王起居住所,龙气聚集之处,什么魑魅魍魉能跑进那里去?”殷遇戈睨着万大人:“万大人身为太极宫侍人之首,可不能先自己乱了阵脚。” 万大人连忙下跪:“老奴不敢!” 太极宫闹鬼,却是只有楚王自己见过,殷遇戈略一思索,说:“孤随万大人去看看。” 万大人差点喜极而泣:“多谢殿下/体谅咱家!暖轿已经备好了,您请——” “殿下!”明稷追出门,将他的扳指递给他:“您的扳指。” 殷遇戈思考的时候就喜欢转那玩意儿,明稷顺便捏捏他的手:“快下雪了,早点回来,我等你。” “嗯。”殷遇戈将她推了推:“回去,外面冷。” 明稷站在门口目送太子远去,看了会天边已经完全沉下去的太阳,才走回麟趾宫。 . 太极宫外一片大乱,屋里还能听见楚王嘶哑的声音:“滚出去!不要来害寡人!” 殷遇戈眉间一蹙:“短短半日而已,为何会演变至这么严重?” 明明早些时候楚王只是有点虚弱,现在看来简直是神智不清了,他说:“将拿来。” “刚被王后娘娘拿走了……”门边的小寺人答道。 紧闭的殿门被从里面打开,王后手中拿着那本,问身后的人:“王上为何会突然这样?分明是你们太医院的人诊治得不尽心!” 王后身后跟着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娘娘明鉴,臣等真的尽力了!” “尽力了是什么意思!”王后凤眸一瞪:“难道你们要说……大逆不道!” 她骂完就看见门口的太子,脸色登时一滞:“遇儿来了?” 殷遇戈向王后行了个礼:“母后。” “来看你父王的?”王后让开身子:“进去瞧瞧吧,唉。” 殷遇戈点点头,走进内殿,正好宫女端来了药要喂给楚王:“王上,喝药了……啊!” “咣当!” “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快快显出原形来!快快现出原型来!”原本睡着的楚王突然睁开眼,双手死死掐住那个宫女的脖子,害得她将药碗打翻在地。 褐色的汤汁滚落一地,将床前的地毯都打湿了。 “王……呃,唔……” 宫女的脸涨得猪肝一般颜色,拼命挣扎着,太极宫的人赶紧围上去,从楚王手中把人救了回来。 “咳……咳咳……”空荡的大殿里回荡着宫女劫后余生的咳嗽声。 殷遇戈站在门边,看着殿内大乱的场景: “放开寡人!都滚出去!” ”都要寡人死是不是?寡人偏偏不死!偏偏不死!“ ”父王……母后!还有诸位弟兄,终究是寡人赢了,是寡人赢了!” “你这贱人,还敢说不?” 他的神态太过癫狂,殷遇戈看过后转身就走,就在他一条腿都跨出去的时候,楚王忽然高喊了一句: “阿嫣……阿嫣,是你吗?” …… 门外的王后和殷遇戈齐刷刷对视了一眼—— 因为‘嫣’,是已故元后,殷遇戈的生母,小宓氏的堂姐——大宓氏的名字! 王后眼里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有喜有恨、有忧有惧,最后只能勉强捡起理智:“王上看来是想姐姐了……天色已晚,遇儿先回去吧,这里有母后来就好。” 殷遇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那就有劳母后了。” 小宓氏目送太子离开,天空簌簌又开始下雪,她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吩咐万大人:“好好伺候,太医说半夜还要喝一次药,别忘了。” “诺,老奴明白。” . 暖轿停在麟趾宫外的宫道上,太子甚至等不及讯奴打伞,迅速下轿,然后一路朝思恩殿走去,门口的宫女齐齐一福:“殿下万安!” “吱呀”一声,惊醒了外殿守夜的有貌:“殿下?” “嘘。”殷遇戈朝她比了个手势,径直往寝殿走去,里面的烛火灭了一半,只能勉强看清楚前路,殷遇戈看见床上被子里有一个微微隆起的身影,上去推了推她。 明稷睡得迷迷糊糊,睁眼被太子吓了一跳:“您回来了?” 殷遇戈拉着她,有些诡异的兴奋:“你知不知道?” “嗯?” 知道什么? “他今晚喊了我母后的名字!”殷遇戈一条腿跪在床上,握着明稷的肩膀:“十八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见母后的名字……” 太子的眼睛亮得吓人,明稷揉揉眼睛,先将他肩膀的雪拍了拍,可是思恩殿太温暖,那一层薄薄的雪花已经化了,打湿了太子的头发和衣裳。 “稷儿。”殷遇戈抵着她的额头,湿热又冰冷的气息洒在她脸上:“我……” 太子的脸简直像三月的天,前一刻还十分激动,下一刻就恢复了理智,眼里的情绪张了又收,最后吐出一口浊气。 “冷不冷啊?”明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将他的外袍脱下来,并没有问他刚才突然显露的那些情绪。 太子一恢复理智,智商随即上线,将她紧紧地往怀里一箍,恨不得将其揉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