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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稍微放松一点了。 周嘉鱼进村之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村子果然是一点现代的痕迹都找不到,屋子要么是石头的,要么是木头的,最高不超过两层。 现在是白天,村子里倒是也有人在走动,见到外来者的他们表情有些警惕,搞得周嘉鱼想上前去搭搭话都不好意思。 徐入妄更不可能了,他本来就高大,剃了个光头嘴上叼根烟,简直就像那种刚从牢里出来的服刑人员,周嘉鱼见了都想躲。 徐入妄说:“这村子,很讲究啊。” 周嘉鱼道:“什么意思?” 徐入妄指了指一家人的门口:“你看,他们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镜子。” 周嘉鱼说:“哎?挂着是挂着,但是为什么是倒挂……”挂镜子这事儿,也有讲究,不可倒挂,不可对着东方,不能照进邻居家的门儿。 徐入妄摸着下巴没说话。 不过周嘉鱼进来之后,倒是确定那股子黑气的确是从村子这边冒出来的,具体位置似乎在离村子不远的山丘上。 周嘉鱼和徐入妄边走边看,很快到了自己住的房间,房间上挂着两人姓氏。周嘉鱼注意到屋子周围撒了一圈黄色的粉末,他用手沾了点嗅了嗅:“雄黄粉,驱虫的,工作人员撒的吧。” 徐入妄道:“倒也有心。” 他们各自进了各自的屋子,稍作休憩之后,便决定抓紧时间找村长了解一下情况。 村长的住所是这村子里唯一一个两层的小木楼,外面还晾着一些鱼干之类的干货,想来是在为过冬做准备。 周嘉鱼敲敲门,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来这儿参加比赛的。”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周嘉鱼和徐入妄走进去,发现谭映雪居然也在屋子里,只是她的脸色有些僵,完全不见比赛刚开始时的放松。 “你们也来啦。”村长说,“坐吧。” 周嘉鱼和徐入妄对视一眼,在谭映雪旁边坐下。 “你们可来得真是时候。”村长吐了口烟,露出被劣质烟熏得漆黑的牙,他道,“再晚一天就麻烦了。” 周嘉鱼和徐入妄都没明白,谭映雪在旁边轻声道:“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墓地的。” 周嘉鱼瞬间明白了谭映雪的意思,他道:“有人……去世了?” 谭映雪点点头:“今天早晨走的。” 村长似乎心情也不大好,连客套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他道:“你们准备准备吧,晚上九点左右就出发。” 周嘉鱼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村长瞅了他一眼,用沙哑烟嗓说:“到时候,跟着走就行,别出声儿,我们忌讳这个。” 周嘉鱼点点头。 村长说:“走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来找我,等下葬之后,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墓地,平时我们可不乐意去那儿。” 言下之意,便是叫三人走了。 谭映雪先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去了,周嘉鱼和徐入妄跟在后面,也出了屋子。 三人随便找了个角落,谭映雪苦笑道:“这村子不正常。” 周嘉鱼道:“怎么?” 谭映雪说:“我昨天先到的,刚到几个小时,就听说村子里死人了,好像是个老人,提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年龄太大,就这么走了。” 徐入妄沉默的听着。 谭映雪道:“我当时凑巧也在那儿,老人被抬走的时候,我听见她好像叫着报应什么的。” 徐入妄却是似笑非笑道:“你做出这个判断的原因,不止这个吧。” 谭映雪看了徐入妄一眼。 周嘉鱼没说话,他也感觉谭映雪隐瞒了东西,但是他们现在是竞争对手,谭映雪不愿意说出自己判断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 谭映雪稍作犹豫,说了一句:“村子里有东西,我师父给我的蛊虫,死了一半。” 徐入妄表情僵住,周嘉鱼也有点愣。 谭映雪叹气:“我就只和你们说这么多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她说完就转身离去,摆摆手道,“晚上见。” 徐入妄说:“我觉得很不舒服。” 周嘉鱼点点头。他的灵感比徐入妄要敏锐,一进到这村子整个人都觉得特别难受,刚才和村长谈话的时候,他甚至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但仔细寻找后,却觉得那可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徐入妄说,“现在想也想不出什么东西,至少得先看了墓地是什么情况,才能做接下来的判断。” 周嘉鱼同意了徐入妄的提议。他回了自己的住所,随便吃了点东西,便躺上了那张硬邦邦的木床,他说:“祭八,你觉得这要是恐怖片,我能是主角么?” 祭八说:“其他的我不知道,一般问出这个问题的都不是主角。” 周嘉鱼:“……” 祭八道:“别怕,你脑子里有我在呢。” 周嘉鱼心想你少来,我可没忘记你上次说我如果挂了你要重新寻找宿主的事儿。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祭八聊着,疲惫的身体很快就陷入了梦境之中。 几个小时后,周嘉鱼自然醒了,也不知是木床太硬,还是运动量过大,他总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小腿。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现在是下午六点左右,离村长说的九点还有三个多小时。 周嘉鱼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去隔壁找了徐入妄。 徐入妄还在睡,被周嘉鱼的敲门声闹醒,他道:“六点了?” 周嘉鱼说:“嗯……” 徐入妄说:“外面是什么声儿?” 周嘉鱼说:“好像是在敲木头。” 徐入妄道:“走,一起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才发现村落中央,几个人正在敲棺材。他们拿着铁锤,对着已经做好的棺材敲敲打打,像是在确定棺材足够坚固。 徐入妄开玩笑似得说:“他们那么担心做什么,死人又不会爬起来。” 他这话一出,周嘉鱼立马想到了林逐水给他算的那一卦——大凶。他道:“谁知道呢。” 徐入妄也不吭声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全村都在为这丧事做准备。他们似乎不怎么使用现代的工具,连照明都是火把。 整个村子安静的诡异,村民们静默的来来去去,脸上带着如蜡像版的僵硬表情。周嘉鱼在旁边看着,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些在他们面前行动的根本不是人类的错觉。 徐入妄看起来感觉和周嘉鱼差不多,眉头一直皱着。 时间转眼间就快要达到九点,谭映雪也来了,她手里还多了两件白色的衣服,说:“穿上吧。” “这什么?”周嘉鱼问。 谭映雪说:“参加下葬的都得穿白衣,要去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