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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等等这个私人珍藏并不是你的男男床上教学视频啊。 孟泽想起之前他住酒店的时候看的那些小电影,莫名觉得后腰有点疼。 “我在大学的时候,每年都会托人帮我找在各种电影节参展的影片,比较大众的想必你都看过了,”孟泽坐到徐更旁边,“比较对我口味的都会刻录下来,可能相对会比较小众一些。” 徐更欣然应允。 孟泽选的是一部文艺片,色彩明亮而鲜活。他在一个规模不大的电影节里发现了这部电影,是一位法国导演的处女作,也是唯一一部作品。故事的剧情很平淡,没有什么尖锐的矛盾冲突,观看的过程中却让人有所放松,但不至于让人昏昏欲睡过去。 孟泽显然不是一次两次看这部电影了。他中间还去摸了两颗桃子削皮吃,徐更不挑食,但苦瓜和除了西瓜以外的水果是能逃就逃,他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才能让徐更保持一定的摄入。好多种水果轮番试过,发现桃子这类偏甜的水果徐更还算爱吃。 他虽然没见过徐更吃什么甜食,但也能猜出他嗜甜了。 让他放弃那么多甜食而减肥,不得不说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21 一百零几分钟的电影进入了尾声。徐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习惯了从利益的角度去看电影,很久没有不带任何目的地去看完一部电影了。 文艺片是他不愿意触碰的类型,更不愿意出资。因为能把文艺片拍好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现在市场上许多所谓的文艺片大多都矫揉造作,并且浮于表面,不知所云。 这次的虽然也是基于文学作品改编而来,关峰也有很强的把控能力和艺术表现力,但在投资和宣传方面都是成熟的运作模式,大众口味的考虑和个性几乎是对半分,它的本质还是一部商业片,他知道这部电影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经济效益。 “怎么样?不错吧,”孟泽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头,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这是我最喜欢的法语片,虽然全片都没什么台词。” “很好。”徐更很直接。 “嗯,我以前就想等我的年龄大了就去演文艺片,估计没什么人看,但自己开心。” 徐更有些疑惑,“你现在的年纪也能演。” 孟泽:“你觉得我老了?” 徐更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居然敢在他面前说自己老? “开玩笑的,”不过二十七岁才重新出发,确实不是最好的年纪,“那个时候对演技其实没什么自信,对电影也没什么自己的理解,所以我就想,长大了可能就懂了吧。” 徐更不太赞同:“有的人一辈子走完了其实也活得不明白。” “你说的也对,”孟泽微微一笑,话题一转,“明天应该会恢复正常拍戏,有兴趣吗?” 徐更:“你觉得我留下来还有别的事想做不成?” 孟泽:“……” 这位先生你这样很容易把话聊死啊。 下午雨慢慢变小,最终在傍晚的时候停了。积水也渐渐退下去,道路还是湿漉漉的,一场持续了一夜的雨让热度稍稍退却,偶尔有风吹过,很是舒服。 第二天没有毒辣的太阳,气温还算合适。尤其是早晨还带着些微的凉意,孟泽一早就去了片场,在化妆间等着人来。 孟泽在剧组里口碑不错,因为他个性随和,无论对谁都显得很有礼貌,但又不会让人产生距离感,他通常是第一个到的演员,早得也不刻意。 约莫三五分钟后,程锡精神抖擞地进来,孟泽起身跟他打了招呼,两人简单寒暄一番,化妆师也拎着自己的工具箱进了房间。 因为服装的缘故,孟泽的戏份并不按时间顺序,有些影片前半部分的片段暂时拍不了,为了不掉进度就做了适当的调整。今天孟泽只有两场戏,是陆怀信被日本宪兵队找上门来,被枪指着为日将饭田做手术这一段。 这无疑是让陆怀信这一角色逐渐丰满起来的一个转折点,孟泽还有些拿不准的地方,他忍不住问对面演戏经验丰富的程锡:“程老师,您要是我的话,被人用枪指着逼迫着做手术,这段会怎么演呢?我觉得眼神可能传达不出。” 程锡乐于跟后辈交流经验,却不太希望孟泽丧失个人风格,他也只是点到为止:“面部表演不止只有眼神啊,”他拿报纸扇了扇风,“怪热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孟泽心领神会:“我明白了,谢谢程老师。” 现场经过一番调整,导演又拉着孟泽说了快半个小时的戏,正式开拍已经是快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徐更这才姗姗来迟,他和陈牧一起过来,很低调地进入了拍摄现场,选的位置也不张扬,孟泽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此时正好饭田的手下闯入陆公馆,大哥和二姐恰好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偌大的公馆内只有陆怀信一人。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安抚性地扶住受到惊吓的佣人,认出那位不速之客是饭田手下的人,有些懊恼,但也不好发作:“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手下并不打算绕弯子,他朝着陆怀信站直、鞠了一躬,声音中气十足:“饭田中佐身中数枪,情况危急,请陆少爷救中佐一命。” 陆怀信心中一凛,“还不送到医院?”说罢便要去拿电话筒。 饭田手下早就有备而来,按住陆怀信捏着听筒的手,语气加重:“我知道您曾经是医生的事,时间紧迫,请您不要再推诿。” 虽然用语还是尊称,但已经是不容陆怀信拒绝的口吻。那人的另一只手移到了别在腰间的枪套上,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陆怀信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没有低下头来,平静地答复道:“把他送来,我会联系家庭医生,我需要助手。” 他不卑不亢,语气认真,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 22 “CUT!”关峰喊停,脑袋从监视器前移开,“这条过了,整顿一下。” 剧务迅速行动起来,换景、给演员补妆、整理造型,有条不紊,效率颇高。 很快演员就位,孟泽也再次进入了状态,关导再次喊“A”。 在公馆内条件有限,基础设施都不齐全,完成外科手术有很大的风险。饭田躺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布料紧紧贴在皮肉上。整个人已经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一枪腹部穿透,两枪贯穿腿部、肩膀,手臂还有一处擦伤。 子弹还留在腹腔,这是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陆怀信执起手术刀前,对那位手下说道:“他情况不乐观,我不能保证他能不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