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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医生,npc就死在她的诊室。 从何栖迟的角度,她知道谢江是L大的学生,成绩不算好,家境优渥,是地地道道的富二代。 的投资向来抢手,出手阔绰,置景和道具都极其逼真。 幸好何栖迟是个胆子大的,不然定会被这样凄惨的死状吓到。 ——他是被剜心而死。 整个心口的位置空出一个大洞,汩汩的鲜血淌了一地,脸也被毁了容,面目全非。 “深仇大恨,不然不会下这样的手。” 声音猝不及防响起,何栖迟心“咯噔”一下。 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她歪了歪头,继续检查现场:“是啊,剜心蚀骨。” 林泽宴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身后,眼中无波无澜非常平静。 五个角色,虽然不知道每个人的角色,但是性别是区分开的。 她既然是心理医生,那么聂月和黎曼,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妹妹。 林泽宴要么是男篮队长要么是死者哥哥。 “你也要检查现场么?”何栖迟探究的仰起头。 “栖迟,别有那么大戒心。”林泽宴笑着走进心理诊室,随手翻阅起桌上的资料。 心事被戳破,何栖迟的脸微微有些热。 她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相信林泽宴。 早在之前的酒吧游戏里就见识过他玩.弄人心的把戏。 这次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信。 地上一个细碎的东西落入何栖迟的视线,她捡起来看了一眼;“小玻璃瓶,里面有细微的粉末,毒么?”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凶器应该被凶手带走了,这样的伤口——应该是利刃吧。” 林泽宴看着桌子上的资料:“谢江一直都在吃药——而且一直在这里看病。” “看!这是什么?”何栖迟从谢江兜里拿出手机,里面有一条发过来的微信,来自男篮队长,约他上午十点在操场见面。 “上午十点,谢江的死亡时间的十点三十。” “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谁是男篮队长。”何栖迟抬起头:“会是你么?” 林泽宴:“会。” 他停顿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晏扬。” 林泽宴今天穿着黑色衬衫,西裤,虽然跟他平时的装扮相差无几,但这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他们的衣服都是剧组准备的,这应该也是一种线索。 “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房间。” “栖迟,”林泽宴说:“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何栖迟靠着门框:“怎么相信?” “我们可以交换线索,”林泽宴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所有我找到的积分都可以给你,所有线索和分析,我们共享。” 林泽宴俯下身,平视何栖迟:“你觉得如何?”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凶手K在寻找A么? 可是何栖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A。 想了一瞬,戒备问道:“那我需要怎么样表示我的诚意?” “不需要,”林泽宴轻笑一声,声音极低:“我无条件相信你。” - 何栖迟从死亡现场走出来,迎面看到聂月。 何栖迟以前就认识聂月——娱乐圈知名花瓶选手,凭借一张脸斩获无数上等资源,并且夺得年度最佳女演员奖,传闻聂月出自晏氏,真正又有钱又有颜的小姐姐,任性到不像话。 真的是女生们艳羡的对象。 “哟,检查完现场了?有什么发现么?”聂月眼睛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眼下一颗泪痣,本就是魅惑美艳的长相,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长裙。 很典雅的风格,偏偏被她演绎得妖冶夺目,美得跟妖精似的。 她挑了挑眉,“查到什么线索没啊?” 何栖迟:“你从哪边来的?” 聂月顺利被她带跑偏:“从双胞胎姐姐那里来啊,跟晏扬一起——哎?晏扬呢?” 何栖迟:“不知道,我先去找线索了。” 何栖迟选择了双胞胎妹妹的房间。 妹妹的房间主色调是黑白灰,阴暗又潮湿,书架里摆满了悬疑侦探类,床头正对的墙壁上,挂着非常恐怖的画作,怀里抱着死去婴孩的母亲,没有了眼睛的骑士,要么就是大雨滂沱下凄凉的背影。 “为什么……这么恐怖。” 在这样的空间里待一会儿就已经觉得后背发凉,难以想象妹妹每天躺在这张床上,睡前最后一眼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都是这些恐怖的画。 何栖迟细心的发现,墙上的画作下面有没有印记,空着的钩子也有很多。 也就是说—— 这些恐怖的画是经常换的。 这一批看腻了,就会换下一批。 “妹妹在吃药。”林泽宴拿起枕头下的透明瓶子。 “和现场的瓶子一样!”何栖迟拿过来仔细查看一遍:“里面也有奇怪的粉末,可是这粉末是什么呢?” “是胶囊制剂,但是也不能排除被人动过手脚。”林泽宴长身玉立,仰头看着墙上的画。 妹妹的房间以黑色为主,色调不甚明朗,何栖迟猛地转过头,林泽宴逆着光,只有一个黑色的高大剪影。 那一刻,何栖迟觉得无比熟悉。 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这样的人,长身玉立站在画下,微微仰着头,鼻尖,下颌,喉结连成一条极美的线条。 “栖迟,过来。” 何栖迟愣了一下;“哦,好。” 顺着林泽宴手指的方向,画的角落里,隐约有一串数字。 何栖迟眯着眼睛看了半晌:“112119,1219,10921,2325——是什么意思?” 林泽宴:“不知道,再看看。” 何栖迟蹲在角落:“妹妹这么喜欢推理,会和这些书有关么?” “全都是约翰卡尔的。” “这个人……” 林泽宴沉声道:“密室之王。” 何栖迟:“心理诊室并不是密室,妹妹看密室推理应该和凶杀案无关,而是指向她的身份?” 林泽宴:“还是说——” 何栖迟反应很快:“她呆的这个房间,就好像,”何栖迟清了清嗓子:“就好像一个密室??” “真聪明啊。” 他的声音很低沉,粗粝的颗粒感尤为明显,像是在念电影里的某句对白。 “所以是——” 何栖迟还没有说出答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泽宴方才那句直白的夸赞。 思维忽然空白了半拍,后面的话卡住了没说出来。 “嗯?”林泽宴尾音微微扬起。 何栖迟眨巴眨巴眼睛,只能说实话:“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林泽宴唇边的笑意荡漾开来,何栖迟低下头,极力掩饰自己的窘迫。 “我、我在想,死者的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