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哄着才能喝药
书迷正在阅读:抄家前,医妃搬空敌人库房去逃荒、休了将军后,她驰骋天下、开局成帝:打造武道神朝!、分手后,她被禁欲大佬宠野了、斗罗大陆 永恒的炮友、向往:隐退八年,我被蘑菇屋曝光了!、仙母龙婿、仙剑御美称帝传、催眠熟妇乔柳云、欲望上海-阿玲篇
105 秦领冷哼一声:“你就非得戴她送的首饰?” 陈圆烧糊涂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哈??你说——” 秦领缄口不语。 陈圆哑着喉咙问,囔着鼻子哼哼:“几点了?” 秦领看了她一眼,陈圆才反应过来:“什么时辰了?” “丑时正。” 小康公公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送来了汤药,秦领让放桌上,又将熏笼抬近了些。 “不要……热。”陈圆抱怨,她烧得有点迷糊了。 秦领又瞧了她一眼,头发是干了,但衣裳还是潮湿的,不难受才怪。 大手骨节突出的手指微微攥紧,秦领站起身,又从水盆里重新拧过帕子,搭在她光洁额头:“一会儿药凉了,喝完就可以睡了。” “不要……热!”她固执地说胡话。 送药的小康听督主夫人连声说“不要”,眼珠子一转,登时明白了,连忙闭目塞听,放下汤药就跑。 老药头开的汤药,本就是清热散淤用的,陈小圆晚上不肯喝,又湿着头发受了凉,才会半夜发起烧来。然而,这些跟个发烧烧糊涂的病人说,无异于对牛弹琴,秦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她烧得糊涂,却一句也没提皇后娘娘的事。 这丫头,到底是糊涂,还是聪明? 秦领深深望了她一眼,绯红色脸蛋依就滚烫,又叫了热水,挽热布巾给她擦手脚。 其实陈小圆的胳膊和腿都生得很好,只是她自幼练剑习武,手掌虽小,虎口和掌根却都布满了剑茧,摸起来有几分少女的娇嫩,又有几分侠女的强硬。 陈圆滚热的手掌沾了热水,随即被空气里的凉意覆盖,舒服地哼了一声,脸蛋愈发红扑扑的,惊醒了秦领的神志。 他暗骂一声,闭上眼,快手快脚将最期待的两只小脚丫擦干净,又纳入被中,这才长舒一口气,大功告成一般将布巾扔回热水盆里。 汤药是苦的。 这个认知让陈圆实在痛不欲生,尤其是想要生病要一连几天喝汤药,她就无比怀念上一世的各种药片和胶囊,哪怕扎针吊瓶也可以啊! “呕——”好不容易喝进去两口汤药,眨眼间就被控制不住的反胃吐了出来。 “好好喝!喝下去。”秦领气道。 “真的,真的不行。”陈圆气若游丝,“大人别让我喝了,——明天说不定就自己好了。” 说不定明天就没救了。秦领心里骂,祸害精啊! 陈圆现在也是昏沉中带着清醒,清醒中带着昏沉。她看过无数小说电视剧,这种情况下,不怀好意的男人就要动手动脚动身上各种部位强迫女生喝药了,而且还要摆出一副“我是为了你好才牺牲自我嘴对嘴给你喂药的”,最后还要在女生唇上舔一下,恶~~~ 正想着,秦领果然端着碗凑近了。 眼看面目深廓的大太监,黑发披散,穿着家常便服,信步朝自己越走越近,陈圆感觉大事不妙,小说里的瞎话都踏马要变成真的啦?! 她刚想一巴掌把碗打翻,就见大太监长臂一舒,将药递在她面前,低徊通透的声音郑重其事道:“喝完药,就送一副耳珰。” “!!!???”陈圆登时瞪大了独眼,“哈??” 一碗药杵在面前,又近了一点:“喝不喝?” 顿顿顿!一碗药真的不算什么,转眼炫完! “还有没有,姐还能再来一碗!”陈圆声音沙哑,精神百倍。 估计大太监也没想到“一副耳珰”当药引,效果如此立竿见影,硬是楞在当场:“.…..不必了。” 陈圆有些失望:“哦……那睡了。” 大太监似乎松了口气,又喂她喝了一口清水漱口,最后指着枕畔一摞干净衣裳,低声道:“你……换下衣裳吧。” 说完,还没等她做出坚贞不从的架势,他大手一抬,便替她放下了天青色床帐。 陈圆僵住:“.…..哦。” 隔着一道纱幔,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床榻内灯光稀疏,只见帐幔微微拂动,轻薄丝滑的衣衫发出簌簌轻响,女子一言不发。 而榻外灯光明亮,秦领动作带动烛光纤微晃动,照得他的影子也在帐上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照进帐中似的。 他随手脱了外衫小褂,只留中衣,墨黑长发终于全部披散在肩头,习惯性地甩了甩胳膊,似乎是担心动静太大,很快便坐在小榻上。 迷迷糊糊中,陈圆耳畔悉悉索索的声音更加明显。她猛然睁开酸痛的独眼,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大太监为什么睡在内室里?! 咱就是说,这是什么鬼情况? 督主卧房坐南朝北,原本极宽敞,用一道水墨屏风隔成外间和内间两个空间。新婚几日,秦领都是在卧房外的小书房睡的,后来为了障人耳目才搬进卧房,却一直睡在外间的侧榻上。 小小侧榻搭配书桌,供看书人累了临时休息。人高马大的秦领在侧榻上睡得并不舒坦,但陈圆不管,只要大太监不来自己面前乱晃荡就好。m.zwWX.ORg 可是,今晚大太监趁她高烧昏迷,竟然自作主张在内室里又置了一张小榻,长度与她的卧榻一般长短,只是窄了不少,相当于单人床。 实实在在的一张床! 陈圆烧得发红的脸都快绿了。她很想坐起来,指着大太监鼻子骂一顿,让他滚外间去。 然而想起刚才他仔仔细细给她换敷脑袋的手帕,又小心擦手擦脚擦头发,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睡下,又很难让人马上就翻脸。 太纠结了。 陈圆咬着烧红欲滴的唇,囔囔着鼻子,心里哼唧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能义正辞严地指责大太监的行为。 秦督主大人不过是在他自己的卧室里,换了地方睡觉而已。又不曾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跟她说,这已是难得,谁又能为一张小榻的位置说些什么呢? 隔着一层床幔,不近不远的距离,让陈圆说也不是,忽略也不可能,生生气得睡不着觉了。 发烧依然是发烧的,然而她的精神却旺盛得很。陈圆咬着嘴唇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睡着,三尺远的地方就是暴力蛇精大太监,万一,咱就是说万一他—— 黑暗中,陈圆瞪着大大的独眼,伸手摸枕头底下。 她向来把短剑藏在枕下防身。 还没等她摸到剑,就听大太监的呼吸已经悠长又沉寂,早就进入了梦乡。 陈圆有点傻眼。药师娘子的督主,江湖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