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薄衍/他像是被钉在那根滚烫坚硬的性器上
纪遐面色发白，脸颊被掐得生疼。他试图挣脱，却比不过薄衍的力气，只能握住薄衍钳在他脸侧的手，被迫仰起脸直视薄衍。 他艰难出声：“什……么？” 薄衍看着纪遐，一字一顿地重复：“我问你，谁、留、的、印、子？” 身上的印记已经消了，纪遐不明白薄衍指的是哪里。 他当然不会知道。 那道印子在臀缝深处，就留在雪白股肉上，桃花瓣般的一小片红痕。林元洲出于私心，没有提醒纪遐，而纪遐平时上药的时候根本发现不了，以致于它现在明晃晃地呈现在薄衍眼前，像一个十足的挑衅。 但纪遐就算不明白，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薄衍的不同于以往的状态，一边往床后面挪退一边努力想拍开薄衍的手腕，“……我不知道……” 这句话彻底让薄衍失了控，男人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把他带进浴室。 纪遐一路被拖着，走得踉踉跄跄，直到被薄衍摔进浴缸里。仓促间纪遐扶住浴缸边缘，下一秒，如注的热水从头顶的花洒中浇下。 纪遐猝不及防呛了一下，头发迅速被打湿，发梢湿漉漉地贴在脸侧。 来不及反应，薄衍拿下头顶的花洒，一手按着纪遐的后背，把开关调到最大，不容反抗地冲洗他的身体。 “走、走开……啊。”纪遐推了身后的薄衍一把，勉强撑着浴缸边缘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薄衍抓着手臂重新按进浴缸里。 薄衍一只手拿着那支花洒，一只手压住纪遐的肩膀，连呼吸都彰显着怒火，“不知道？在那种地方，你告诉我不知道？” 纪遐被逼进了浴缸一角，因为刚才的一番挣扎，他现在的模样堪称狼狈，浑身赤裸，黑发湿透，脸侧留着几道绯红的指印，被迫抵靠着浴缸，仰起头看薄衍。 “到底是因为不知道，”薄衍俯身下去，两根手指捏住纪遐的下巴，“还是因为根本就不重要？” “你……”水汽蒸腾间，纪遐胸口起伏，轻声地喘息。 薄衍的喘息声比纪遐还更重，他低下头贴近纪遐的脸庞，两人鼻尖相蹭，是个接近于耳鬓厮磨距离。 薄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身下之人，嗓音沉沉：“而你，纪遐……你到底上过多少人的床，被多少人看过，又被多少人操过？” 纪遐抿起唇角，刚要偏过头，突然被薄衍扣住后脑。 “为什么不回答我？” “……”纪遐被扯着头发，只能维持直视薄衍的姿势。他还是不说话，即使在这种时候，那双瞳仁依旧像浸在水里的两丸黑水银，乌润清凉，看不见情绪。 那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以往薄衍每看一次都觉得衬心如意，现在却恨极了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纪遐。 他永远是这副模样，平静的、冷漠的、驯顺的，不管是薄衍还是谁，任何人，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谁都可以拥有他。 薄衍抬起手，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纽扣，然后单手脱掉了身上已经半湿的衬衣。 “既然怎么样都可以。”薄衍说完，把纪遐从浴缸里拽出来。 纪遐踩上地板的时候趔趄了一步，轻而易举地被薄衍拉着压向一边的墙。薄衍迫使他面朝墙壁站着，把他的两只手举起按在头顶，男人修长有力的身躯随即覆上来。 夹紧的大腿根里，硬挺滚烫的性器挤进来。 “……！”那肉棒太粗太烫，没有在任何润滑作用下插进腿根，摩擦感和灼痛感比往常更明显。纪遐急喘出几口气，手指不过挣了一下，按住他双手的那只手便加重了力道，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纪遐耳廓上，薄衍开始凶狠地抽插。 他的动作没有一点以往的温柔耐心可言，硬热勃发的肉棒每一次都狠狠地顶进去又抽出来，再一次顶进去，相比做爱，更像是发泄，用力到仿佛真的进到了纪遐身体里，囊袋撞在纪遐的股肉上，发出清晰的击打声响。 腿根和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纪遐侧脸抵着墙，艰难地控制着呼吸。但当薄衍的性器擦过臀瓣中那层薄薄的会阴皮肤时，纪遐的气息陡然变了调，变成破碎的、含着潮气的呻吟，很快被他吞回去。 过了一会儿，自肉棒顶端渗出的体液濡湿了纪遐腿间被反复进出的地方，痛楚有所缓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克制的刺激和快感。 薄衍的性器来回在纪遐的腿根里顶弄，把那透着欲感的丰盈腿肉撞得一弹一弹，肌肤被磨得鲜红，边缘磨出白色碎沫，掺在小股的液体里往下流，消失在纪遐合拢的腿缝中间。 他顶撞的幅度太过剧烈，纪遐裹挟在由他操控的情潮里，渐渐地，全身都开始发软，腿一直在抖，脚掌几乎撑不住地面。 “不……慢一点……”纪遐忍受不了地喘出声，“啊……薄衍，不行……” 薄衍听见纪遐的声音，动作反而更加粗暴，一下接着一下，忽然故意顶进他的臀缝。 “啊……！”纪遐含混地抽着气，尾音随着薄衍顶撞的动作持续颤抖，就算咬住牙也没有办法平复。 他的腿抖得厉害，小腿忍不住地抽筋，彻底不能站稳。可是薄衍就在他背后，两人紧紧相贴，他像是被钉在那根滚烫坚硬的性器上，唯一的附着点就是薄衍的胸膛。薄衍一手掐着他的腰，他只能凭此勉强站立，被顶得伏在墙上一晃一晃。 狭小的空间里，水雾氤氲，纪遐身前是冰凉的墙面，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身躯，冰火两重天的差别带来鲜明刺激，他终于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纪遐软下来的身体被薄衍捞进怀里。腿间的性器仍然蓄势待发，看不出半点要射精的迹象，那狰狞充血的青筋甚至抵着纪遐弹跳一下，惊得纪遐抽了一声，下意识往旁边躲，又被薄衍一把按住。 纪遐的手指无力地抓着墙，努力转头看薄衍，他的眉睫沾着水汽，衬得眼角湿润，因为被禁锢地太紧密，连摇头都没办法做到。 “停一下，我不……唔！” 薄衍却不听他的抗拒，狠狠向前一顶，重新将他压在了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