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你帮我约个M,约好了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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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明川入圈时间虽不算短,但人却有点过于谨慎,从没跟人约过,最多线上看看小片儿。他跟顾知非是大学同学,一次意外事件,顾知非看到了他手机里的浏览痕迹,全是跟sm有关的网页。 孟明川当场社死。 并且从顾知非眼前消失了好几天。 一周之后,孟明川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来找顾知非,要跟他谈谈。 顾知非约他在校内某个咖啡店,听他遮遮掩掩地讲述自己接触SM的心路历程。孟明川属性是S,性格却与属性非常不相符,是个又怂又乖的好男孩。他磕磕绊绊地讲了大半个小时,一抬头见顾知非掩口打了个哈欠。 孟明川:“?” 孟明川怒了:“老子掏心掏肺给你讲了大半天,合着还把您老讲瞌睡了?” 顾知非坐直了身子:“没,您继续。” 孟明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挑衅道:“顾知非,要不要咱俩来试一下?” 顾知非喝了口咖啡,随口道:“试什么?” 孟明川慢慢地眨了眨眼睛:“试一下SM啊。” 顾知非低头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又艰难地忍住笑,抬眸看向眼前明明很怂又强作镇定的孟明川,轻声问:“咖啡不够你提神么?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顾知非站起来理了下衣襟,淡淡道:“想约我,下辈子吧。” 社死又复生的孟明川直到毕业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知非也是字母圈的人,并且是个资深人士。孟明川在北京长到二十好几,连有这么个酒吧的存在都不知道,更别说成为其会员。而顾知非一来就成为酒吧VIP的事,让他气恼了很久,成天让顾知非介绍他入会,可每次事到临头,又都怂得不敢去。顾知非原以为这次也跟之前几次无异,孟明川到不了酒吧门口就会求他别进去,谁知道他竟是下定了决心,硬拖着顾知非进了酒吧。 顾知非蹙眉道:“我来这里不合适。” 孟明川问道:“怎么不合适了?你不是DOM了吗?” 顾知非淡淡道:“要是被我家小朋友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哟,顾少金盆洗手了啊。”孟明川笑道,“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帮我约个M,约好了就放你走。” 顾知非抬眸,冷冷问:“你人生地不熟?恕我冒昧,咱俩在北京长大的那个,是我吗?” 孟明川笑着拖他往酒吧里走,顾知非抽出胳膊:“行了,我自己会走。” 这个酒吧审核极严,介绍入会的手续复杂,而且是终身责任制——被介绍人一旦违反酒吧规定,介绍人会受到同样的处罚。酒吧经理跟孟明川就各种条款和规定一项一项确认的时候,顾知非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直犯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我出去走走,你好了叫我。” 孟明川正处于对新事物充满好奇的阶段,不在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酒吧里的人不算多,顾知非刚出包厢不久,就接到一个同事打来的电话,周遭环境太嘈杂,顾知非随便进了个空包厢,把门一关隔绝外界声音,接通了电话。 “知非,方便说话吗?” 顾知非打开包厢的灯,让自己坐到了沙发上,才道:“方便,旁边没人。” “你认识向晚吗?” 顾知非心跳一顿,随即加速跳动,不好的预感漫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答道:“认识,怎么了?” “是他举报了你,而且是实名举报。” 如同惊雷平地起,消息太过匪夷所思,顾知非反而没有太大的反应:“确定吗?”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后,顾知非道:“我知道了,谢谢。” 包厢里的隔音很好,挂断电话后,顾知非却维持着方才的动作没有动,灯光闪烁的包厢像是一个巨大的壳,将他罩在了壳里,壳外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留给他一个短暂的安全空间。 他转动着中指上的戒指,心底纷乱如麻,又似静如死水。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陡然响起,顾知非仿佛惊醒一般,地毯上繁复的纹路在眼中重新聚焦,连上面不知何时洒上的酒渍都无所遁形,赤裸又肮脏地落入他的视线里。 “兄弟,在哪儿啊?我这都等你好一会儿了,怎么也不回来了?” 顾知非边起身边道:“房号多少?我忘了你在哪儿了。” 孟明川道:“你等等哈,我看下。” 孟明川说了两遍房号后,顾知非挂断了电话,打算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再回去找孟明川。 洗手间门口站着许多的人,一个个来者不善的样子围在一起,顾知非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就想避开他们去其他的洗手间,顺手拨通了酒吧经理的电话,打算让他来处理。 刚转过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怎么?人多了不起?来,你们一起上,爸爸我今天一块教你们做人。” 顾知非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去。 走廊的天花板上装了一排排的射灯,照在人群之中那张不耐烦的侧脸上,更衬得他像一块冰凉的白玉,在芸芸众生中发出冷调的光。 是向晚。 顾知非立即走上前去,还未来及说话,就见向晚摘下帽子往地上一摔,迅速捏住了调戏着伸向他的一只手,用力一折,那手的主人当即惨叫一声。 顾知非顿住了脚步。 在不足五米之处,向晚以一敌多,丝毫不落下风。 他像一头矫健的小豹子,周围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则成了一只只脆弱的小绵羊,轻易被他咬住了喉咙,无力地反抗或躲避。 顾知非漠然地想,原来向晚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个酒吧,那时顾知非刚刚进京,一个认识了多年的sub想约他,两人定在酒吧见面,顾知非错估了路上花费的时间,来得有些早,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酒。那日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是露出的半张脸和周身的气质依旧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搭讪,他有约在身,全都冷冷拒绝了。 后来sub到了,两人去包厢的路上遇见了被人强撩强约的向晚。当时的他被一个傲慢又粗鲁的男人钳住手腕,脆弱无助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叫住他:“……救我!” 鬼使神差地,本来最怕多事的顾知非竟然停了下来,护住了这个萍水相逢的男孩,并将他带回了酒店。 不过半年时间。 同一个酒吧里,同一条走廊里,依旧是那个外表柔弱的男孩,面对数名身材魁梧的男人丝毫不惧,身手矫健,出手狠辣,拳脚之间颇有章法,显然是练过的。 顾知非莫名地想起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遭顶头风。 他才刚发现向晚不愿意承认与他的关系,就得知举报信是向晚写的,他还没来及消化这件事,不知是向晚真的想在他仕途上抹黑一笔还是单纯地撒娇不想让他离开北京,就看到了向晚跟人大打出手的模样。 一直以来,向晚在他面前乖巧又爱撒娇,明明是个没多少经验的稚嫩男孩,偏要装成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在他的手段下泣涕惨烈,又能快乐到失神,实在让他怜惜不已。 即便出身不凡,向晚也从未仗势欺人,将矜贵柔弱的清冷公子的形象发挥到了极致,让顾知非在方方面面照顾他、保护他。 而现在,向晚却是狠狠一脚碾在一人手腕上,摩擦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渐渐地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向晚大概是怕自己被拍,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战局,转身刚走出一步,就撞上了顾知非深沉的目光。 向晚一下子没了方才大杀四方的气势,无辜道:“非哥,你怎么在这儿……我刚才……” 他话没说完,有个人一过来就贴近了向晚,语速很快地说道:“我一出来就看到你在打架,没伤到吧?你要的S我给你约好了,保管是这条街上最帅的!走,跟我去验验货?” 顾知非看了看他,认出来是这里一个鸭子。 向晚嫌恶地皱了下眉,依旧只看着顾知非,上前走了两步。 身后那人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呀?你不约了吗?” 顾知非忍不住冷冷一笑,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非哥!”向晚在他身后喊道。 顾知非顿住脚步,沉痛地闭上眼。 “非哥,你别走。” 向晚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没什么感情,仿佛是顾知非早晨去上班却忘了拿公文包,他自然而然地叫住了他。 顾知非内心挣扎不已,还是没忍住回过身来,走到向晚身前,伸手按了按他的后脑与脖颈,然后是双臂、腰身……顾知非轻声问:“受伤了吗?” 向晚摇了摇头,又道:“非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为什么说对不起? 顾知非看着他竭力掩饰慌乱的神色,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缓缓地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向晚小声道:“我没想约别人……” 可你却这么做了,晚晚。 向晚见顾知非不说话,神色有点着急,认真道:“非哥,你相信我,我没有。” 顾知非伸出食指按在向晚唇上。 嘘—— 他垂眸轻叹,什么都没有说,而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