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交易

    酒店安保帮你把车开出来，顺便在送你上车时替你挡了一下头。你叫住习惯性拉开车后门的喻季，让他坐前面。

    上车后他看起来很不安，甚至还因为紧张缺氧，眼下出现了隐隐红晕，显得他更加诱人。

    你告诉他不舒服可以开车窗，他看着手边的控制台找了半天升降按钮，最后扭头对你说：“不、不难受。”

    一路上你时不时他扫一眼，看着那张脸越来越红，还是帮他把车窗降下了一点。

    欺负土包子没意思。

    上午你们跑了不少地方，最后你随便选了家餐厅和喻季一起吃午饭。

    一进入餐厅喻季的表情就有点怪，你默默记下，然后接过他递给你的手机。这是他的新手机，喻季同步了她妹妹的病例，把屏幕递到你面前。你往上翻，发现是一长串翻也翻不完的电子报告，随便点开一个就能看见病人信息：十岁。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呢？喻季说她又乖又漂亮，但他如今已经无钱可借，很害怕无法挽留住她。

    你想把手机还给他，抬头却看见他眼眶泛红，眼里聚了泪水却不敢眨眼落下。

    “我去洗手间。”他躲开你的目光，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仓皇离开。

    你开始打量起这里，喻季进餐厅的神色确实让你很在乎。这间餐厅主打轻奢风，整体灰金色调，而你们坐的位置正好可以俯视江景，侧目就能看见宽阔的江水和车水马龙，天花板上装饰了水纹波浪板，坠下极简风的金属吊灯，墙上壁挂着抽象挂画。

    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向你陈述四处借钱的情景啊，你忍不住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仍不见喻季回来，疑心是他迷路了，你起身去找，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他。

    他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如果是你呢？你这样问自己，如果你没钱救父母怎么办。你想你会崩溃，会一蹶不振，甚至因愧疚自杀。

    而眼前的人会不会正在向深渊走去。

    “喻季，”你看他似乎还没缓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妹妹现在的手术和住院费我可以帮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还在读书，接下来还有你和你妹妹的生活费，她后续的医药费……”你想委婉地告诉他你可以帮他，但你也不是圣母，其实并不想牵涉过多。

    但是不等你说完，他突然红着耳尖抓住你的手。你心下一跳，想挣开他，他却将你抓得更紧。

    “我知道的，你从昨天晚上就经常偷看我……”你还来不及尴尬，他已经不顾你的反抗边说边将你的手往他衣服里带。

    当你的手被迫进入毛衣下，他滚烫的体温立刻包裹了上来。喻季牢牢地看着你，但他的腹部却敏感地向后缩了缩，仿佛害怕你的触碰。

    “别怕，你不喜欢就算了。”他声音喑哑，看你逐渐冷静，也缓缓松开了对你钳制。

    你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喻季的身材很好。虽然看不见，但你能明显感受到掌下腹肌的纹路。

    “别咬，摸一摸。”他的手抚到你的唇边，你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正不自觉地咬唇。而他的另一只手隔着衣服附上你的，将你的手掌轻轻往旁边带。

    这种感觉很奇怪，你知道自己的耳朵正在发烫，此时一定红得要命，但你发现喻季也双耳通红，红霞甚至带到了他的眼尾，好像被你欺负了一样。

    你不敢用力，只是用指尖触碰那些浅浅的沟壑，偶尔指甲逾矩不小心划过，耳边就会响起喻季克制的吸气声。

    “喜欢吗？”他凑到你耳边说。

    他离得极近，吐出的热气几乎要钻进耳道，你这才猛然回神，迅速抽回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就先这样吧。”

    喻季的神色瞬间暗了下来，你觉得大概是被你拒绝了所以失落，于是只好支支吾吾地补充：“先……先回酒店。”

    帮他是一开始决定好的，养他是他拿自己身体换的。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对他的外在很有好感，尤其是知道衣服下的身体是这样有力后。

    “嗯……”他的脸色明显好转，轻轻柔柔地回应你，像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