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不急着回。
宿欢吮着他的舌尖,又用柔舌与他纠缠,不住撩拨。她松开朱清绝的手腕,一面揽着他腰间,将身子与他更贴近几分,一面柔柔顺着他腰侧往上抚去,辗转不止,一路流连到身前,再抚上他颈间。手心下是他随着回回吞咽不住滑动的喉结,教宿欢眸色愈深。 她自朱清绝唇间勾出银丝来,再用舌尖卷绕着送入他口中。 待过半晌,唇舌分开。 不似宿欢精通此道,甚为老练,朱清绝极为生疏,喘过来气便是勉强,又哪里应对得及。他低喘着轻抬鸦睫,恰好对上宿欢的含情目,又被她眸底意味引地耳根作烫。他慌乱的挪开眸子,眼睫轻颤,“你……” 他喉结又动一下,分明被她惹得心跳都乱了,眉头却紧皱,与她冷言冷语道,“够了,松开我。” 低笑一声,宿欢用指尖挑起他下颏,见他要躲开,便戏谑的轻轻瞥过去一眼,“哦?” 漫不经意的用指腹捻着指下肌理,宿欢不轻不重的说道,“既是做戏,该要做全了才好。” 强硬的扯过朱清绝抵在一旁墙壁,宿欢面上却是柔柔弱弱倚在他身前,好教窗外人看得清楚。她略微侧首,矫揉做作的轻咬着唇抬眸瞧他,不过媚眼如丝的撩拨一下,便被他呆愣的模样惹得笑出了声。就势拽着他衣襟迫使他低下头,宿欢笑吟吟的问他,“可还好看?” “……比之春闺楼的魁首也不差甚么。”朱清绝回过神后既羞又恼,意图掩饰自个儿的失态而恶语相向,“想来、唔……” 他话音刚起,便被宿欢用腿根蹭了蹭身下之物。 “清绝不若继续说下去?”调戏似的在他唇角啄吻一下,宿欢眸底更添玩味,“既不是甚好听话儿,宿某便言听事行,做与清绝看看。” 朱清绝不住喘息着,那对儿桃花眸子也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心底却发慌。 她笑得眉眼轻佻,“清绝为何不说了?” 见他仍不做声,宿欢当即更为放肆。她素白的手自朱清绝衣襟探进去,将他内衫、亵衣的领口扯乱开来,露出大片细腻白润的胸膛—— 以及尚未褪尽的斑驳痕迹。 他又怎会忘了上回的事,如今僵着身子,面上顿时便血色全无。 轻喘着试图推开她,朱清绝指尖却不禁隐隐作颤。他将唇瓣抿得泛白,又因着喘息,而不得不断断续续的与她说,“宿、宿欢……我……上回……我的伤还未好全……你别……你……” 朱清绝心慌意乱,却半点儿静不下去。他狠狠咬了下舌尖,咽下腥甜血气,方才勉强压住了心底惧意,好言好语的与宿欢道,“时辰不早,我该回府了。而今便是做戏也足矣,你松开我。” “不急。”她依旧是笑吟吟的,宛如对朱清绝的异样全然不觉一般,更将他衣衫扯开,将他身躯尽数裸露在目下,连同他满面苍白,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急着回。” 若非她这般姿态、这般言行,又是这般时候,想来怕是朱清绝自个儿也不敢置信,他竟因着上回的事儿,惧怕宿欢至此。 以至他尽管清楚窗外有自家人,宿欢做不出甚,他却连被她近身都觉浑身颤栗。上回被侵犯、羞辱的痛楚,连同险些被扼死的场面,教他霎时浸了浑身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