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解气否?
待将那唇蹂躏吮舔得嫣红,宿欢方才松开他。看着温顺听话的少年郎,她再问,“往后有何打算?” 她话下有意,祝长安便循声抬眸,略微不解,“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后面的话他没问出来,可无需多说,宿欢自能听明白。 “啊,长安以为我想让你投入太子门下?”宿欢在外有所顾忌,便并未再继续揽着他的腰身,此刻与他说往主院去,便由他领路,与他并肩而行。此刻侧首看他,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笑,“你就心甘情愿,随我支使?” 祝长安步履微滞,有些困惑又有些迟疑的唤她,“家主?” 他愿与不愿有何差别,终归宿欢会让他听话的。再者,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自个儿该怎样。便是听她的……也好?可那话甚么意思,她又,何出此言? “依从你自个儿的想法罢,莫要与宿家啊、太子啊,有牵连了。”她对如今局势清清楚楚,也不必要将祝长安扯进里面,便道,“你原先如何想,便如何去做,我不管的。” 听言,祝长安半晌无话。 宿欢这般为他着想,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低低的嗯了下,他再问,“听闻前些日子,贤宁王爷回京都了?” 京都要乱了? 此番设想被宿欢轻嗤的一声笑默认下来。 贤宁王患有腿疾,自是不得为帝,却是可以辅佐君王,把持朝政。当今龙体尚好,太子也颇受朝臣拥护,倘若谋权篡位,可不是轻易的事儿。 祝长安思索着不禁皱眉。 太子身为皇长子,二皇子仅仅小他几个时辰罢了。听闻那位皇子深居简出、性情淡泊,因着外祖是温家在这些年过得倒也如鱼得水,自在极了。三皇子、四皇子则是双胎子,当年玉雪可爱的两个皇子都排进了序齿,却因着多年前的某次无妄之灾而让三皇子跌坏脑袋成了痴儿,当年正得宠的贞妃也随即大病,再便失了宠,多年来在宫里可以依仗的,便是四皇子。 这三位与楚琢之年岁相近,若贤宁王择一挟持,那必定是四皇子了。 可今上呢?为甚置之不理? 他未敢再深想下去,轻皱着眉头看向宿欢,“那家主……” 宿家与太子向来关系亲近,如今随手便将祝家抄了,殊不知下一个又是哪家。可有利便有弊,如若太子出事,宿欢定然是会被连累的。 “无妨,宿家自有左丞大人护着。”宿欢眉眼弯弯,显然是心情甚好,看着那亭台楼阁、雕栏画柱还轻啧了下,“此处是何人装扮布置的?” 忒俗。 “是家父。”顿了一下,祝长安又问,“不知他何时得归?” “安心,待到你金榜题名后就将他抬回来了。”这么说着,宿欢贴近他,只问,“解气否?” 祝长安对此本是无动于衷的,方才也不过随口问过便罢,可听见宿欢这么问,顿时不禁莞尔。转首看着她笑如弯月的含情目,祝长安顺从着应她,“嗯,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