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说,几日不见,长安可曾想我?【彩蛋:宿欢武斗拦路人(走剧情,可以跳过)】
“唔。”宿欢应得漫不经心,端详着周遭,忽而问她,“祝家待如夫人如何?” 听她问这个,小丫鬟不禁有些迟疑,“这……” “如实说就是。”低敛眉眼,宿欢清清淡淡的语气却是吓得她再度颤栗起来,“我还能在这儿杀了你么。” “……待如夫人也就和……旁的世家待妾夫人无甚差别。”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小丫鬟此刻在前面领路,总不好回身去看宿欢何等神色,又怕她唤人过来从后面便乱刀砍死自个儿,顿时吓得不行,一一如实答了,“受宠时金娇玉贵的爱护着,待到老爷有了新的妾夫人,哪儿还能记起来以往的。这个时候,劣茶稀粥便是常事了。奴仆们在旁的主子那儿受了气,有时也会……欺辱她们则个……” “也是。”这些在宿欢意料之中,她便问想不通的,“为何你家老爷偏宠大郎君?” “那是嫡公子,和妾生的怎么能一样。”下意识说了出口,小丫鬟便知要糟。她去看愣住的宿欢,霎时便跪下了,“婢子该死,婢子多嘴,婢子错了……” “无妨啊,被骂的又并非是我。”看着前不远处那长身鹤立的少年郎,宿欢倏地低笑一声,眯着眸子,借由明媚和暖的秋阳与他遥遥对视,眸底戏谑不减反增,“尚且留得善心,实属不易啊。” 祝长安不过十七的年岁,再与宿欢相识后更是愈发清减了,如今着那身广袖长袍,愈显得身形清瘦高挑。他眉眼清隽,却因着这几日的事儿而未得好歇,又连连染病,让那本便宛如白玉似的面容更为苍白,甚于唇色都是浅淡的。漆黑的眼眸仿若冬末春初的寒潭般,薄冰消融不久,清泠泠的泛着寒凉。 他眸色过浓,但凡面上无笑,凉着眸子朝人看去时,便是清冷无欲的模样。 半晌,他见宿欢不挪步子,便自个儿向她走去。 临到这时,宿欢方才懒懒散散的挥手,让那小丫鬟退下去,并笑吟吟的嘱咐了她一句,“可得记着,往后少说几句。” 小丫鬟惨白着面色跑开了,那慌张的模样还惹得宿欢再度忍不住失笑。她转而去看祝长安,便见他凝眸看着自个儿,眸底思绪复杂。还未对上宿欢的眸子,他便低垂鸦睫,敛了眉眼。抿着唇角半晌,他方才低哑着声音开口,“……多谢家主帮我。” 不似方才那般文绉绉的言辞,甚于腔调都是温文尔雅的,他此刻低声道谢时,竟比方才那仪态端雅的模样还要让她喜欢的多。轻笑了下,宿欢问他,“方才在正堂里,不是谢过我了?” “那是谢给旁人看的。”他话音落下,便被宿欢捏着下颌抬起头,对上了她那对儿含情似的眼眸,再听她说—— “几日不见,长安可曾想我?” 倏地满面红晕,祝长安那眼眸里霎时便蒙上了雾气,湿漉漉的温软,再轻轻低低的嗯,“有想……家主……” 乍然被她吻住唇,祝长安便顺势阖眸贴近,再低首让她得以更轻松些,揽着她的腰身微启唇瓣,将自个儿尽数奉上。 尽数奉上,献与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