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起床调情按着老婆操屄,操得老婆生气
连绵梅雨下到清晨才稍显云开雨霁的苗头,然而赶上“五一”假期将近,周末难得的安静天气还是得关在公司里照常上班。谢康的生物钟一向很稳定,周末自然也不例外——不例外的睡过了工作日的起床时间。沈宁知洗漱完站在他枕边喊他起床,他却犹梦中一般迷迷糊糊地把人抱紧了压在怀里亲,尝到满嘴清甜的薄荷味,还呓语似的问:“你换香水了?” 沈宁知薅着他头发边躲边笑,说:“哪有牙膏味的香水,不嫌腻吗?别闹了!快起来!” 他眯着眼看看窗外,晨光雪亮,依稀还有太阳东升的痕迹,思维迟缓了好一会儿才张着嘴“哦”一声,蹙眉道:“我忘了今天还得上班,这死脑筋。”说时连带着想起昨天的一夜荒唐,臊得脸都熟了,便也不着急起来,继续抱着沈宁知揉搓,捡些没意义的话和他呢喃私语,问他休息的如何,身上还疼不疼?你是老板犯不着起这么早的,又没人敢说你。 沈宁知给他絮叨得耳朵发痒,在他怀里挣了挣,不耐烦地说:“你好吵,跟我哥似的,婆婆妈妈。”最后几个字因为提及哥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谢康瞧见他眼神放空一瞬后,总是不自觉地频繁眨眼,仿佛极快地从回忆的泥沼中拔了出来,接下去打算说的话都变成一个固定的口型,僵硬地定住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无声地傻笑了一阵。 沈宁知莫名其妙,怎么还有挨了骂也乐不可支的人?正要追问他开心什么,谢康就不打自招道:“你现在躺在我怀里一下子跟我说笑,一下又被我逗得生气,特别像公司里那些已婚男同事私下抱怨的喜怒无常的老婆。而我的心情就像他们一边发愁一边窃喜,嬉笑怒骂,其实都是夫妻情趣,没点感情基础还闹不起来呢。” 一边说一边觑着怀里人的脸色,默默把更深层次的话藏进肚子里。 沈宁知倒跟他心有灵犀似的,又顺手薅住他额前长长的头发,毫无阻挡地四目相对,清澈眼波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脸,真情假意都逃不出这一望之中。他被盯得心跳也缓了,宛若被蛛网黏着,静静听沈宁知刑讯一般抓漏洞道: “感情基础?你是指张爱玲说的那样,到一个人心里去的路通过他的……” 柔若无骨的手滑行过谢康的脸颊、胸膛、肚脐,停在他的双腿中间,挑逗似的轻轻画圈,以动作补全了没说完的话。 谢康模棱两可地回答说:“至少我的心是被你抓得更紧了。” 沈宁知糯白的牙齿咬着一点饱满红润的嘴唇,露出一抹清淡又俏皮的笑,随即向下撇着睫毛,眼睛睁不开似的低垂着,眼皮上那道深褶愈加明显,简直漂亮到了每一处细节上。谢康忍不住伸手在他咬住的嘴唇上摩挲一番,沈宁知张口含入他的拇指,姿态很是色情,神情却一贯的坦荡纯粹,颇有一股色而不淫之感。 他含着谢康的拇指,白生生的牙齿在他的指腹上蹭来蹭去,声音也带着几分含混不清的吞咽,黏糊糊地说:“我原来读这篇的时候,对这句话印象不深,或许打心底里就不太相信。自己真正体会到了才明白,情欲为什么是情和欲两个字的组合,性爱又为什么是性与爱的组合。——谢康,这次假期你带我回去见见你的父母吧,结婚这么久,连一家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实在说不过去。” 谢康愣了片刻,看着沈宁知分毫不变的五官,皮肤仍旧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像被贴身养了许多年的玉,润得不掺杂任何干滞。可这张脸和以前又有些不太一样了,他忽然发现沈宁知也会娇痴,也会缠人,真正害羞起来其实是这样的光景。他试探着把拇指往沈宁知口中再伸了伸,沈宁知卷着舌头吮吸了一下,却不是有意勾引,而是抵挡着他的翻搅,抬起眼睛嗔视了他一眼,说: “你不想上班了?” 软糯无力的语调几乎要被喘息盖过,谢康最后的一点迟疑犹豫叫他这句呻吟似的质问冲撞得烟消云散,抱着沈宁知在床上打了个滚,连人带被子一块儿压在身下。沈宁知抓着他在被子底下捣乱的手,哼声说我刚洗完的澡,你别乱来。 谢康低头在他形状好看的锁骨间贪婪嗅着,干净肌肤上残留着他新买的沐浴露的香味,受生理因素影响的晨勃立即就被情欲支配了,硬得流水的阳物隔着衣服张牙舞爪,蹭开了沈宁知睡裤上的纽扣,龟头循着内裤边缘的缝隙挤进去。湿软的阴户承受了一夜荒淫无度的索求,此刻也毫不设防的轻易接纳了他,宛如食髓知味的猫儿,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偷腥的机会。 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似乎还带着雨后的潮气,沈宁知觉得枕边又闷又热,分不清是暖烘烘的太阳还是谢康喷在颈侧的低沉喘息,几乎要将他融化。他呻吟着在被子里扭动,粗硬的阳物却总能在退出去再顶进来的时候,重重撞到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使他无力可躲,只能呜呜咽咽地小声叫喊着,无意识地抓紧床单,又松开,又再抓紧。 谢康在他身上动得很慢。没脱下来的裤子限制了他的频率,同时也束缚着沈宁知的欲望,除了阴道正被鸡巴捅得不停翕张、闭合,阴蒂和阴茎都被贴身内裤紧紧勒着,得不到一丝抚慰。偏偏情到浓时,沈宁知的身体记忆起了从前的快感,光被男人的阳物填满还远远不够,每一次抽送拉扯,内裤隔靴搔痒般摩擦过阴蒂,想要谢康用嘴舔舐止痒的欲念就越来越深。 沈宁知揽住谢康的肩膀哼了一声,一边忍受着他的顶弄,一边闷着嗓音问:“怎么还没完事?” 谢康被他夹得直喘粗气,脸上的汗随着身体摆动摇晃滴到沈宁知唇上,细微的咸味又让他联想精液的味道,害得沈宁知愈发百爪挠心,手指在谢康的背上挠了挠,更加卖力地吮吸他的鸡巴。 谢康舒服得溢出一阵呻吟,撑起手臂稍微离开沈宁知一些距离,阳物也顺势抽出了大半,仿佛叫他咬得支撑不住,急需中场休息一会儿,又痛苦又甜蜜地打趣说:“你在记恨我之前唠叨的仇还是开黄腔的仇?这种时候也不肯饶了我。” 沈宁知泪眼汪汪地瞪了他一下,但由于眼角绯红,挺翘的鼻尖也如梅花苞似的染上一点红,颇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没什么震慑力,数落的语气跟撒娇一般,软绵绵的: “我发现平时看着老实的人,耍起流氓来比谁都不老实。譬如你,也不是真老实人,只是很会装罢了。“ 谢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腰杆狠狠往前耸动,顶得沈宁知秀眉轻蹙,呻吟不断,兀自狡辩道:“没有脾气,没有性格的人那不是老实,是木,是无趣。我这么大个人了,接触社会也接触了好些年,怎么可能和泥巴捏得一样,完全没有七情六欲呢。” 沈宁知见他只会动嘴皮子解释,心里埋怨他果然还是根老实的木头,花花肠子才是不知道从哪儿现学现卖来的,抬手揪着他额前一缕头发,旁敲侧击道:“你这样磨得我好难受,能不能别穿着裤子做爱?” 谢康听从地脱掉两人的裤子,却只是把沈宁知的双腿折高架在肩膀两侧,方便阳物能在他体内抽插得更深更快。沈宁知因为两条腿高高分开的缘故,屁股几乎挨不到床单,这下子不仅阴蒂从阴唇里露了出来,涨得通红,渴求着一直得不到的抚慰,连后穴也被闷热黏湿的空气勾起了一点淫性,痒得沈宁知拼命在谢康身上抓挠。 到最后被射了一肚子精液,他也没得到最想要的纾解,只好气哼哼地瞥着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说: “上班迟到一个多小时,谢康,你这个月的全勤和绩效别想要了。” 谢康无可无不可地从他体内抽出油亮水滑的鸡巴,浓白的精液顺着略有些红肿外翻的阴道内壁流出来,挂在后穴周围,仿佛刚才也把沈宁知的后面操了一遍似的。谢康看得兴起,将龟头里还没射干净的一点撸到沈宁知大腿上,然后还握着架在肩膀上的脚踝亲了亲。 才慢悠悠地问:“沈总,小的到底哪儿招惹您了?一大清早莫名其妙生了我好几次闷气,可我总共也没跟你说几句话。” 沈宁知当然不会把床上那些羞死人的纠结一五一十拿出来秋后算账,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似的无理取闹,尤其在日渐习惯谢康对他伏低做小以后,总要欺负回去,让谢康也尝尝心里憋屈的滋味才平衡。 于是他拿昨天的误会大做文章道:“没什么,你一碰我,我就想起你昨晚冤枉我,差点把我弄死。但昨晚说好了不生你的气,早上让我想起来,我正好就今天早上气回来。也不算食言。” 谢康愣了一愣,内疚地想自己确实不该疑心生暗鬼,即使沈宁知有过风流往事,他这个后来居上的人也没有立场责问,更何况是无中生有的假话。他脸色羞愧的低下头,抓着沈宁知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向他诚恳道歉说:”这件事是我不对,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会对你好,可是外人一挑拨我就出尔反尔的伤害了你。宁知,对不起,以后决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再有下次,不必你说,我会主动净身出户,不配继续做你的丈夫。” 沈宁知想不到他的反应如此大,讪讪地将手抽回来,像做贼心虚的人避讳发任何毒誓一般,不给予他丝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