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克罗地亚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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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星残缺的尸体被送入焚烧炉,烧成了灰烬,装在一个小小的木盒里被埋进了墓园里最佳的位置。 葬礼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于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家亲戚居然这么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个劲的凑到前来,各个抹着眼泪,一副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像惨死的是他们自己的亲哥一样。 他们就像是嗅到了权力的黄鼠狼一样,争着抢着上来讨好,希望在于黎面前留下些印象,以后留着好照应照应。 于星算是他们这一辈比较杰出的人物了,葬礼上于黎父母的老战友老同事都来了,哀叹着天意难料,弄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接着又来问于黎之后的打算,在于黎还没回答之前他们就被他父亲赶走了。 于黎和他的老父亲聚在一个角落里,他的父亲拿出一支烟点燃,他深吸了一口,说道:“查过了吗?这件事决对不可能是个意外......” 于黎心中忐忑不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改变,“查了。他娘的公安局那些人尽拿些没用的东西拿糊弄我,他们一眼看出来的东西老子能不知道吗!查了几个礼拜了,还是只找到那两个小孩,其他屁结果都没有!” 他的父亲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两个孩子说了什么?” 于黎摆摆手说:“就说了有人告诉他们可以拿着钉子做鱼竿,问他们那个人长什么,那就一问三不知了。”于黎啐了一口,骂道,“真他妈两个蠢货!” “这样啊…”他的父亲说,“监控记录呢?” 于黎告诉他缘由。”什么!被覆盖掉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怀疑这个事情不止针对于星,而是针对我们于家,于星死得太蹊跷了。” 于黎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不敢告诉他父亲其实他早就找到了那个幕后凶手,还把人关在家里保护的好好的,给人治病。他那天就把李妈辞退了还给了她笔钱让她不要把那天早上的事情说出去,为了保险他还把李妈送去了外地,于黎算是把一切痕迹都消除了,不过本来樊樾也没有露出太多马脚。 他的愧疚在面对他父亲的时候越发严重,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将樊樾交出去。 于黎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楼上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参加完葬礼的他应该是悲伤的,这时候他心里居然有一点窃喜。 于黎走进去把门带上了,他轻手轻脚地换上拖鞋走上楼。卧室的房门没有锁上,床头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电视机还开着,放着有些噪杂的三流泡沫剧,樊樾穿着家居服躺在床边的沙发上,像是电视看着看着无聊到睡着了。 沙发边上的茶几上摆放着他早上煮的粥,于黎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已经被吃掉了大半碗,想来是樊樾下午又来了胃口。 樊樾的刘海有些长了,现在遮住了他半张脸,修饰得他的脸愈发小了,他闭上眼沉睡的样子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于黎蹲下去把他脚上的镣铐给取下来,樊樾的脚踝上明显被磨出了血痕,流出来的鲜血干涸在他白皙的脚上,无端地给于黎一种魅惑的感觉。 于黎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脚,樊樾马上被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接着,他像是认出了是谁,猛地跳起来就想逃跑,结果是径直撞上了男人,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樊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于黎护住了他,给美人在身下当肉垫,他自己的头一下子撞到地上则有些发晕。于黎笑着说道:“见到你老公来了,这么迫不及待地上来投怀送抱啊!” 然而樊樾在他怀里哆嗦得更加剧烈了,美人的身体弓起,像是被激怒了的猫,似乎是在防备于黎。于黎笑了笑,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接着他感受到于黎的双手从脚踝一直抚摸到屁股,接着还在上面揉搓了几下,手法极其娴熟情色。 他的身体被健壮有力的男人整个罩住,连逃跑的空间也没有。他拼了命地去推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肩膀,但力度小的像是迎合,接着他感受到了一个火热而巨大的东西隔着内裤抵在小穴前。这时候樊樾的身体紧绷成了一条线,他像是意识到反抗是没有作用的,认命般垂下双手,把头撇到了一边不去看于黎。 于黎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两口。“要做吗?”男人体贴地问道,樊樾回答道:“你问我干什么!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自顾自地做下去的。” 樊樾闭上了眼睛,他想男人又会不管不顾地开拓他的身体、肏开肉穴,接着又是一个屈辱的夜晚。可是他等了半晌后,于黎翻身从他身上下去了,接着他听到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男人裹着睡袍过来了,于黎掀开被子躺了上去,他从背后抱住了樊樾,像个求欢的雄狮一样在美人的肩上摩挲,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打开了床头灯,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管药膏。 “脚上还疼吗?”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弄得樊樾后颈一阵痒痒的感觉,“不。”樊樾回答道。 于黎还是不放心,说道:“再给我看看。我给你涂点药,万一这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他把樊樾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再次说道:“就让我看一看。”于黎见樊樾不肯答应,就直接把手伸进被窝里,把美人的脚丫子抓到了,他掀开被子的一侧去看,上面结成的血痂像是刚从撞到地上的时候被磨开了,渗出了一点血珠。 于黎“哼”了一声,他伸手在樊樾的伤口处按了一按,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樊樾吃痛的抽气声,他说道:“你不是说好了吗?”他转头想去拿药,一眼就看到美人冰凉的眸子满是愤怒,于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安慰道:“别生气啊!等我给你上完药就不痛了。忍着点。” 于黎伸手拿起来药膏挤出来一点涂抹到了他的脚踝上,整个过程中樊樾都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美人的脚冰冰凉的,抚摸上去的触感非常得令人心动,让于黎一点都不想放开。 于黎很快就上完了药,恋恋不舍地把人的脚再塞回被子里。他躺下来啪嗒一声关掉灯,把樊樾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揽着他的腰,说道:“睡吧。” 樊樾的治疗还是以保守治疗为主,大多数的时候他必须得吃药,已经到了把药当饭吃的地步。每次吃完药美人都皱着眉头,于黎看着心疼,总会拿几颗奶糖给他改改味道。 三个月后 这个时候樊樾已经同意跟于黎出来走动走动,不仅是因为于黎的要求太过频繁把他吵着出来,也有他自己想要出来走走的原因。 毕竟每逢于黎出去的时候他还是会把镣铐戴在樊樾脚踝上,但是会在里面弄上些柔软的绒毛,这样樊樾就不会受伤了。即使樊樾再三反对也好,他始终坚持这个念头,樊樾得到的结果仅仅只是镣铐的链子被越换越长。 “等你病好了我就不铐着你了。”于黎说道,“不铐着你我怕你做傻事。” 他这样樊樾索性就反抗的更加激烈了,有一段时间他连药都不吃,硬逼着于黎给他灌下去,美人被呛得眼角带泪,咳嗽了半天才好过来。 前几个月的时候樊樾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纯粹是靠药吊着命,后来换上了新研发试用期的药—于黎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不得不用。这时候樊樾的病才算有了起色。 被关在家里的日子里,樊樾闷得慌,他仅有的娱乐节目就是看看电视,再多一点就是与于黎相处的时间,虽然大都数时候是于黎说他听着。 于黎又买了一条金毛,比以前的那一条要瘦一些,毕竟它也还小。他就擅自作主把狗起名叫小黄了,起名的时候于黎笑得一脸傻样,樊樾瞥了他一眼,说他起的名真土气,于黎则反说贱名好养活。 总之,这狗就被这么简单地养下了,于黎每天吃完晚饭就拉着樊樾出去遛狗,美名其曰让樊樾透透气,否则每天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小黄虽小,劲可一点也不小,出去的时候撒欢似的一个劲往前冲,于黎一个成年男性还要费力气抓住狗绳,樊樾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突然间于黎听到他开口说话了。 “其实我那天想杀的是你。” “我知道。”于黎转过身去回答。 樊樾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你就不怕下一次死的是你吗?” 于黎也笑起来,奇怪的是那笑容里没有一点勉强和难过,反而给人一种古怪而病态的感觉,他说:“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怕。我更怕你走了。” “反正你也只能跟我在一起了。现在没感情,日子久了总会培养出来的。” “你就这么跟我过下去,说不定某天我一高兴不想活了,就让你杀了呢...” 他说话的过程中樊樾只是静静地听着。 于黎看着樊樾那张镇定而又冷淡的脸,似乎有些紧张似的搔搔头。过了半晌,他才听到樊樾的回答。 “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樊樾说。 “啊...”于黎一愣,他随即笑了出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