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心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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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他听的如坠云端,嘴角带着一抹笑入睡。 抬手按灭灯,他觉察出黑暗,往她怀里缩了缩。她拉了拉被子,任他考拉般缠着自己,这种感觉,她觉得极踏实,这最后一晚的厮守,不放纵却又分外美好。 “然然……”他蹭了蹭忽然开口。 “嗯?阿墨还睡不着?”亲了亲他的额角:“乖,多少睡会儿,明日要倒时差,估计好几天都睡不好了,我查过你那边行程,还挺紧张,别太累,我只当你去修身养性,可没指望你成为行业翘楚。”差点就脱口而出,阿墨,我不想放你走。 “然然真好。” 环着他的胳膊一僵,唇在他脸上摩挲,又过了很久很久才低低回了句:“陈墨真是个傻子。” “嗯。”他应了一声。 “那阿墨要做好准备了,以后应该会更好。” 他小心翼翼把唇凑过来,主动亲了亲她:“小然,别对我这样好,我怕梦醒了仍是一场空。” “不会,熬过了这一年,你每天睁眼都是我。”看了一眼时间,又低头哄:“快睡吧,再闹,我可不保证不会欺负你。陈墨,我爱你,原谅我承认的这么晚,却很真。” 依稀感觉有一滴泪砸在胳膊上,她佯装不知,心也跟着抽搐。一只大手摸索着握住她骨架分明的小手,十指相扣搁在胸口。 “墨墨,笨猫。”贴着他的脸摩挲着:“小笨猫,乖乖的,你都赢得彻头彻脑,不许耀武扬威。” 次日,肃然送他去机场,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那些尴尬的失禁也早得到了控制,穿上裁剪得体的银灰色西服,乳白色衬衫,一如既往的戴着她定制的袖扣,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都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又透着几分捉摸不定的忧郁。肃然觉得自己彻底坠入深渊,越看他越觉得顺眼,恨不得现在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拉着他的人转身,不去了,回家。 却还是克制住自己,就当给他和自己一个适应期吧,她是个工作生活都一贯强势的女人,忽然软下来,自己也觉得不适应。抬手替他理了理已经足够整齐的衣领,肃然抱了抱他:“阿墨,照顾好自己。” “嗯,然然也是。”他许久不淘气,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在她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恨不得就地就剥了他的衣服强上,终于还是找到一处墙壁,将他摁在墙上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满意的看他嗯啊快站不住,才扶着他的腰:“墨墨,乖乖的,不许淘气。”长叹一口气:“笨猫,我爱你,快走吧,不然我可能就舍不得放你走了。” 陈墨有些不可思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若一场虚无的白日梦忽然实现,透着眼镜神色愈加复杂,眼看时间不多,只能过安检,一步三回头的远去。 陈墨走后,林莫染特意找了一趟肃然,让她尽量不要打扰他的生活。给他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属于自己的人生,顺便,早点摆脱丁家造成的心理阴影。她频频点头,颇为赞同。 他当真如林莫染所说一般,极少主动联系,躲在角落里,重新打磨自己。肃然难得信守承诺,也没有打扰陈墨的生活,每周三会跟他视频通话顺便让他看看千里,小猫一个月比一个月大,淘气的很,已经开始拆家,肃然每每想揍她,她就跑的飞快。每个月中旬的周五,她都会飞一趟J国,怕打扰他的生活,整层公寓都被她买下,她可以先去隔壁歇歇脚,那一晚,他喝的牛奶会被家政加料,睡得特别沉,她才敢小心翼翼抱着他睡一晚,看他在臂弯中安静的模样,都倍感珍惜,只有这样,她才觉灵魂归处心安。好像确实不怎么做噩梦了,他眉间的阴郁散开,渐渐明朗起来。这样的相聚,像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的错过,他从不知。只是觉得每个月总会有那么一天睡得很很沉。也许他知道,只是,也乐于享受这份小别重逢的温情。 他走后不久,她终于在一个夜晚颤巍巍打开了丁宁折磨陈墨的那架DV,看他虚弱不堪挣扎,满身伤痕,被折磨至半昏迷喃喃然然救我的模样,心都在滴血。 丁家兄妹的下场,不甚美好,每每想到陈墨气息微弱躺在自己怀中的模样,肃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末了给这两人都喂了催情药,看一对亲兄妹忘乎所以的苟合,恶心了许久。倒是用DV记下了所有,直到丁家长辈求到林家,请林家出面,保证他们此生不出现在肃家的势力范围内,肃然才罢手。 生活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出现了点不一样的转机。她发现折磨自己许久的痛经迟迟没来,不信邪的买了根验孕棒一测,两道杠触目惊心。慌不择路的跑到肃清家,刚好慕安新剧杀青归来,看她脸色不善,以为她又要出幺蛾子,紧张兮兮看着她。等她从包里掏出验孕棒,慕安一愣,而后笑靥如花。 “肃然,这是好事,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们那天,明明是安全期。” 慕安点了点她的额:“我的肃大小姐,你不会这点常识都没有吧,没有绝对的安全期。”又笑:“还是陈墨厉害,肃然你居然在所谓的安全期都中招,而且你痛经那么厉害,居然这么顺利受孕。我倒有点羡慕了,你哥那么辛勤播种,迟迟不见收获。” “他会不会不承认这个孩子?”她又担心。 “姑奶奶,陈墨差点因你被丧命都没说一句不是,我猜他如果知道,要乐疯喜极而泣。”慕安夺过她手中的茶给她换了杯纯净水。 肃清从书房出来,看到桌上的验孕棒盯着慕安:“老婆,不会这么快吧?你又怀了?完了完了,我又要禁欲了。” “不是我,是你妹妹。” “肃然你可以啊,这手段高明,陈墨这辈子都要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我不敢。” “怎么,孩子不是她的?你给陈墨戴绿帽子了?肃然你真的太过分了。”肃清有点生气了。 “不是。”白了自家哥一眼,肃然打心眼觉得自己以前眼光真差,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不长眼的王八蛋。 “怎么?陈墨他不要你了?他敢,我肃家大小姐,他敢不要,我打断他的腿。” “你试试,信不信我先打断你的腿。”双手捧着脸:“我答应阿墨给他一年时间,让他好好沉淀,现在怀孕了,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心机特别重的女人。你们谁都不许告诉他,一定要替我保密。” “啊?”肃清张大嘴巴:“那你不准备要这个孩子了?” “当然不是,我算过了,正好出月子他也回来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总把自私当伟大,籽芮是,肃然你也是,老婆你也是,不能有话好好说吗?” 慕安伸手扯他耳朵:“当年,是我不肯好好说吗?” “哦,老婆我错了。” “小然,你搬家里来住吧,我们好照顾你。”慕安拉着她的手:“都依你,我们不告诉阿墨就是了,不过我猜他如果知道了,应该是开心,你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可不住你们这儿,天天看你们秀恩爱,我得酸死,你又时常不在家,让我面朝着我哥这张老脸,我可受不了,偶尔蹭个饭还可以。” “那你一定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叮嘱家里阿姨调整饮食,高跟鞋也别穿了,更不能熬夜。” “知道啦嫂子,你怎么变得跟我哥一样,啰嗦死了。” 只是这个孩子终归是南柯一梦,快过十二周的时候,会所一位喝多的客人不小心冲撞了肃然一把,孩子就没了。她倒没有很伤心,肃清夫妇也把她照顾的很好,暗暗庆幸没告诉陈墨,不然远隔重洋,他得急坏。 身体恢复的很快,只是这次之后,痛经更严重了,林莫染安排医生给她彻底的检查了身体,还是没有找到症结所在,自然拿不出解决方案,每个月只能硬抗,来势汹汹的时候,女魔头肃然也会疼的眼泪汪汪,全靠大把止疼片维持。 转眼九个月已经过去,这一晚,她照例飞至J国偷偷探访他,生理期不期而遇不在算计之内的造访,她疼的死去活来。彼时J国已是冰天雪地,恰逢他受凉感冒,难得主动电话找她撒娇示弱,听他浓重的鼻音和被醒的发红的鼻尖,她强打精神草草嘱了几句就催促他去休息。自己再重新找止疼片压制身体的疼痛,这才发现随身携带的小药盒内的止疼片上个月就吃光了,这一晚,她蜷缩在隔壁公寓,被无尽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想冲入隔壁拖着陈墨撒个娇给自己暖一暖,一想到他感冒,又不忍心。 原来真爱来袭,猛兽也会秒怂。 一直忍到第二天早晨八点,她实难忍痛,站在他门口,一手抵在小腹上,另一手犹豫要不要敲门,这个点,他应该在家吧。正在思虑间,门从里面被人拉开,看到她,他又惊又喜:“然然,我是梦游了吗?不对,现在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