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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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是黄昏,雪还在下,肃然下了飞机就赶至会所,查看财务报表,聆听负责人汇报经营情况,分析亏空原因,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不指望这里赚钱。从暮色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车子上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雪,踩在地上都嘎吱作响,司机要送她回家,她直接要过了车钥匙。风刮在脸上有几分疼,她紧了紧羊绒大衣,搓搓手朝车子走去,不禁感慨,真的好冷,只想回去泡个澡安睡,想起今日周五,不知道那只猫会不会在家,看到她会不会惊喜?这只傻猫,一定会委委屈屈的抱怨把他丢下这么久,然后再缠上来要哄要抱。嗯,真有点想他,这种天搂着他睡,应该挺暖和。 跺了跺脚,刚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带着刺鼻的酒气,冰凉的鼻尖够着她的脸摩挲,她一怔,一个熟悉的声音贴着她传来,带着几分哀怨的祈求:“然然。” 心底一软一酸,叹口气转身准备抱他,抬眼看他居然还是秋天的装束,只穿着西服和衬衫,低低的骂了一句,飞速脱下大衣裹住他,感受他软软无力靠着自己,一惊,手落在了他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凝神细看,整个人冻得像只饥寒交迫的丧家犬,哦不,流浪猫。又骂了一句,抱起他就往副驾驶塞,替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发动机还未热,空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热,开了座椅加热,才将他的双手捧在手心里揉搓,凶道:“陈墨,这么冷的天,你不知道多穿点?在外面等了多久?” “好久。” “不知道去里面找我吗?不冷吗?是不是傻?” “他们不放我进去,非说你不在,你电话也打不通。”他委屈的十分到位,张开双臂:“然然,抱。”拉着她的胳膊撒娇:“不冷,冷了我就喝口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喝酒也不暖和了,还好你出来了,不然我就要站不住了。我想过了,你再不出来,我就躺你车子边。” 刚想抬手敲他,又被他的可怜样打败,只得落在他额头揉了揉:“墨墨,你简直是胡闹,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医院的床太脏了,我要回家。”捉住她的那只手撒娇,解开安全带就要往她这边窜:“死死攥住她,上次从医院回来你就把我丢下了,坏人。” 不明白为什么就想顺着他,嘴比心更快的妥协,无奈的搂着他,唇贴了贴他的额:“好,回家。” 又不安的补了一句:“然然,我说的是回我们家。” 稳固的心墙轰然塌了一块,叹口气,将那只手放在唇边哈了口热气贴在脸上捂了捂:“嗯,乖,回我们家。”重新放他坐好系好安全带,又把那件大衣盖在他身上,替他将座椅调了调,也不知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还是喝多了或者身体着实难受,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角,整个人都蜷缩在椅子里,巴巴望着她。入她眼,只觉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又不知道怎么哄,恨不得将他搂在怀中开车。 一手开车一手打电话给家政:“陈姐,抱歉,这么晚了吵醒你,帮我煮点姜茶,浴缸放满热水,嗯,温度高一点不要紧,来得及的话,也加点姜汤进去。这个点,家庭医生约不到了吧,给她留言,让她醒了就到家里来,另外药箱帮我翻出来,家里所有的空调温度都调高点,尤其是卧室。” “肃小姐生病了?” 叹口气:“是阿墨,不知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烧的吓人,对了,家里有额温枪吗,有的话也帮我备好。” 这个点路上车子极少,也不管恶劣天气的大雪天,一路风驰电掣,不知闯了几个红灯,万幸没有遇到需要刹车的路段,她风雪天驾驶经验不多,行驶到家门口的时候,一踩刹车,轮胎抱死车子还在拼命往前滑,砰一声撞在台阶上才停住。完全顾不到查看车子,惯性让两人都往前撞去,手忙脚乱伸手替他挡,自己结结实实撞在方向盘上也不觉疼痛。匆忙下车,拉开车门抱着他就走,烧的昏昏沉沉的人窝在她怀中,却还竭力睁大眼睛盯着她,唯恐一眨眼就消失。听到碰撞声,大门已经被拉开,陈姐问:“肃小姐,车子撞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她简单的回了一句,抱着他回房就脱衣服,陈姐端着姜茶送进来,看陈墨被剥到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肃然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接过:“东西放那边,这里交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我另替你们熬了一锅小米粥。” “好,谢谢。” 他身体已经被冻透了,揽在怀中都觉得透着股十足的凉意,她眉头皱的更紧,取毯子裹着他端着姜茶哄:“墨墨,快把它喝了,泡个澡,吃点药乖乖躺着,这个点医生来不了,明早就来,忍忍,难受吗?不行我就去把林莫染抓过来。” “然然抱我吗?”他并不接杯子,双手搂着她的腰撒娇。 “嗯,抱,乖,快喝。”一手揽着他,恨不得掰开他的嘴就往里灌,心中叹,祖宗,你就是故意来折磨我的吧,她额角已经泛出汗珠,他还是嘴唇发白发紫。 “我要然然喂。” 这时候对他简直言听计从,扶他靠好,将杯子递至嘴边。 这人作上瘾,并不张口,她忽然想起,以前教他怎么喂饭,无奈,示意他端好杯子,抱着他步入浴缸,待温热的水环着两人才搂着他,早忘了自己最讨厌生姜,一口一口将姜汤渡入他口中,才将玻璃杯搁在一边,重新环抱着他,张口就准备骂。仿佛料到了她要干什么,他扑过来封住她的唇,把自己亲软了才靠着她:“然然你可以骂了。” 感觉一肚子火气被他轻而易举亲没了,伸手摸他的小腿和脚,还是木木的冰凉,又加了点热水,确认他意识还算清醒,低头问:“我不在家,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都不要我了,管我干什么?”别过头不理她,热水一泡,一冷一热,彻底酥在她怀中,不知是高烧还是生气,脸和耳朵都红了。最初佯装生气,最终抵不过病来如山倒服帖在她怀中。 好气又好笑,干脆就不哄了,这会儿也折腾不起大浪,双臂环着他在他鬓角吻了吻,笑骂,“傻猫,笨墨墨,一天到晚让人不省心。” 又换了几拨热水,感受他的身体终于温热,虽软的像没了骨头,好歹是拥在怀中不像块冰了,心下略安。 把怀中这个麻烦收拾妥了,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才重新入被窝搂着他,也不管他听不听,贴着耳朵叨叨:“这个退烧药估计不会有用,治标不治本,只能压制缓解,几个小时后热度还会上来,难受了告诉我,我再喂你吃点药,我在这儿陪你。要不要喝点粥还是喝点水,乖乖睡?” “然然,睡醒了你还在吗?”扣着她的手问的可怜兮兮:“我不敢睡,万一一觉睡醒了你又丢下我。”。 “在,我保证在,快睡吧,这冰天雪地的,我哪儿也不去。”亲了亲他的眼,终于忍不住:“小祖宗,你这样子,我还敢走吗?”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她接通,对面有个催促的声音:“瑞切尔,我的合同呢?你看完没?说好了今天敲定,怎么没音讯了,你很少这么不靠谱啊。” 她敲了敲自己的额,不迭的道歉:“抱歉抱歉,我遇到点事情,忘了,半小时,半小时后我给你回复。”又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哄:“阿墨,我去书房审一份合同,十几分钟就回来陪你好不好?你乖乖睡,我忙完就回来,肯定抱着你。” “那我去书房陪你。”说完就要爬起来。 “还闹。”叹口气将他按入怀中:“那我去把电脑拿过来好不好?一分钟。”这人还是拉着她不放,最终认命的抱着他,去书房让他抱着电脑回房,又倒了杯酒让他一并端着。 重新将他放回被窝,小心的裹好被子,让他贴着自己,确保他一伸手就能够得着自己,匆匆打开电脑浏览合同,一手遮在他眼上:“祖宗,再不乖乖睡,我又要给你下药啦。”额温枪扫了扫,一看接近三十九度,又亲了一口他额头:“阿墨,谁允许你这么折磨自己?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时呷一口威士忌,眼睛一目十行的扫着合同,几分钟扫完直接回电:“合同我没意见,就这样吧,鉴于我让你等了许久,让利零点五个百分点,今晚不许再给我电话,我家猫病了在磨人呢,好不容易哄睡了,天塌下来也不许打了。”手机那边叨叨,什么猫,我看是野男人吧。她再不管,扔掉手机,抱着浑身滚烫的男人,离开他多久了,这空落落的怀抱,终于踏实了,原来,抱着他才觉心安。 “小然……”昏昏沉沉的男人不时叫她,双臂环住她,摸搜着紧握着他一只手腕。 “嗯,我在,乖。”他叫一声,她应一声,在他额上亲一口:“乖乖睡,我在,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