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小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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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他一同下坠,心叹,碧落至黄泉,不过如此,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至,他下意识搂紧了,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他一声都未叫。反弹数次后,终于不再惊心动魄,伸手一摸,他一脑门冷汗,吻了吻他的唇:“嗯,我的猫胆子还挺大,随我。” 重新脚踏实地站稳,他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喊了一声:“然然……”一头栽在她怀中。 肃然一把抱住他,大惊失色:“陈墨……”他嘴唇发紫,双目紧闭。 “姑娘,你这个男朋友真是够爱你的,看他这状态,应该是心脏问题,居然陪你蹦极。”身边有人立刻拨打120,幸而有盘山公路,救护车会来的飞快,众人纷纷安慰。 只觉他心脏跳动的极不规律,半跪着搂着他,肃然手忙脚乱给肃清打电话。许久才接通,还能听见那边在打牌的声音,肃清漫不经心:“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陈墨是不是有心脏病?”她明显带着哭音。 “没听说啊,他不是挺结实的,我只知道他胃不好,不太爱喝酒,不过酒量挺好的,你等等,我问问老板。”应是在林家打牌,他转头问林莫染,才道:“老板说他好像是心律不齐,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了?” “他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拆了你家。”猛然挂断,肃清一脸懵逼。 低头抚摸他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落:“阿墨,你不许有事。” 救护车呼啸而至的时候,医生花了好大力气才从肃然手里把陈墨夺走,也不知被谁推上救护车,医生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回头瞪肃然:“靠这个证明真爱?现在后悔了?别哭了,死不了。”熟练的用除颤器,护士更镇定,居然还递了张纸巾给肃然。 到底也是商界老油条,知道医生越淡定,事情越小,心绪渐平。 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直接甩下一句,观察会儿,做个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他还没有醒,她干脆抱着他下车,按照护士指引将他放平,看了看医院房间就想,一会儿这傻子估计又得觉得浑身发痒,不舒服了。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等他,这是肃然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打量这个被她当宠物玩物带回家的男人,从他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刻起,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忽然浮出水面。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他的脸,这个男人呵,居然生的挺好看,安静的时候带着几分清冷的禁欲,在床上的时候,又像只求偶的猫露出绵软的肚皮催促她爱抚,心底一叹,傻瓜。 那只握在掌中的大手反手握住她笑:“吓到然然了?” “嗯。” “哭过了?” “欺负了你那么多回,还你一回,也是应该的。”她笑,却带着几分决然的不舍,难得温柔的将五指张开穿过他的发:“阿墨,我们先回家。” 他翻身就要下地,被她按住,直接抱起他,在他额上吻了一口,却没有再看他的眼,司机早已开车车子在门口等他们,将他放在后座,拉他靠着自己柔声:“还累吗?再眯会儿,乖乖的,到家了我抱你回去。是不是在医院床上躺了会儿,觉得浑身不舒服?没事,到家就换衣服洗澡。你这只笨猫,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干脆心安理得枕着她的腿嘟囔:“早知这样你就害怕,我何苦被欺负那么久。”十指相扣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咬。肃然就当他还是只猫,亲昵的揉他的头发,骄纵他最后一次。 将这个洁癖的男人收拾好了重新搂在怀中,才从床头取出一只盒子递给他:“给阿墨的礼物,昨天太累,忘了给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是弄丢了,我会生气的。” 他打开,是一对玫瑰金镶钻袖扣,是他的名,M。仰头:“为什么是最后一个?” “怕把你惯得无法无天。”笑着亲了他一口:“以后都要乖乖的,不许淘气,还有,不许冒险。” 将脑袋搁在她怀中蹭:“然然,你是不是要输了,终于舍得对我好。” “还有力气闹?要不是考虑到你洁癖,就该把你扔在医院。”嘴上嗔怪,还是揽着他给他灌了杯热牛奶。 一觉睡醒的陈墨,发现肃然消失了,暮色的工作人员只说她去境外处理工作,其余一概推说不知。 他打通了她的电话,她一接通,笑:“找不到我,慌张了?” “肃然,你始乱终弃。”他气鼓鼓。 “阿墨,这样说我好吗?” “你居然给我下药。” “如果我没记错,是阿墨先给我下药的。”调查结果最终居然真的是那个笨猫给自己下药的,她心中倒是放心不少,一点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只觉他淘气,想想当时他被自己欺负的样子,又觉可爱,傻猫。 “我……”挣扎了许久:“然然你不要我了。” 她愣了很久,缓缓开口:“阿墨,我小时候有只猫,我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每晚都要抱着它睡,后来它不小心被我玩死了,好几年我都缓不过来。我承认,你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慌了。笨阿墨,居然任性的把你圈在我的世界当个宠物玩具玩弄了那么久,你终归不是我的猫,你有你的人生,乖,不闹,好好的,你也不能这样一直呆在我身边啊。笨猫,关于过去,我很抱歉,关于未来,你乖乖的,去过属于你的生活。” 这是陈墨和肃然之间最后一通电话,从此,再拨不通她的号码,被人遗弃的陈医生又跑到了林家喝酒。 洛世杰恨不得敲锣打鼓:“看看,我说吧,女魔头就是女魔头,这么快就玩腻了,陈医生铩羽而归。” 肃清笑:“世杰,你最不该笑,当年你不也被始乱终弃,借鉴你的例子,阿墨还是有机会的。” 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敲击桌面,他万分不甘不愿的扯着肃清问:“为什么?我不过就晕了一下,就不要我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秦一问。 “她说她小时候有只猫,被玩死了,担心我成为那只猫。”他懊恼:“我怎么会晕。” “阿墨,她爱上你了。”林莫染将张牙舞爪的自家心肝拉到身边冷静说。 “什么?” “肃然这一生,名义上就爱过一个男人,还是段不伦恋,也没得手,她固执的以为那才是真爱。你晕倒让她意识到你的重要,但是她习惯了折磨你欺负你,怕你最终会成为那只猫,所以她选择逃跑。”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心理医生。”陈墨狐疑。 “我觉得老板说的对。”艾籽芮接口:“肃然只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她觉得这份感情跟她想象中和心目中的不一样,所以逃之夭夭。” “那我该怎办?” “简单,一哭二闹三上吊。”林莫染笑着对秦一说:“心肝,你教教他。” “他连人都找不到,怎么教?”秦一翻了个白眼。 “找人简单,我们给肃然点时间,给她制造回来的理由和借口,心肝,你负责教陈墨。” “一一,我该怎么做?” “可劲儿作,反正我家有的是医院,留口气就行,我相公一定给你留条命。但是不能自杀啊,会让人瞧不起的,借酒消愁,无故生病发烧,心脏病发,或者干脆学洛世杰断胳膊腿,一定要无比的弱小、可怜和无助,等她回来了,一定要眼巴巴的盯着她,但是千万不要哭,要死死的盯着,防止她消失,寸步不离的拉着她,直到她无语叹气搂着你不放。” “心肝,为夫为什么觉得后背发凉?”林莫染将一发而不可收的秦一拎到怀中搂紧。 说是找理由和借口,等一行人各种部署安排好,也花了颇久的时间。境外的肃然也不好受,切断联系简单,切断心绪好难,一觉睡醒总习惯性伸手搂身侧才发现空空如也,接下来便是睁眼至天明,喝酒也没用,酒量已经被千锤百炼的无敌。也不知道他怎样,好不好,乖不乖。倒是听家中阿姨陈姐说他每周五都会跑回来住,她叮嘱了让他随意进出,想来,那只猫也想念她的温度吧。 再见面,也是四十多天后,城市已经下了初雪,这个冬天,分外冷。肃然接到暮色负责人电话,说账面亏空严重,生意出现了问题,请她务必回国,她皱了皱眉,暮色赚不赚钱都不重要,心却立刻妥协,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回去看看吧。其实无数次想把暮色甩个肃清或者转让却又被她留着,她心知肚明,留着,是私心,以前是为了待在肃清身边,现在,好像不是了。开始不由自主寻找和追逐身边的那份缺失,从逃之夭夭到心之向往,摇摇头,赶走满脑繁乱的心思,她是个工作极其简单敏捷的人,情爱亦是如此。父亲说过,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那就,顺着心去吧。 听闻她即将归来的消息,陈墨自是做好了准备,成功的把自己作生病了,欢欣鼓舞的发着烧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