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个可怕的真相

    “对啊……”我不明就里，如实回答了那老板娘：“是…七哥叫我过来，让我就跟你们讲，说买一些…喷剂。”

    直到说完，我才意识到老板娘的脸上已经不止写满了惊恐，更多添了一丝严肃的意味。她快步凑到我跟前，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问我：“你，你真的确定……那是邢志成吗？”

    “啊？……您说什么？”听到这么个陌生名字，我不由有些错愣。但冥冥中，却又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人。毕竟心里头没太大数，我也只好如实相禀：“邢志成？是谁？我不认识……”

    “就是七哥！”老板娘不待我跟她磨叽完，便即刻打断了我，一改先前搔首弄姿的媚态，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她惊讶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一时间，我俩竟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老板娘似乎才回过了神儿，问道：“你……你是怎么…怎么会跟他……联系上的啊？”

    “我……我就是……”我很尴尬，尽管自己已经对床笫之事有了深刻体会，可若要让我将它公然讲出口，却仍是件比登天都难的事儿。我嘴上支支吾吾得，心里面不停地打着鼓点，琢磨着，这可该咋整啊？

    我告诉她实话吗？如实跟她说，我跟七哥在QQ上约炮一起操我女朋友？

    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仍是觉得太过‘丢人’。

    可老板娘见我这副表现，似乎比先前更紧张了，问我：“你是原来就跟邢志成认识吗？还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我也是昨天才认识的……七哥。嗯，我昨天才认识他的……”我解释道。‘邢志成’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在我心底印象不深，便还是将男人称呼为‘七哥’。“我是在QQ上认识他的。”

    “……”一时间，老板娘竟似乎不知该怎样回答我。我看到她进了里面的一间小屋，取来了自己的索爱手机，也不跟我多废话，直接打开相册，找到其中一张照片后，把手机冲向我，问道：“看仔细咯。是他吗？”

    那时的手机分辨率很低，加上貌似是胶片照片的翻拍，我乍一瞧，还真是瞧不出来是谁。于是，老板娘又找了张更加清楚的照片，并将那照片放大了些，固定在了一张面孔上，对我说：“现在看得清了吧？是他吗？”

    那是一张合影，看上去大致得是比较早的时候。除了老板娘自己站在正中央、笑得一脸春波荡漾外，旁边还围了两三个一看就是混社会的痞子男人。而最左边的一位，虽说较现在而言要年轻了些，可坚毅的脸庞和清晰的五官，让我基本上立刻就将他认了出来。

    的确是七哥，没错。是这位‘邢志成’。

    但，为什么一提到七哥，老板娘却好似吓得花容失色了一般？她这样的反应，又为那般？

    老板娘见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话语间的担忧更加强烈：“你…你…那……他为什么会找你……来帮他买喷剂？”

    “我……”

    极度尴尬中，我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面前的老板娘。这么隐秘的事情，好像已无法被掩藏起来。但更令我难堪至极的在于，老板娘不知是意识到了什么还是怎样，居然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和他约炮了吧？”

    “不是我约！是我们俩……”已然‘山穷水尽’的我，为了避免被老板娘误会，只好和盘托出全部真相：“是我想让女朋友跟我一起玩儿一次3P双龙，然…然后我就在网上找着了七哥，跟我们一起玩儿……”

    我本以为，老板娘会揪着我这番话，好好嘲笑揶揄一番。却不料，她脸上竟浮现出比先前更加紧张的表情来。她忽然拽住我的胳膊，认真和我说：“你，你女朋友现在在哪里？”

    “还在宾馆床上躺着呢，跟七哥在一块儿。”我告诉她，同时心里想着，至于给女朋友喂下安眠药迷奸的事情，能不说……还是尽量别再谈了吧。

    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总算‘闯过了一关’，正准备跟老板娘说让她快将喷剂给我。但没等我发话，老板娘就率先问了我句话，让我不由心里一惊，怔在了原地。

    “你……我要不要先报警？”

    “什么？为……为什么…”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竟以为是她要告诉警察我聚众淫乱，要警察把我送进少年管教所。我登时觉得天都快塌了，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拼命求她：“阿姨……啊不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告诉警察！我错了，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找人玩儿3P了，姐姐我求求你，别告诉警察，我不想被抓走。”

    老板娘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这般恳求她，叹了口气，急忙跟我解释：“不是说要抓你。我叫警察，是……要抓他。邢志成。”

    “啊？”那时天真的我感到非常奇怪，又问她：“为什么…啊？”

    “不这样的话，你和你女朋友会有危险！”老板娘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切惊着不少，但还是尽可能让声音显得平静些，跟我讲：“你……你以前没有听说过邢志成这个人吗？”

    “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别的人讲过。但记不清了。”我如实回答。

    老板娘皱紧了眉，半晌后，她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回应道：“因为，他本身就不应该能再出来……他犯了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