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更半夜跑大街上去买套儿

    这个粗鲁的男人根本没给我一丝一毫予以反应的时间和余地，在我还来不及想清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究竟为何时，便蛮横地做完了自己所想的全部事情。七哥将他和女友全关在了屋里。只留下一个我，傻不愣登地跟外面呆站着，束手无措。

    若是放到现在，已成为自己老婆的‘原女友’当着自己的面儿，被陌生男人锁进一间屋子，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奋力闯入。但那时毕竟年少，加之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脑子里剩下的，只有两根紧贴在一起的大肉棒，玩儿命狠插已经红肿外翻的粉嫩小穴的场面。

    虽说，我当时的确十分纳闷儿，不明晓他这一切所作所为的真实目的。

    我大概是在门口站了片刻后，才被越来越强的尿意给憋醒。于是，我连忙转身跑下台阶，冲出一楼大厅的门后，一头扎进宾馆后面的公共厕所。

    也估计是因为太急，站在小便槽前，我一开始没把握好方位，让几滴尿都溅到了自己裤子上面。望着尿水混合着前列腺液从仍有些肿胀的龟头汩汩流出，我扬起头，呆望着面前的瓷砖，深深吸了口气。

    公厕里的味道自不可能有多好。但我不明白，自己是因为被‘刺激’得亢奋异常，还是因为被精液和淫水儿的气息熏了个够，此时闻着厕所里这样的一股气味儿，不仅没让我一如往常那般觉得胃里作呕，反而使得我软下来的鸡巴再一次开始变硬，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奋。

    我完全搞不懂，当时的自己到底什么状况。只依稀记得那天，我在上完厕所后，又反复套弄了几下自己的肉棍。紧跟着，我又将握过了‘老二’的右手放到了鼻子旁边，闻了闻。和平常一样，臭得很。

    每一个人也就对自己私处的气味不过敏。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不敢想象那些喜爱口交、舔肛舔逼的女生和男生，是如何忍受得住那样的气味的。

    那时的我，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包裹我和七哥两条肉棍的套子。我仔细回忆，暗暗慨叹那里面的精液混合得那么巧妙，居然还能恰到好处地发生沉淀，将成年男子与青年男孩、亦或说是处男和老司机的精华区分得淋漓尽致。

    因为套子在七哥的手里，所以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多久，那东西就被扔进了垃圾桶。所以，我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肉棍儿，拼命回想着方才做爱时的种种场面，回忆着七哥的大鸡巴贴着我的鸡巴，搅和着我自己的鸡巴一起律动、颤抖和射精时，所带给自己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震撼。

    对了，那我的鸡巴上面，会不会也沾上了些许七哥的味道呢？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又把已放下的手抬到了鼻孔边，想从那已经有些淡的气味中，分辨出七哥荷尔蒙的气息。不过，嗅了老一会儿，我都没能分辨出任何一丁半点儿的不同。这不由让我十分沮丧，情急之下，竟然将手插进了裤裆，妄想能从腿股沟间再带出点气味儿来。

    这么一搞，我才猛然清醒，自己已经在公厕里‘意淫’了将近一刻钟。昏暗的路灯透过密布的蜘蛛网，从低矮破旧的窗口照射进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我掏着自己裆部的右胳膊上。我赶忙提好裤子，再去水池那儿简单洗了两把手、跟身上抹干后，来到外面墙上挂着的安全套自动售卖机前。我遵循七哥的嘱咐，将一块钱的钢镚儿投了进去。

    听着硬币掉进箱子，发出‘咚’的一声清响，我便把手伸向了底部的小孔，准备把货取出来。可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小洞里，竟然空空如也，半天什么都没有。这不由让我感到很奇怪，心疑地按了几下投币口旁的按钮。但依旧如之前一样，取货口中并没有掉落出任何一支安全套。

    这时，公厕管理处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老头儿冲我嚷了一句：“卖完了。要买去书店旁边儿那个公厕买去！”

    “哦…哦…好的，谢谢您。”猛然间被其他人发现买这玩意儿，让我内心无比尴尬和难堪。出于礼貌，我也只得硬着头皮，拘促地感谢了那老头。接着，就头都不敢回地向前跑去。

    “哼，现在的学生，竟特么都不学好！”

    远远听到那老头在我身后骂了一句，让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我只得更加快了脚步，往书店…

    旁边的公厕跑。

    学生学生，去书店买教辅材料学习才是自己的本分。可我呢？居然是为了买安全套，再去和才结识一天不到的野男人一起去肏女朋友的逼。

    越是往这个方向想，我内心的愧疚就愈加厉害。无奈之下，我只得愈发加快了脚下速度，想尽可能快地办完所有的事后，再重新将自己埋没进无尽的欲海中。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想。只是，自从跟七哥一块儿将裹着套子的鸡巴从女友的逼里拔出来后，我就没来由地产生了种羞耻感，总觉得，自己似乎再没脸见人似得。

    到底为什么呢？归根结底，恐怕还是未经事的少年之心在作祟吧？直到现在，我也琢磨不大透这个问题。

    经过书店的时候，我注意到店门口张贴了好几张海报，正在为和我同年级的高中学生们售卖高考资料。二楼窗户上，一条醒目的横幅‘高考加油，金榜题名’，在我心中更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我未来应该怎样？我似乎根本就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有那么一刹那，我的脚下忽然有些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地想走回学校教室自习，而不再跑回宾馆的床上肏逼。但性这种东西就是可怕。精虫上脑，让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了公厕旁的售卖机那里，将七哥给我的钢镚儿，一个接着一个地全扔了进去。

    或许是粘了些许书店的‘仙气儿’，连这旁边儿公厕的安全套贩售机，都跟小旅馆旁边公厕的不大一样，‘高大上’了许多。我也这才意识到，就算方才跟那个地方买到了套儿，尺寸恐怕也无法符合七哥‘最大号’的要求。这里的机子上，才清晰明了地注明了‘长度17cm，14cm，11cm’三种不同的尺寸。

    我回想着七哥的话，因为要套住我们两个人的鸡巴，所以得拿最大号的一款。换句话讲，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七哥单独一人带的话，14cm的套子就可以。至于我，11cm便足矣呢？

    要不试试？一想到这儿，我又单独买了一个14cm的套子。当我准备将最后仅剩的一个钢镚儿投入11cm套子的投币口时，心中却突然又有点点不服气。

    难道说，我自己的鸡巴就真‘瘦小’到了11cm的套子都绰绰有余？至少和七哥的鸡巴一起在女友的阴道中不断抽插时，我是觉得自己的阳根早就膨胀到了极致，连包皮都快被撑裂了。

    于是最终，我买了两个14cm的套子，和将近十多个最大号17cm的套子。

    捧着一大把包装盒，我又觉得，拿着这么些东西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会不大好。可惜，我身旁却连一个口袋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其中一些塞进了两侧裤兜。因为自己穿的是短袖，没能再多出两个衣兜，余下的我只好拿在手里，一遇到行人便迅速藏到身体一侧。

    我回头望了眼书店。一片昏暗的夜景中，这里似乎是县城最明亮的地方了，犹如茫茫沧海中的一座灯塔。我也明白，对于我们这种地方的‘小人物’而言，唯有进入了‘象牙塔’，未来才可能有或多或少的改观。只不过……

    自己真的是踏不下心来学习。甚至已经在‘小小年纪’里，开始约人一块儿肏逼了。

    等明天，等这疯狂的一切全部结束后，我就来买一本教辅吧？我暗暗对自己说着。

    ……

    按着七哥的意思，我接着去了胡同尽头的那家‘店’。说实在的，到了那里，我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成人用品’的独特内涵。阴暗的角落中，破旧的门面里，一排排货架上摆满了各种令我瞠目结舌的‘器具’。不只是安全套，什么飞机杯，药水，假人玩偶，应有尽有。我看得有些眩晕，不由后退了一步，结果后脑勺直接撞在了一根无比坚挺的假阳具上面。

    “嗨，小孩，你当心点。”只穿了一件花短袖和一条迷你裤的老板娘，一边重新将那阳具向里摆好，再用手摸了那仿真龟头几下，一边嘱咐我道：“这东西可贵。泰国进口原装，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我呆望着风骚的老板娘拿手掌不断抚摸假男根的样子，和那些AV片里女演员抚摸男人鸡巴的场面几乎一模一样。这不由让我再一次被深深震撼到，隔了老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哎，我说，”不知是那老板娘发现了我不正常的眼神，还是就是生意人要做生意经，冲我连打了好几个响指，让我回过神儿来后，她才媚笑着问起我来：“小弟弟，你想要什么呀？”

    “啊，阿姨……”我一紧张，‘阿姨’二字就直接本能地脱出了口。

    一听我这么讲，那老板娘直接就乐了。她一边叉着腰笑，一边纠正着我犯的‘错误’：“你得叫我姐姐，还阿姨……小朋友，听话吧啊。赶快好好回家做功课去。”

    我羞得面红耳赤。见她这般表现，估摸着是压根不知道方才的我已经上过了床，还是和他们的熟人‘七哥’，一块儿把我女朋友给肏了。老板娘继续揶揄我道：“行了行了，我们这儿都快关门了。你早点回去吧啊，阿姨也累了，没时间陪你玩儿。”

    “不是，阿……不是的姐姐！”我看她打算‘闭门谢客’，急忙告诉她：“是…是别人要我来帮他买……喷…喷剂！”

    那老板娘笑得是愈加夸张了。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内衣吊带都从松松垮垮的短袖肩部露了出来。她说：“谁啊？你爸要你来帮他买喷剂啊？这爹当得可真行，哪儿有让儿子来帮自个儿办这档子事儿的？”

    “不是我爸。”我完全摸不清楚头绪，对她讲：“是七哥！是七哥叫我来的！”

    “什么？！”几秒钟前还嬉皮笑脸着的老板娘，听到‘七哥’这个名字，霎时间惊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定格在了原地。

    我搞不懂她究竟什么意思，就看她缓缓地抬起头，面对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还隐约夹杂了一种恐惧。她张大了嘴，颤抖着，一字一顿地问我道：“你……你刚才……你，是说，七哥……叫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