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机云和秋曦笙一起上门的时候就只带上了自己的手机和几张姐给的卡。至于其他人,千机云只是让他们原地解散。千机云笑起来的时候那群人吓得都是一抖。千机云把枪扔了,说当我需要你们,我会找到你们的。 千机云敲开他父亲的一处府邸,云瑞瞧见他,也没有很兴奋的样子,只是将两个人迎进了房子。千机云瞧着自己父亲那个不太情愿的神情,直接就笑了。他等了很久,想过很多次失去了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模样,什么样的表情。他等到了他父亲的毫不情愿,他也再也等不到他母亲的回答了。 旁边那个小孩跑来的时候千机云表情一沉,抬头瞧向自己父亲。他原来还有一个哥哥,难怪他从未听说国家努力追查他的踪迹。他在警局得知自己的身世高兴得不得了,以为自己从此就会有了个家,原来是他天真了。 “这是你哥,云均翼。” 千机云点了个头,木楞的站在那里。 “听说你腿瘸了,给你配了个轮椅。房子里的电梯在走廊尽头。” 千机云点点头。 “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人就和你住在一个房间吧。二零五。” 云瑞说着话将钥匙递给了千机云。“虹膜和指纹已经录进系统了。” 千机云瞧了一眼秋曦笙,自己走到轮椅前坐下。秋曦笙推着他的轮椅,上了楼。房间挺大的,至少是他在基地里的两倍。还有几个隔间。秋曦笙被他要求住在了里屋,他住在外屋。 “我哥是您和谁生的 ?” 在餐厅用餐的时候,千机云毫不犹豫的问道。 云瑞表情一沉,“ 你用完餐之后来我房间一趟。” 刚回家,就要受皮肉之苦吗。千机云嘴角勾笑,将手里的糕点吞入口中。有点难吃,不知道待会儿,有没有好吃的大餐等着他。 一瘸一拐地到了书房之后云瑞却没准备罚他,而是拿了几本厚书放在他面前。 “会识字吗?” 千机云思考了一会儿,“会。” “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字,在这本字典上查。另外的这几本书上的内容都要学会,之后会考你。前几年不在家里没有机会学到,现在回来了就慢慢学习。” 千机云瞧了一眼云瑞,“那我的名字,你准备起什么?” “听说别人都叫你 千机云,就登记那个。” 千机云不满的皱眉。他还以为这是个糊涂老头,仇人遍地走的那种。没想到是个聪明老头。连他的这个名字也清楚。 “死老头,说实话我这趟回家就是为了看你表现的。 云瑞认真的瞧了一眼千机云,发现他是认真的之后,起身将书房的门锁上了。 “你刚回家我不强求你,但至少称呼带几分敬意。” 千机云勾起一抹微笑,“缺德老头,你以为外面那个种不是我妈生的这种事情我会不知道?你是不是早期就是那种天天发情的猪?看见人就睡?” 说是老头,其实云瑞瞧着才三十出头,甚至还是俊美的外貌。这让千机云的心底更加的不舒服。顿时觉得是他的父亲在外面花天酒地,让母亲才出的事情。但实际上这不是他挑衅的原因。千机云对自己父母没有多少情感。上辈子他死的时候,也没什么父母曾经出现救他一把。 云瑞看着千机云,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他拉开抽屉,取出来里面放着的戒尺,将千机云拎了起来。直接就扒了裤子。 千机云挣扎了几下,摔在了桌面上。腿磕在桌角,疼的他冒了冷汗。他抹了一把额角,转过头嘴硬的继续说着话。 “你怎么不包养当初那几个姨太太了,美女如云不是很好吗?我觉得皇室丑闻更能用来威胁你不是吗……唔” 话还没说完千机云就被按着狠狠的抽了几下屁股。 他被迫跪趴在桌子上,甚至屁股还撅起来。千机云脸烧的绯红,他将头埋在手臂里,甚至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云瑞用力抽下的戒尺准确无误的砸在之前已经泛着淤紫的伤痕上。本就伤痕累累的屁股自然经不起打。千机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越来越脆弱,才挨了二十下戒尺就疼的他受不住了。云瑞却没有饶过他的意思。戒尺一下一下的抽在千机云的屁股上,清脆的响声传到千机云的耳里就像在演奏交响曲。他痛苦的哀鸣一声,将头枕在自己手上。 “这些污言秽语的东西,再出现我就将你这里抽烂。” 云瑞淡淡的开口,将戒尺恶狠狠的抽在千机云的臀峰上。下力有些猛,千机云没有预料的疼的一抽,一句闷哼又传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抖,屁股难堪忍受这种疼痛,不断的在哆嗦着。 随着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板子,千机云疼的一呃,将手慢慢的伸到了后面。他摸了摸泛着肿的屁股,有些发烫,挨不住更多的板子了。 云瑞却没有准备这样就饶过千机云。他的计划是将小孩抽到哭哭啼啼的才放过他。给这个嘴硬还欠打的小孩,一顿结结实实的毒打。而且看起来,他以前就很不乖巧。 千机云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他将手慢慢放回原处,硬撑着继续挨打。身后的板子噼里啪啦的响着,千机云哆哆嗦嗦的,熬不住的打颤。 板子的力度逐渐加深。千机云咬着自己的手臂,也不允许自己哭出一声,或是呻吟一句。鬼叫和求饶是那些被娇纵和宠爱的孩子的,特权。 连续二十下戒尺砸在了千机云臀上,留下了深红的痕迹。叠加在之前已经泛紫的伤口,慢慢趋向于深紫色。 云瑞却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他一遍应和着手中的电话,手下的板子却还是毫不留情的狠抽着千机云。 千机云将头垂到桌面上,痛苦的依偎在桌面上。姐可从来不会打他的时候这般羞辱他。心里难受着,就更不敢出声了。 云瑞挂了电话,将戒尺扔到一旁。 “顶着戒尺,去墙角跪着。不许提裤子。回来之后继续罚。我还有事情出去一趟。” 千机云咬咬牙,抓起那个戒尺。他扭头瞧了一眼云瑞,却不敢再顶嘴了。他相信现在如果说话,云瑞将他一路拖着带到他的办公地点当着那群人的面揍他都有可能。 千机云慢慢翻下桌子,屁股又疼的他皱眉。他没有先走去墙角,而是进了洗手间瞧了瞧自己的伤势。整个屁股都遍布着板子,整齐的深红色摸起来都是疼的。 千机云捂着屁股疼的嘟囔了几句。半提着裤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跪下。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口里的顶着戒尺是什么意思。顶在头上?他可不相信那个老头会有那么好心。 但千机云还是随意的将板子顶在头上,依偎着墙角就睡了。 被拽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云瑞回来了,还坐在自己办公桌旁处理完了所有的文件,又好笑的瞧着他的背影坐了几个小时,这才放过千机云的将他拽醒。 千机云迷迷糊糊的转头,瞧见是云瑞之后吓得一跳。“你丑到我了。” 云瑞的美貌风靡全国,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美人佳丽,说是不看他的身份她们也肯嫁给他。今天,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云瑞讲话。他有些好笑的将板子拿下来。 “姿势错了。” 云瑞将千机云的头按在地上,又抬高了他的臀部,将板子顶在他的臀峰。 “记住这个姿势,以后挨罚的时候膝盖下还要换了沙盘跪着。” 估计以后板子落在地上还是要加罚的。就是不知道加罚的是板子还是时间。 千机云笑嘻嘻的应是,也不像上午那般怕疼,又恢复一脸皮痒的样儿。 云瑞却拿出了一根藤条,将之前的板子拿起来放到一旁。千机云被抱起来放在桌上,他被迫撅高了屁股,将头枕在桌上。藤条他还没挨过。姐说抽一个小孩子这样未免太毒,就没有罚过。很讽刺,不是吗? 也不知道在这里藤条是什么情况下会祭出来。重罚?还是日常?他可不希望是后者。 “嗖…” 藤条还没甩下来,千机云已经开始觉得疼。“啪!!!!” 还真是够毒辣的。千机云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云瑞倒也没收着力道,又是狠狠的一下抽在千机云身后。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尤为恐怖,击在千机云身后差点将他的眼泪抽了出来。千机云却只是咬咬牙,将眼泪和委屈打包碾碎吞进肚里。 他可不是受宠的未来皇子云均翼。他是个无名小卒,是个出生下来就是罪犯的罪人。是个活该挨打一辈子,却要为此觉得欣喜若狂的可怜人。 他是罪犯。他的罪行理当被绳之以法,鞭打是最微不足道的惩戒和报应。他是死刑犯他是杀人魔,他将人的头割下来祭在对方家里,他…他是该死的。 云瑞抽了十下。却每一下藤条都留下了两道血痕。云瑞觉得自己抽的足够狠了,却还是没有瞧见他预想的画面。千机云只是低着头,将裤子提了上去。大声说了句“谢谢责罚,我知错了” 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声音都哑了,却还是很顽强。可云瑞却没有瞧见他哭,也没有听见他凄厉的惨叫。甚至哪怕一句简单的求饶也没有。 只是倔,在外面吃苦了十几年的小孩,又怎么会因为名义上的父亲的一顿毒打就卸下伪装,恐怕还得多竖上几面墙。更何况,云瑞记起来当初千机云身上那些伤痕。他肯承认的家人已经进了监狱,以前本就没受到多少爱。 千机云出了门就瞧见秋曦笙站在门口,甚至还推着轮椅等他。千机云伸出脚踹了一脚秋曦笙,慢慢爬上了轮椅,跪着。“毛病。我又不是腿断了。” 秋曦笙轻笑几声,将千机云推着回了房间。千机云被秋曦笙抱在怀里,轻轻的褪去了裤子。 被藤条抽出来的血痕已经慢慢变成了淤紫淤青,而其他的地方也泛着肿,摸起来格外可怜。 千机云将头勉强的枕在秋曦笙肩上。“那老头真不是个东西。” 秋曦笙揉了揉他的伤口,拿出了一支药膏。 千机云却只是摇摇头。就这么依偎在秋曦笙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秋曦笙抱着千机云,轻轻揉着他身后的伤处。还轻声哼唱着千机云很喜欢的童谣。 等千机云睡着了他就小心翼翼的帮千机云换好睡衣,让千机云缩在被窝里好好睡觉,身后伤口的部分的睡衣被拉链拉开,特殊设计的睡衣显然适合极了千机云。千机云拽着秋曦笙的手腕,强迫着他睡在一起。秋曦笙嘴角上扬,将小孩抱在怀里睡了。 第二天千机云待在家里写了个计划表。计划好了自己的锻炼和学习时间后,他加上了玩乐与其他这两个分类。 云瑞拿着几本书进门的时候,千机云正好在背诗。他抬了头瞧了瞧云瑞手上那本薄薄的,和自己手上这本厚厚的,忍不住笑了。 云瑞瞧了一眼坐在书桌前的千机云,小孩一脸无辜的瞧着他,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拿着书,居然是在学习。 云瑞倒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吩咐了一句明天开始要上的小提琴课程和书法课,以及其他身为贵族的必修课程。千机云无趣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倒又发了枚甜枣,下周学习马术的时候带着千机云去城郊的私人马场。千机云高兴的应了一声,兴致昂扬的拿起手中的书开始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