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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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兰生找的是徐横波,两个人手拉手到了榴花楼找徐横波作证。 “你已经知道事情经过了,我们就差一个证人,免得以后说不清。找别的人不放心,找你你不能说出去。以后若是我们的事出了变故,你就算在天涯海角也要过来作证。”宋兰生解释。 徐横波笑道:“竺小姐怎么找她不找我呀?是横波那晚没有伺候好吗?”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当然不是,你愿意吗?”竺光涵一本正经的掏出休书准备改名字,她本就不想强求谁,现在有个自愿的,那更好了。娶谁不重要,只要能让父亲死心,就算对方是青楼歌妓她也无所谓。 啪!兰生打了光涵的手一下。 “君子不夺人之美,就算是婚嫁也讲究个先来后到,横波是我先来的,你不能不讲究。”兰生皱眉。 徐横波掩口笑道:“宋小姐真会说笑,我生如浮萍,若是能有人让我生根,岂不是做了一件好事?” 竺光涵说:“和我婚嫁不同和男人,我爹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要是能受得了他,我觉得也没什么。还有,我若是以后看见合心意的男人,你我就立马分手各走各路,你能受得了人老珠黄后半生无着无落么?” “竺小姐好狠心呢,若是看见合心意的男人,就是将我纳妾,一得两美也无妨啊。”徐横波眼波流转,还当真是眉眼盈盈,见者心动。 妈妈听了,更是在旁边添油加火。青楼的姑娘,只要有根有吃有住。反正不是这个,也是那个。只要竺光涵待她好,以后有了丈夫,横波做小何妨。 宋兰生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像是她待横波不好似的,钱、礼物哪样少送过,反倒是眼皮浅的扒住光涵了。 “你俩说的火热,怎么不说嫁给我呢。”她在旁边哼了一声。 徐横波用扇子掩口笑道:“青楼姑娘谁不知道宋小姐待人极好,就是从不结婚。纵然是飞燕在您面前掌上舞,玉环,西施在身侧侍奉,也休叫您动半分心。” 宋兰生哑了火。 妈妈被徐横波叫去拿印泥盒了。 “既然是请我做证人,必须要有信物。你们两个人,要拿什么做信物。不然我日后空口无凭,别人还以为我是眼馋你俩,污人清白呢。”徐横波拂开纸,媚儿在旁磨墨。 竺光涵将自己随身的刀,掰崩了一道豁口。“这是我父亲特意请人为我做的一把刀,这花纹独一无二,只有我的刀才能对上这片刀刃的花纹。” “好家伙,你可没说你会武功啊。”宋兰生也学过不少功夫,但是这等手劲还真没看过。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手帕绣着一幅兰草图。“这手绢是我亲手绣的,上面的兰草图,横着看,能看出一个宋字,你翻过来,斜着看,这块石头是个生字。这图我构思了一整年,只有我府上的贴身丫鬟和父母知道怎么看,是什么意思。” 徐横波用手帕将刀片包好,又将见证词写好,让两个人签字画押,自己又签字画押,一起放到一个朱漆梅花小盒里,上了锁。说:“你们两个尽管放心,从今日起,这盒就是我的命。只要需要我作证,绝无托辞。就算我在天涯海角,只要一封书信,星夜兼程来作证。若是我咽了气,也会叫一个妥当人继续保管。” 三个人,三击掌,便约定下誓言。 宋兰生一直缠着竺光涵再表演几招,她这个人对武功颇为有兴趣,只要见了人会武功,少不得想切磋一两招。 “我这闺房可见不得刀枪棍棒的,去院子比划还大一些。”徐横波将人撵去院子。 刀,是未开刃的刀,刀身还豁了一片缺口。竺光涵拿着刀,沉稳的就像是端了碗水,恰好看见院子桌上摆着一瓶桂花,便挥刀运臂,刀尖轻轻拂着花瓣过去,花瓣纹丝不动。 宋兰生鼓掌叫好。 鼓掌带起的风声带落了一簇桂花。 竺光涵的刀尖又刚好接住这簇花,轻飘飘的,落在刀尖上,自己无声的划开两半,又落又划,一簇花落在刀尖,落成了一地花。 又在恍惚之间似的,刀光在光下,划出一串残影。 “你的刀是谁教的?”宋兰生只听自己一位师傅提起过这样一个人。 竺光涵持刀而立,道:“我母亲。”像是玩似的,将刀耍出一串的刀花,晃得人眼都花了。 宋兰生手痒,想要和竺光涵过两招,她平生对武功最为自负,只恨被家业牵连不能出去行走江湖潇洒。 “刀枪无眼,宋小姐还是小心些为好。”徐横波光是打量这两个人,就知道谁高谁低。 竺光涵收了刀,抱拳,起势。宋兰生只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千钧力都被散尽,对方还能握着自己的拳头微微笑。第二拳更是打在空气中,光涵双手背后,左挪右闪,快的连人影都看不清。像是陪小朋友做游戏似的。 三拳过后,宋兰生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她引以为傲的拳法在对方面前就像是开玩笑似的。光涵慢吞吞的双手一伸,又一推,她直愣愣的完全躲不开,整个人被推的退后一步。 徐横波对竺光涵现在是由衷的敬佩。 “竺小姐武功就是放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为何不去江湖上闯荡?”徐横波问。 竺光涵赶紧摆手撇嘴说:“都是幼稚玩意儿,不值一提。江湖上恩恩怨怨,哪有在家呆着舒服。奇人义士多得很呢,我这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够人家看的。”她母亲经常在她小时候讲一些江湖的睡前故事,无非是恩怨仇杀,儿女情长。父亲在江湖闯荡过些日子,一直教导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是没有止境,也没有第一的。 父亲说你以为你在江湖上排了第一就很开心,但是人外有人呐,江湖第一算什么,人家只是不屑同你争,同你玩。江湖第一都短命啊,为啥啊!就是因为第一啊,凡事都要做第一,凡人都要争第一。总有人比你强,比你快,比你更好,这一刀一剑下去,你第一没了,命也没了,何苦来的。 人,不能第一有钱,也不能第一有名。只要人生和第一挂了钩,这辈子就算是完了。你变成第二,不行;你一直第一,也不行。 宋兰生无趣的坐在一边,她断了以后有机会要去闯荡江湖的念头。 “你也别难过,武功这事儿就是缘分,我母亲恰好比你师傅强些,我便比你强些。这些东西不必放在心上。”竺光涵劝道。她看出兰生蔫了,担心对方从此对武功一蹶不振。 兰生抬头笑道:“我没事儿,就是觉得自己以前太自负了,以为凭着一身本事能被称一句宋女侠,和你过招倒是爽快,也知道了斤两。以后还要多多指点我才行呢。” “我娘说了,做女侠没什么意思,你没结婚,叫你一声宋女侠;武功高,就说你不结婚不生子荒废年华;武功低,就说你女人家三脚猫上不得台面。你结婚了,叫你一声某女侠;武功高,就说你抛头露面不守妇道,给夫家丢脸面;武功差,就说你臭功夫篓子算是走了运,家里烧了高香。”竺光涵说。 徐横波呸了一声,道:“哪儿的男人都这副臭德行。” “这话倒也不能说死了,天底下好男人也不是没有,就是稀罕。”宋兰生笑说。 徐横波鼻子里哼了一声接话说:“要是真有好男人,我就是拼着卖身养他都成。” “让你卖身养着算什么好男人,顶多是小白脸。”竺光涵接话。 三个人哄笑起来,唯有说起男人来,三个人总能有各种各样尖酸刻薄的话说。媚儿也跟着傻憨憨的笑,她只是看大家都笑了,便也觉得开心,跟着笑。 “媚儿,要你在我们三个中选一个做郎君,你会选谁?”徐横波兴头起来了,问媚儿。 媚儿停下笑,为难的打量了三个人半天,目光从宋兰生转到徐横波,又转到竺光涵,又转回去。为难的说:“都是女人,怎么做郎君?” “你就当我们是男人。”宋兰生听了说,三个人在那里嬉笑。 媚儿又看了一圈,摇摇头说:“我选不出。宋姑娘家里有钱,竺姑娘武功好,我们姑娘长得漂亮,我都喜欢。” “啧,花心小姑娘。”宋兰生玩笑似的掐了掐媚儿的脸蛋,小孩子的小脸蛋是柔软的,暖和的,像是刚发酵好的面团,带着无限的弹力和劲道。 竺光涵喜欢媚儿的憨,便说:“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好玩的小东西,憨憨的,有趣。” “不卖。这小家伙就这股憨劲儿才逗人,等以后我好好调教,什么男人都易如反掌。”横波拉过媚儿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着。 光涵笑道:“你让她给你养老呀。” “那当然,人能有多少年纪啊。你瞧瞧这院子,工人,衣服,首饰,吃食,哪个不要钱。无底洞似的往里填,要是不填,那些男人又觉得你不雅,不够别致,和外头那些野花烂草一般模样了。”徐横波指着院子,一花一草的诉苦。又说:“呵,我是被男人奉承惯了的,要是让我以后只守着院子里织布绣花,心可闲不住。早些培养个机灵丫头,以后又享受男人说好话,又有摇钱树,想想都美死了。” 媚儿攥着衣边,她知道自己是被父母卖掉了,要听徐横波的话,要听妈妈的话,这两个人对自己好,给自己吃和穿,每天都打扮的香喷喷漂漂亮亮的。但是她不想和徐横波一样,出卖自己的身子去男人手里讨吃的。以后,她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努力织布,绣花,学写字,等徐横波和妈妈都老了,自己靠卖布也能养活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