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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春风又吹老新郎

    第五十一章 春风又吹老新郎

    张士诚趴在囚室的床上正在捶胸咳嗽,一边咳一边恨恨地望着外面,那朱元璋真是个恶毒之人,自己本来决意绝食而死,可是他居然派了人来给自己灌羊奶,如今已经连灌三天,这羊乳无论怎样滋养人,毕竟是流质的东西,不能与正经饭菜相比,然而喝了总比不喝强,不管怎样想要饿死是不容易了,哪怕最后仍然能够死得成,但是时间难免要拖长,慢性死亡本来就已经非常痛苦,更何况是还要这样延长过程呢,因此朱元璋的心实在是太毒了!

    这时,牢房的门打开了,两名狱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张士诚一看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几天都是这两个人折磨自己,按住自己猛灌羊奶,实在是将人羞辱得不行了,当年自己也是一方的霸主,没想到如今却要受辱于狱吏,难怪飞将军李广宁可横刀自刎,也不肯应对诉讼啊!

    王五赵六两个人见这位昔日的吴王怒瞪着自己,倒是既不惊慌也不恼怒,面上仍然笑嘻嘻的,一左一右搀扶住张士诚,十分客气地说:“张吴王,劳您的大驾,今儿大都督府请您过去问话,乃是新上任的镇国将军,沐英沐大人要和您说话。张吴王,我们也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是那等好杀的,为人也宽厚,在那平江一片减了税垦了荒,这几天俺们虽然是有些事情相强,不过一来上支下派,二来我兄弟两人也真的不忍心看你饿死,所以才冒犯了您,还请您多多体谅。不过有一件事我们却是要和你说说清的,沐英将军虽然年纪轻,却是个聪明能干的,脑筋最伶俐不过,决断事情又有主意,不是个可欺之人,你可千万莫要小觑了他,他问你什么,你好好回答也就是了,不要又耍这个牛脾气,好像在牢子里一样,否则纵然沐将军是个斯文人,不会动不动喊打喊杀,他那个人极精细的,只怕也不会就这样轻轻揭过。我们兄弟乃是一片好心,你可别会错了意,以为我们是吓唬你,赵钱孙李,依不依随你。”

    他们两个这一番话直把张士诚噎了个直脖子瞪眼,好话坏话可都是给他们说完了,好人坏人也都做了个彻底,饶是作践了自己,如今还说不得什么,这一番话好不卖弄人情,莫非自己还要谢谢他们?这般刀切豆腐两面光的人实在滑头,着实的可恨,况且那沐英纵然厉害,难道自己就怕了他不成?我张士诚是在风雨里闯荡大的,可不是给人吓大的。

    张士诚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微微打着晃儿,径直就往外走。

    王五赵六相对咧嘴伸舌头,徐达丞相好一番叮咛呢,这一下全完了。

    繁忙严肃的大都督府中,一个人正坐在堂上,这人十分年轻,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然而端坐在那里却十分有威严,他面前堆着一摞一尺多高的公文,正手眼不停地处理着事情。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告道:“佥事大人,张士诚已经带到。”

    那个年轻人抬起头来,眼睛微微地一亮,淡淡地说:“带他进来。”

    过不多时,张士诚便在两个军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那佥事官展眼望向他,只不过七八天不见,这人便又瘦了一些,眼窝凹陷眼眶发青,十分的憔悴了,站在那里两条腿都发抖,显然饿得不轻。

    于是这新贵的官员便说了一声:“张吴王来了,左右看座。”

    张士诚也是个顽强的,依着他的心意,本来是想傲然站立在堂前,等着那小子来审,只可惜此时他浑身无力,若不是有人扶着,站都站不稳,所以便也撑不起气概了,只得给人扶掖着来到椅子边,坐了下来。

    这时又听堂上那人说了一声“看茶”,很快有人端上茶来递给他,张士诚将脸向旁边一转,不仅是因为倔强,也实在是由于方才刚刚给灌饱了奶,现在什么都喝不下去了┓(?′?`?)┏

    侍从看了自家主官一眼,将茶碗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垂着手站在一旁。

    上面那贵官继续说话:“张吴王一向可好?已经冷静了这么多天,有些事情可想清楚了么?”

    到了这个时候,张士诚也不想再像押送路途上一般闭了眼装瞎子,他抬头就向堂上看去,只见宽大的桌案后面坐了一个年纪极轻的男子,这人一张干净面孔,皮肤白得甚至有些发亮,眉宇间大有清气,不带偏见地说,相貌是十分清俊的,自己也久闻沐英的名字,确实是一个年少有为的人,只可惜这样一个人才却跟了朱元璋。

    张士诚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国破家亡,还有什么话说?你让朱元璋尽早处置了我吧。”

    沐英微微一笑,却说了一句与他这句回答不搭界的话:“张吴王这是第一次看清楚我的样子么?当初你路过镇江,我曾经去船上探望过你的,久闻张吴王知书识礼,想着无论如何也会揖让应对的,哪知却把人一眼也不看的,自古人恶礼不恶,你这样子实在是失了风度。”

    张士诚抚着胸口,差一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两眼发直地瞪着这年轻的主审官,暗道:瞧瞧这话说的,“人恶礼不恶”,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自己也知道是个恶人,所以退一步说话,然而总归还是我的不是,我都已经给你们西吴害到这步田地,还要和你讲什么待客的礼节,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沐英见他给气成这样,又是一笑,很是恳切地说:“张吴王,在逐鹿天下这件事上你毕竟也是前辈,虽然你如今是这样的处境,我仍然是很尊敬你的,所以希望你能够明智一些,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接受我家王上的恩泽,降服归顺,另一条是今生不见天日,你可要想好,究竟欲待如何?”

    张士诚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停了一下这才说道:“不用多说,俺张士诚任凭你们处置。”

    沐英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贵人话语迟,我一向是不多话的,没想到你比我话还少,而且总是慢了三拍一般。既然如此,那么来人啊,将张吴王带到后面去。”

    张士诚一脸惨烈,给人搀扶到后边一个小房间中,抬眼看了看梁上,只等着那些人拿了绳索缢杀自己,哪知那几个人将自己的镣铐解开,推倒在床上之后,就退出去了,然后沐英就走了进来,身体向前一扑,一下子就压在了自己身上,直将张士诚压得倒呛着哽了一声,沐英虽然不是魁伟的壮汉,毕竟也是个成年人,这一个身体得一百多斤呢。

    沐英一向是个明快利落的人,都督府中众务繁积,自从他来到之后,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可是公文半点不滞留的,也没有遗漏,手脚是极快的,所以此时那十根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着,很快就将张士诚的衣服全丢在了一旁。

    张士诚恼怒地“啊啊”叫着,见这小伙儿解下他自己的腰带,拢着自己两只手腕就要拴在自己手上,张士诚这一下终于彻底慌了神,瞠目质问道:“你,你是要如何?”

    沐英一边将他的两手束缚在胸前,一边轻轻地笑道:“果然是个生性迟重,不喜欢说话的人,对外界的变化反应不敏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才晓得要问问为什么,纵然是饿了这些天,也不至于如此。”

    张士诚挣扎着身子,看着自己手腕上给系的那个蝴蝶扣,这沐英倒是个年少风流的,连捆绑人都讲究个风雅,打结的时候还要系个花样,然而无论怎样好看,绳结仍然是绳结,而且还是绑缚人的。自己的性子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时张士诚才深切地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太迟钝了,本来方才这小子解自己衣服的时候,自己就该感觉到不对劲的,要处死自己总不至于先脱衣服,朱元璋既然与明教决裂,也就不时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因此这家伙显然不安好心,结果却等到衣服都已经剥尽了,这才咂摸出味道不对,脑子实在是太慢了。

    与自己这慢吞吞的知觉相比,沐英的脑子又着实太快了一点,方才在前面只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就看出自己这个性子来,如今愈发摸得清楚了,自己纵横江南这么多年,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一眼看穿,单凭这一点也已经是太可悲了,而且沐英你这手如今是往哪里摸?你摸人家的胸脯子做什么,还这样好像带了点情色的样子?

    沐英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胸膛,笑道:“士诚果然是贩卖私盐的出身,这身上肌肉结实,好像盐腌的腊肉一般,硬邦邦紧绷绷的,即使是饿了这些天,也没有松弛,若是一口咬下去,只怕如同咬在牛腱子上呢,又韧又香。”

    张士诚听他说得实在不像话,自己是卖私盐的,却不是要把自身都腌成腊肉,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便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沐英的眼珠儿转了转,难道韩林儿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应该不至于,只不过恨着义父,所以就骂出这样一句话来,这人虽然不够明敏果断,运气却好,能够误打误撞。

    于是沐英含笑道:“幸好你在我义父面前紧闭了嘴,如同夜晚的城门一般,否则若是让他听到你这些话,定要打上四十御杖。”

    张士诚怒道:“你让他乱棍打死我好了!”

    沐英见他这般不肯回头,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你又是何苦如此?我不会让义父那样做的。”

    张士诚虽然不是个很敏锐的人,可是连续给沐英的针尖扎了几下,脑子不得已也激活了一些,便感到他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十分古怪,倒好像是他与自己有着什么莫名的关系一样,都说这沐英精明能干,然而这话却有些糊涂,看来也是不很靠谱儿的样子,自己怎么就落到要给这个人戏弄?

    沐英见他一脸的荒唐难解,知道和这人一时终究是难以说清的,便笑了一笑不再解释,脱去自己的衣服,将已经准备好的药油便涂抹在阴茎上。

    张士诚仰面躺在那里,两条腿给沐英分着展开来,腰下垫着软枕,臀部被迫挺起,然后只觉得一根热突突的东西就直往自己屁股里钻,张士诚登时便给惊吓到了,惊惶地问:“你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吧?不会的吧?

    沐英抿嘴一笑,轻声说:“你不是说宁可给乱棒打死吗?如今这刑罚便来了,九四英雄,最是不怕死的,临危不惧,绝不会喊叫的,对么?”

    张士诚直听了个瞠目结舌,暗道这可真的是诚会玩儿!乱棍打死的“棍”指的是胯下的肉棍吗?

    沐英一边慢慢地进出,一边俯下身子亲吻张士诚那胡子拉碴的面颊,张士诚给他如此狎昵,怎能受得了?两只束缚在一起的手便勉强撑了起来,去推沐英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同时口中还痛斥道:“你这狂荡的恶少,强徒无赖,干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沐英将他的手臂按住,笑着吹了一口气在他脸上,道:“久闻士诚最是个宽厚仁慈的,十分重人情,你的那些将军重臣都是当年走江湖的兄弟,就算是做错了事,甚至打了败仗,你也不忍心责备,我如今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对我这样苛责?”

    “你,你……”张士诚被这不讲道德之人噎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你如今正在强暴我,你说你做错了什么?怎么能和我那些老兄弟相比?这种情况就显示出自己话语迟缓的吃亏之处,一肚子的愤怒却发泄不出,给这人气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那沐英却还不肯罢休,一边用性器给他按摩着肠道,一边强逼着张士诚张开嘴来和自己接吻,张士诚这些天来都未曾正常进食,虽然给人灌了些羊奶,能济得什么事?浑身都是虚软无力,他要操便只好给他操,要亲也只能给他亲,胸中纵然怒火滔天,身体绵软也是无济于事。

    偏偏沐英还分外的缱绻,放开他的嘴唇后亲吻着他的面颊,笑道:“士诚身上有一股奶香气,十分的好闻,让我想起了小的时候。”

    张士诚:我成天给人灌奶,当然一身奶腥味,有什么好的?莫非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让人想起奶娃子么?

    “你这混蛋,你不是可欺之人,谁又是天生好欺负的?你趁早与我下去!”

    沐英眼珠儿转了转,浅浅地笑着说:“这又是谁在你耳边吹风了?耳报神倒是不少,九四当然不是任人欺凌的,我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好好和你说话。”

    张士诚给他的手指轻轻刮搔着脸上,这时沐英下面动得也更有劲了,专门顶在自己那敏感的一点,本来自己就不剩多少力气,他这样一搞,让自己连奋起余勇都做不到了。

    张士诚咬着牙道:“你这小淫棍,年纪轻轻便专干这些浮浪无行的事情,成日的风流,如今欺辱到我的头上来了!”

    沐英将嘴唇又抿了抿,轻声道:“原来九四是这样喜欢冤枉人的,我平日里自律甚严,从不乱性,对九四你也是仔细筹划之后才这样做的,这是我第一次与男人在一起,是很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随便乱搞。”

    张士诚给他揉捏着乳头,戏弄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刚刚修了长城回来一样精疲力竭,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你做这些熟练得很,技艺精纯,怎么会是第一次?”

    沐英低低地咯咯笑起来:“原来你是猜疑这个,说起来还要多谢徐叔叔,都是他传授的精验,才能体贴得九四快活。”

    张士诚连连摇头,虽然给你刺激得身上发抖,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快活,我难受死了!徐达啊徐达,你太过糟蹋人,不但欺辱了我的兄弟,还教唆沐英这小子来淫辱我,朱元璋的西吴就是个大染缸,里面找不出一块白布,连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都是如此,沐英啊沐英,你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我可是已经四十了,比你大了十几岁呢,你这个口味也真的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