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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小姐暗潮汹涌的协议被金屋藏娇的种马

    两个大小姐暗潮汹涌的协议被金屋藏娇的种马

    叶琛虚弱地躺坐在床上,苍白的面皮神色憔悴厌倦,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超乎寻常的美丽,反而像是一枝风雨飘摇后的野蔷薇,娇弱的花瓣凋残了,添上一种缺憾的凌虐静美,横竖的尖刺支零在枝丫上,一切都是虚张声势,更有一番锐利野性的倔强。

    凌沉源一步步靠近,他完全无视了面沉如水的顾青云,鞋跟踏踏,响声清脆。像是独行张狂的猛兽,拍打着沉重的肉垫掀起地上的尘土。

    狂野的猛兽此时也有几分柔情,闲情逸致地低头凑近轻嗅花的瓣片。尽管这朵花对他张开了防卫的荆棘,现在表现的很尖锐,但是他知道现在这朵花非常的,非常的……

    脆弱。

    只需要轻轻一折,就会轻易地被他折断。

    凌沉源凌眉一扫,可以称得上是神光熠熠,眉目生辉了,他轻巧却又坚定地又说了一遍:“顾青云,我不同意。”

    见叶琛紧抿着嘴唇依赖地看向自己,顾青云眉心一跳,手掌轻轻攥住叶琛的手掌,手背上却是青筋暴起,腕线绷出刻厉的直线。

    他沉静的眼珠搅浑了水池,掀起狂风巨浪,几乎是覆上刻骨的凶性,目光刮得一旁的医生皮肉刺痛。

    顾青云表面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矜持地颔首,知道的人会晓得,他的神色并不友好,只听他淡淡地问:“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顾家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继承人,永远高高在上的顾青云,连和凌家的少爷说话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平静无波,说是朋友,到底也只是利益关系的合作伙伴。

    凌沉源高涨的情绪渐渐抹上了一丝丝不美妙,他带着笑意和势在必得的眉宇勾出不明显的褶皱,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太过于张扬,尤其是和顾青云这样的人谈判的时候。

    于是他狡猾的收起獠牙利爪,跃跃欲试地想要丢出了自己的筹码,又意味深长地断在重要的位置:“我有什么资格……”

    他顿了顿,脚步情不自禁走进绞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叶琛。

    简简单单地套着雪白的衬衣,病容憔悴,有种莫名的引人摧折的气质,眉目却浓丽馥郁显得清纯又妖性。

    这个人真是惹眼得要命,光是看看他的心脏便跟着猛地一动。

    野性的、不贞的、脆弱的、倔强的……这样的人。

    凌沉源收敛住自己的隐欲,碎发一扫遮住了欲色浓重的双眼。

    他转头对上状似云淡风轻,实则早就糟糕到极点的男人,“顾青云,你觉得自己无懈可击是吗?”

    凌沉源几乎是胜券在握了,他又接着说:“如果我说,今天的结果我不够满意,他的消息就会立刻出现在我们两家上头的桌子上。”

    顾青云的视线狠狠刮在他的脸皮上,拧着总是舒展平淡的长眉,冷冷道:“凌沉源,你疯了。”

    “我们出去谈。”他寒冰似的俊颜有意所指,凌沉源无所谓地摊开手表示着自己的随性。

    叶琛并非封闭了自己耳朵,他越听越觉得大事不妙,尤其是顾青云开口说出了不速之客的名字之后。

    如果说对范蓉蓉他是诱骗,对乐锦他是不敬,对顾清云他是不忠,这些叶琛都一一受罚了,身体除了仍然怪异难堪,一开始不受控地崇敬爱慕男人的性器的症状都减轻许多。

    但是在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名字之后,更糟的事就出现了。

    凌晨苑是谁?

    红白玫瑰中红的那一枝,曾经刺得叶琛头破血流,两个人对对方都是又爱又憎。

    一切的起因便是叶琛对投怀送抱的美人足够的无所谓,哪想到当时的凌晨苑中了淫药,他就这样夺走了凌家大小姐的身体,还让其一举怀孕。

    对本来对朋友兼之对手的男朋友有些许好感的凌晨苑瞬间竖起尖刺,把两个人都刺得体无完肤,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留言区里众位读者势要拿下的后宫NO.1.

    在叶琛不知道的潜规则中,世界线为了事件基础的逻辑性,使得凌顾两家在身体方面有了隐性的基因病。

    这项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疾便是子嗣凋敝,两家主宅的血脉到这一代都仅此一根独苗,还全部让一个人薅完了。

    所以昔日的凌晨苑尽管再怎么幻灭屈辱,也老老实实留下了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剧情的后半段因为这个孩子两个人的感情也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叶琛的心不禁越沉越下,他隐隐约约知道肚子里让他神魂震颤的东西,可能今天并不能善了。

    他一把拉扯住欲要起身的顾青云,唇色泛着虚弱的淡色。叶琛已经学会熟练地恳求顾青云,这个男人除了偶尔古怪不知所谓的发疯以外,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

    就像是顾清云一样。

    莫名的想法使得叶琛手一颤,差点没拉住顾青云的手臂。

    这一刻,他是真的惶恐了,如果说之前的讨好还有点刻意的成分,现在叶琛是真的惴惴不安,他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轻声地低哀地说:“不要出去!”

    “青云,现在就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叶琛低声下气地哀求,几次喉咙都哽在当场,差点说不出话来。

    顾青云的表情却是叶琛看不懂的深沉,冷寂的空气中,这个男人坚竖的寒冰微微消融,他轻轻长叹一口气,说不清现在他们俩哪个更痛苦。这一声太息秋风一样扫落了叶琛所有的期盼,使得那双漂亮的眼珠子盈出忧愁的水泽。

    他心口刺痛,撇开眼睛隐忍着说:“抱歉,阿琛,我先出去一下。”

    叶琛平静得不正常,攥着顾青云衣袖的手松开了,他喃喃道:“好的。”

    顾青云却知道,这段时间无论好的还是不好的方法,他们逐渐修复的关系又一次划开裂痕。

    几乎是一瞬间,他心头升起爆裂的怒焰,无论是对谁的愤怒,鼓点一样撞在顾青云的胸口,只是他还是在忍,一直以来都在忍耐。

    凌沉源已经走了出去,而顾青云落后一步停在门口,他的手指紧扣在门框上,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掌显示出主人的不平静,力道之大指骨绷得苍白分明。

    顾青云好一会才甩开自己挽留的手骨,低低安抚:“阿琛,我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等了一会,而叶琛没什么都没有说。顾青云沉默地如同一口枯井,他的唇线折出无情的弯弧,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带上房门。

    叶琛听到门关上的咔嚓声,几次握紧手掌,圆滑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几枚弯弯的月牙。他咬着牙躺下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明明气温合适的不得了,他却冷得发抖。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顾青云淡淡起头,他管随行的保镖要了一支烟点燃,辛辣的烟气呛进喉管,之后便安抚麻痹了刺痛的神经。橘色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瞳里勾动着无名的幽焰,是烟的也是他的。

    而凌沉源则是有恃无恐,他靠在墙边:“这个孩子两周了对吧,很有可能是你的,或者……是我的,当然还有可能是除我们以外的某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