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龌龊与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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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错而过,钱医生进入电梯,按了一个楼层,电梯门缓缓关闭。 严屿飞上前,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停留在4楼,扭头就带着肖凡从安全通道往4楼狂奔。 “那个是钱医生?”肖凡怕自己刚才听错了,问道。 “没错,看来罪魁祸首是他。” 4楼布局紧凑,小办公室林立其间,正准备照着老规矩,一人左边一人右边来找,肖凡慧眼金芒闪烁,指着楼层尾部的一间办公室:“那扇门的把手上有法力涌动,估计是下了什么禁制,他肯定在里面。” 两人放轻脚步,缓缓挪到门前,老旧的铁质门把手上有些锈迹,同时也散发出一股能量的波动。肖凡冲着严屿飞手脚一通比划“我解除禁制,你开门。” 严屿飞比了个ok。 肖凡握住情针,法力灌注其中,慧眼寻找着门把手上的禁制法印处,照着法印处插入情针,还没搅动破坏,禁制就已经破灭。察觉到门前波动的能量消失,严屿飞迅速的拧开门把手,掏出银枪闪身进入屋内。 肖凡紧跟在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屋内的钱医生,面色惊诧,下身未着片缕,牛仔裤已经丢在了一边的地上,阳具黑粗,或许是被突然进来的两人惊着了,此刻正垂头丧气的对着地面,地上平放着白天死去的年轻女性尸体,裤子同样被扒到了膝盖上,两个嫩白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双眼紧闭。用脚趾想,也知道钱医生刚才在做何等龌龊之事,肖凡看着这样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喉头一动,就有了呕吐的冲动。 看着严屿飞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钱医生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双手举了一半又犹豫着放了下来,在犹豫到底是举起来,还是就这样放着。 “举着吧。”严屿飞单手持枪对准钱医生的脑袋。转头对肖凡说:“报警。” “哦,啊?”肖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事警察就能解决。”严屿飞强调。 看着两人对话,钱医生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泛红,指弯如爪,从那具年轻女性尸体中抽出一团灰气,照着两人面门就投过来。 肖凡不敢怠慢,情针灌注法力后用力向前劈,可灰气还没等到针刺入,就已经被针尖的法力所击溃,脆弱的全部飞散开。 偷袭不成,钱医生还想再来一次,严屿飞闪身逼近,一记关节技直接将钱医生制服,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帅气。 双手被严屿飞牢牢制住,身体也动弹不得,钱医生使尽全身力量挣扎了几下,但无济于事,最终垂头丧气的认栽。 “把他手封了。”严屿飞说。 肖凡上前,凌空画了一道符,最后一笔完成后,一个金色的符印在半空中闪烁,肖凡用掌心虚按,用力拍在钱医生头上。“好了,他全身都被我封了,半点法力也用不了了。” 严屿飞闻言松开手,皱皱眉头,刚才和钱医生贴身相搏,衣服上都沾了一股怪味儿。 警察很快到来,严屿飞上前解释一番,两人功成身退。 “比想象的简单嘛。”肖凡觉得自己还没活动开手脚,就结束了。 “要是没这么容易结束就好了。”严屿飞幽幽的说了一句。 “啊?”肖凡转过头,锤了严屿飞肩膀一拳“你别乌鸦嘴。” “啊嘶….你轻点,我骨头都被你锤断了快。”严屿飞嘴里吸着冷气,用另一手揉揉刚才被肖凡锤了一拳的肩头。 肖凡刚借助严屿飞精液修炼完,正不知道自己力量如今到了什么地步,看严屿飞呼疼的表情,只当他真的无意间下了重手,连忙凑近过来,嘴里道歉,伸手在严屿飞肩头按按。 头凑近的时候,严屿飞歪过脑袋,对准肖凡的嘴,吧唧就是一口,然后迅速的走开,摆臂的幅度,丝毫看不出伤痛。 “你又骗我,你站住。”肖凡追打着严屿飞。 严屿飞仿佛被按了暂停,站在原地准备迎接肖凡的拳头。扭头,正对上肖凡踮起脚,凑上来的嘴,肖凡也有样学样,一击脱离,假装刚才献吻的人不是自己。 肖凡在前面磨蹭了半天,等严屿飞追上来,但对方却半天没有反应,转头看去,看见严屿飞正在打电话,严屿飞看着肖凡冲着自己看过来,迅速的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又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我带你去个地方。”严屿飞揽住肖凡的肩膀,说。 “远吗,我累了,不想走路。”肖凡道。 “我背你?”严屿飞问。 “那还是算了,我们穿着病号服呢。” “我就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严屿飞一脸的自在,即使是蓝白条纹的普通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也衬的人高大帅气,就像在拍电影。 “到了吗”肖凡问。 “快了。”严屿飞张望着四周,黑灯瞎火的夜晚,每条路旁边都是相似的树,相似的楼,医院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条来的时候走过一次,有没有走错他也没把握。 “还有多少米。” “50米。” 肩并肩又走了一段。 ‘’你不是说50米吗。 “还有25米。” “我们都走了十分钟了。”肖凡停下脚步,“你确定你知道路。” “我开个导航吧。”严屿飞有点挂不住面子,打算强行挽尊。 “百度地图为您服务。”严屿飞握着的手机里传出声音。 “???你真开了啊……”肖凡还以为严屿飞在开玩笑,头上三条黑线。 “还有100米就到了。”严屿飞握着手机,看着地图指引信心满满。 面前是一座尖顶的小楼,不高,大概也只有三层。 “进来吧。”严屿飞走前两步,门一推就开了,握着肖凡的手把他牵进门。 “听说这里以前是一间教堂,后来有一任院长不喜欢,所以就改建了,现在这里是医院里的剧院,过年过节会邀请一些有名的剧团或者志愿者团队来这里表演。”严屿飞往里带路,说是说剧院,但也只有一个半圆形凸出来的小舞台,舞台后方的座位也只能容纳300人。 剧院的墙壁是古朴的黄色,天顶上是一面一面的透明彩色玻璃聚成一个圆形,上面画着一些图样,些许月光从天顶上照射下来,正照在舞台的正中。 严屿飞走到舞台的角落里,摸索了一阵,开了两盏灯照明,舞台地面铺的是材质良好的原木,可能还打了蜡,白色的灯照在上面变成一个个模糊的白影。 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被红色的丝绒布盖着,白色的琴腿露在外面。 红色丝绒布被严屿飞掀起,扬起一小片灰尘,在光里飞舞。 严屿飞坐在钢琴前,试了几个音,然后双手悬起,一脸的庄严肃穆。 修长骨感的手指,在钢琴琴键上依次按动,动作轻柔但恰到好处,美妙的琴声随着手指的动作,在空气中流淌起来。 喉结上下滚动,闭起眼睛,严屿飞张开嘴,唇齿相击,口中吟诵出温柔的歌声,虽然相当动听,但是仿佛带着一丝寂寞,“angels we have on heard high,sweetly singing all the pce。” 两句唱完,动听的歌声在空荡荡的剧院内回荡,飘至空中,仿佛敲醒了彩色玻璃上睡着的天使们,半空中,竟然有歌声随着严屿飞钢琴的节奏,自动合唱起来,歌声中带着单纯,也带着澄澈。 And the mountains in reply 和山的答复 eg their joyous strains 呼应他们的喜悦的菌株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e to Bethlehem and see 来到伯利恒看看 Christ whose birth the angels sing 基督的诞生,天使们的歌声 e adore on bended knee 在弯曲的膝盖来崇拜 Christ the Lord the newborn King 主基督的新生王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See Him in a manger id 看见他躺在一个马槽里 Whom the choirs of angels praise; 他出生在一个马槽里 Mary’ Joseph’ lend your aid 谁的天使唱诗班的赞美 While our hearts in love we raise 玛丽约瑟夫借给你的帮助 Gloria’ in excelsis Deo 而我们的心在爱中提高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Gloria’ in excelsis Deo 光荣属于天上的上帝 两束光芒分别从严屿飞和钢琴上散发出来,如牛奶般柔和的金色光芒交汇在一起,照射的原本只有两盏小灯的剧院里一片光明,圣歌在天空中盘绕回旋,金色的花雨从半空中落下。 光芒汇聚在严屿飞身后,在他肩上形成一个翅膀的虚影,影影绰绰的若有似无,双眼紧闭,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英俊白皙的脸庞上始终浮动着淡淡的笑意,全身都有金光在透体而出,像蜻蜓亲吻水面一样,一股圣洁的光明之力在空中缓慢的波动开来。 “你背上!”肖凡捂着嘴巴,指着严屿飞肩背上那一对金色光影编织成的翅膀轮廓。 “什么?”严屿飞睁开眼睛,看着肖凡,背上的那对金色翅膀在他睁眼的瞬间化成光雾,消散在空气里。随着手上钢琴声停止下来,半空中金色的光雨和动听的歌声也戛然而止,剧院里又回复到刚才冷清的模样。 “刚才你背上长出了一对翅膀。”肖凡走到严屿飞背后,抚摸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试图寻找金色翅膀留下的痕迹。 “应该是这座剧院影响的吧。”严屿飞站起身,双手举起对着圆形穹顶上围成一圈的彩色玻璃,“这些玻璃是梵蒂冈西斯廷礼拜堂里用旧了换下来的彩色玻璃,过去听说常有神迹显露,但已经有接近百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了,这个神迹,被称为光耀时刻。” “神迹有声有色的,难怪你们基督教现在信仰传播的这么广。”肖凡小声吐槽。 严屿飞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挠头说:“我没想弹这个的,但不知怎么的,一坐下来,手就自己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