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 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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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妘顾着跟慕容琅如胶似漆,自然没那么多时间陪沈滢,倒是沈滢见他两个恩爱,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到底也有心事,晚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便披了衣裳,去花园散步,不想遇到了陈越溪。 他穿了一身月色长衫,鬓如刀裁,剑眉星目,虽是书生,却也不似女儿家那般阴柔,带着男儿的阳刚。 朝沈滢作了一揖:“沈姑娘!” 沈滢也回了万福,“陈大人如何还在王府?” 慕容琅顾着同虞妘恩爱,很多政务都是交给魏昂和陈越溪,魏昂是能躲则躲,少不得由陈越溪打理。今天却是有些杂事,才处理掉不久,刚准备回去,从花园经过,见到沈滢,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情景,竟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这里。 “今天事情比较多,这便要回去了,沈姑娘可是有心事?” 沈滢笑着点头,“是有一些事,一直没有想通。” “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可以为姑娘解惑?” “说出来怕大人笑话,”沈滢反问:“大人可有娶妻?” 问及这个话题,陈越溪不禁有些脸红,“还不曾,越溪家境贫寒,家中父母供我读书已是不易,便不想过早成家,希望成一番事业,再行谈论婚嫁也不迟。” “那大人如今深得王爷看重,如何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家中父母也是这般催我,也许是没有遇到合心意的女子,一直没有想过成家。”如今遇上了,却深觉高攀不上。 “让姑娘见笑了!” “怎么会,大人坦率,沈滢远不及也。”与陈越溪这一番交谈,沈滢已是豁然开朗,侧头冲陈越溪莞尔一笑,殊不知这一瞬,艳光四射,媚态横流,陈越溪心道,总算是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个什么意思了。 过得两日,沈滢便要告辞,虞妘想要挽留,沈滢告诉她,她已经想好应敌之策了,这段时日很是感激她的照顾,惹得虞妘脸红不已,她哪里尽到了什么地主之谊,尽顾着与慕容琅谈情说爱去了。 沈滢要走,虞妘还担心她的安危,问慕容琅要不要派人护送。 慕容琅却道:“表妹身边尽是高手,遇到危险也可以保护好她的。” 虞妘很是惊讶,沈滢身边的人都是女子,竟藏龙卧虎! “他自然不会安排给滢滢安排男子,万一朝夕相对,相处出了感情,他要杀人泄愤都不好下手。” “他?” 慕容琅给她解释:“我大哥,也就是太子。” “啊?” 虞妘真的要惊呆了,原来喜欢沈滢的还真是另有其人,那人还是太子。 “要不是他,滢滢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到我这里来。”沈滢可不是只身来的,光随身携带的物品就装了整整两车,更重要的是,她身边那些人,几乎都是池琸的暗卫。别人认不出来,慕容琅却是认得的。 “他比滢滢更不想她嫁给别人,却早晚只能看着她嫁给别人,”慕容琅看着虞妘道:“我比他幸运。” 慕容琅也是最近才想通的。那些年,他是意难平而同他争滢滢,可他却未必。争别的东西,他都会让给他,唯独滢滢,他从来没有让过。 足以说明一切了。 “不知道滢滢会不会答应这桩婚事。”虞妘和沈滢投缘,两个也约好了以后要常保持书信往来。从沈滢离开起,虞妘就一直等着她的信呢。 “妘儿还有心思想别人,看来是为夫还不够卖力,”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虞妘倒是也想抗议抗议,偏她身子敏感得很,被慕容琅撩拨两下就任他予以予求了。 还是过得半月,才收到沈滢来信。虞妘才知道她婉拒了这桩婚事。沈滢说对元熙颇为欣赏,也感动于他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但那并非男女之情,且她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故最终婉拒了这桩婚事。 那元熙,据说也没有放弃,求了女帝恩准继续留在洛京。这个却不是沈滢告诉她的。 沈滢来信不久,女帝也来了诏书,让他们夫妇俩回洛京一趟。由来使许衡驰快马加鞭送来燕州。 这许衡驰也是世家出身,许家不及沈、秦两家,但隐隐已经盖过萧家、陈家,成为大熙第三世家。许衡驰之所以被任为使者,却也不是许家在朝堂上如何有影响力,主要还是许衡驰从前与慕容琅相交甚好,他主动请命的。 他们两人坐在草草搭建的简易凉棚里,棚中设了一张案两张矮榻,案前放置杯盏,淡淡的酒香扑鼻,很是惹人注意。慕容琅之俊美自不用提,燕州无人能出其右,许衡驰在相貌上比之慕容琅差两分,不过气质却多些放荡随意,而他也乐此不疲,一看到美女,就双眼斜飞的放电。如果不是他们交谈甚欢,路过的女子恨不得端了酒杯偎在他们怀里为他们煨酒。 许衡驰向慕容琅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便斜靠在引枕上,十分松乏的样子。 慕容琅知道他这个德性,也不甚在意,杯中酒喝光,把酒杯一放,“母亲怎么突然召我回去?” 因去年他父王去了洛京,故免了他今年入京朝见。 “兴许陛下就是想你了,就是不想你,也想见见王妃这个儿媳。” “兴许吧,皇嫂去了也快三年了,也许我回去一趟,朝中也要提册立新太子妃一事了。”池琸比慕容琅大两岁,慕容琅离京早两年女帝就为池琸选了许家嫡长女许婵为太子妃,正是许衡驰的长姐。 要说容貌,许婵在洛京众贵女中不算最出众的,性格温柔婉约,知书达礼,嫁入东宫后谁不赞一声贤慧。一同入东宫的其他几个世家女,再妖媚狂张的,到了许氏面前,也收起乖张,不敢造次。只可惜红颜薄命,嫁到东宫不过一年便因难产一尸两命。她去的时候皇宫上下无不惋惜,连女帝都流了泪,道了一声可惜。 提及长姐,许衡驰也收敛了身上的玩世不恭。在诸多兄弟姊妹当中,他同长姐最亲近,当初长姐去竞选太子妃,他便不是很赞同,皇家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做的,可他父亲坚持,长姐也对太子有情,最后也如愿嫁进了东宫。 许衡驰对太子不是没有怨言的,虽然对太子妃该有的尊重全数赋予了她,可终究辜负了她的一腔情意。父亲则更过份,长姐去了不到半年,就恨不得把二姐送进东宫,继任太子妃的位置。还是太子不同意才作罢,但一直没有打消过那个念头。 太子妃的头衔最后花落谁家,许衡驰并不在乎,但绝不能是他们许家的。他决不允许许家将长姐存在的一切痕迹抹去。 听说慕容琅要带虞妘回洛京,不光沈滢,便是长泰公主和三皇子也期待无比,追着沈滢问二嫂好看不好看,温柔不温柔,让沈滢忍俊不禁。 “表嫂仙人之姿,而且性情温和,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沈滢的话最是可信不过,而且他们二哥最爱美人,眼光又挑剔,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而且还喜新厌旧得很,若只有美貌,得宠不了多久就被忘到脑后,可这个嫂嫂竟是让他们二哥放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所以更是对降伏了慕容琅的虞妘感到好奇。 虞妘同慕容琅到洛京,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慕容琅已经成婚,不适合住在宫里,女帝为他们赐了府邸一座,方便他们落脚。除此之外,还给虞妘赐了许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等等,女帝显然不清楚她的喜好,所以把宫里的好东西都挑了一份。虞妘知道母亲不过是爱屋及乌,仍然是感激不尽。 “母亲送了我这么多好东西,我回什么礼才好呢?” “妘儿不是亲自给母亲绣了坐垫和引枕?” “可是会不会太寒碜了?” 慕容琅觉得好笑,何曾见过虞妘这样紧张兮兮的模样,把人抱进怀里笑说:“母亲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看的不过是你的心意。” 虞妘觉得也有道理,只是她明日是第一次去见慕容琅的母亲,她又不仅仅只是一位母亲,还是前无仅有的女帝,着实是无法平静。 为了第二天早起,当天晚上也不许慕容琅折腾她,慕容琅要是不肯,就要同他分房睡,慕容琅无法,只得应了。谁知道当天晚上,虞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慕容琅手又伸手过来。 虞妘瞪他,“你干嘛!” “反正你也睡不着。”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她道:“母亲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虞妘羞红了脸,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听这样的话。而这时候,慕容琅已经朝她的脸凑了过来,见虞妘没有反抗,再未犹豫,覆过去封住了她的唇,与她咂嘴吮舌,尽情拥吻。 虞妘被慕容琅亲得糊里糊涂的,只觉浑身无力,再说,就是有力气,她也抵不过自幼练武的慕容琅,被慕容琅按住分开双腿,亲了上去。 其实依着慕容琅,恨不得直接把虞妘按在身下,可想起明天要早起进宫见礼,也就极力忍住。亲那轻软粉嫩的花蕾,轻怜蜜爱,直到那花瓣间蜜汁自溢,慕容琅才慢慢顶了进去…… 虞妘被他厮磨这片刻,浑身酥软难以自禁,不由自主迎凑上去,款动腰肢,配合慕容琅的动作,小嘴里的声儿又娇又软,她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样软糯娇嗲的吟叫更是听得慕容琅骨头都酥了,哪还受的住。 大手箍住腰肢抬起,更加癫狂起来,虞妘被他弄的嗓子都喊哑了,身体里一股暖流冲出体外,接着就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间刚刚好,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已换上中衣,想起昨夜的事儿,不禁白了慕容琅一眼。 慕容琅亲了她一下,畅快的笑了道:“要不是我,你昨晚哪睡得这么好,”虞妘脸一红,伸手就往慕容琅腰上拧去。 慕容琅求饶地笑道:“别拧这儿,再下面点儿才好,那里才怕疼。” 虞妘简直羞得没法子,扭过去面儿朝里不打算理会他,“好了好了,不逗妘儿了,”起身下床,叫了人来伺候虞妘梳洗。 虞妘梳洗完毕,选了套暗红色的曲裾,寒香服侍她穿上,几经转折,经过背后再绕至前襟,然后腰部缚以金丝绸带系束。深衣后面的裙裾逶迤于地,衬得她窈窕的身段更显婀娜多姿。 又将黑亮柔美的长发束起挽成髻鬟,于髻上加珠翠翘花,其间再缀以珍珠。虞妘对镜描眉,也不抹粉只点了点唇,最后穿耳挂饰。她本来就美,这一下装饰出来,更是月宫里的嫦娥都要输给她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催着两人进宫,这是虞妘第一次进宫,慕容琅牵着她往凤皇宫去给母亲见礼。 按大熙的惯例,婚后第一日新妇要拜舅姑行盥馈之礼,也就是为长者行盥洗送膳食之礼。虞妘和慕容琅成婚是在燕州,自然没法子为长辈见礼,可不这来了洛京,就把这礼补起来。 虞妘见到这位天下最最尊贵的女帝真容时,几乎屏住了呼吸,实在是眼前人艳光太盛,容颜摄人,就像艳阳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时光似乎还对她格外偏爱,不知情的还真不敢相信是慕容琅的母亲。 虞妘震惊的同时,素娥也在端详这个儿媳。要说这世上美人多了去了,可大多数美则美矣,却难得有灵气,是故有些男子即便得了美人,也不过三五朝就见异思迁,所以女子想要留住男人的心,除了一张美人脸,还得修行旁的,让男人丢不开,撂不下,所以见这个儿媳妇之前,便觉得她定有过人之处,能让自己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瞧上。如今见着,则更是觉得儿子眼光独到。不光容色难得,眼睛更是少有的澄净,可见心性是极好的。 慕容琅上前一步,唤了一句“母亲”。虞妘这才回过神,起身便朝她叩拜。又从寒香手里接过盛着枣、栗和腶修等物的竹器奉上。 枣栗借谐音有早生子和早立家业的意思。素娥微微笑着以手抚摸枣栗笲,表示接受了所献之礼。过后,她身边也有侍女捧了盛着清水的银盆上前,虞妘服侍了她盥手,又入西席恭请她入座,虞妘立于一旁布菜。 寻常人家当媳妇的嫁了人都是要服侍婆母用膳的,虞妘倒没什么,很用心地为素娥布着菜,倒是慕容琅不甚自在,在一边眼巴巴望着。 素娥只略用了几口,放下筷子,握住了虞妘的手夸了几句,说要是慕容琅哪里做得不周全,尽管告诉自己,虞妘一直低眉敛眸,等素娥说完,双手再呈上自己绣的天青色如意祥云状的坐垫和引枕。 素娥接过一看,天青色的底面端庄大方,如意祥云之寓意传统古老,绣工也极为细密精整,看第一眼就知道她的针黹不差,也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准备的。又赏赐了一番,就算礼成了。 小两口走后,素娥就对紫苏酸溜溜的叹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可瞧见没,不过一顿饭,生怕我把他媳妇吃了。” 紫苏也忍不住笑:“王妃初来乍到,王爷自然护着些,以后日子长了就好了。不是奴婢说,王妃这通身的气派,洛京一般的世家小姐还未必及得上。” 素娥也暗暗点头,今儿仔细端详她的行止,十分娴雅沉静。怪不得滢儿回来都如此之盛赞,不知以后如何,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