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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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景象。 正对着房门沙发背对着她,她瞪大眼睛看着从沙发起身的郁清卓。沙发挡住了他身体大半,只露出肩膀以上。 他一脸潮红,眸光幽暗似狼如虎,微湿的短发散散落在他凸出的眉骨上,灯光下,他的五官阴影很重,侧脸的轮廓线条深刻有型,修长的脖颈鼓出的喉结正在上下滚动。 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她楚楚可怜得望着他:“我…我就是以为你饿了,今天你也没吃多少东西不是吗?” 郁清卓掐着甄真细滑的腰,忍着不动,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 “出去!” 水灵也是成年人,这一会看出郁清卓正值情欲交融中,难以自控,她看不到躺在沙发上的甄真,还以为郁清卓是不想伤害她而执意忍耐。 此刻又是半夜了。 水灵心思一动,大着胆子走近前来。 “郁哥哥,我…我可以的。我懂这些,你怎么对我,我都会不怪你,所以…” 见她步步迈进,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郁清卓本不想让保镖进来,这下不能不叫了。 这时,一直静静躺着的甄真忽然直起身,浴袍半褪,露出雪白圆滑的肩头,黑发懒洋洋披着,黑与白的对比强烈。 她纤细的脖颈布满红印,锁骨线条精致,更衬得下方半截若影若现的乳房,浑圆硕大,奶白的皮肤嫩得连女人都嫉妒。 她伸出一只手臂,浴袍挂在臂弯上,勾住郁清卓的肩膀拉下他,吻了他俊朗的脸颊。 水灵僵在原地,怎…怎么还有个女人? 甄真淡睨了她一眼:“谁啊?” 水灵一怔,觉得她长得有些熟悉,可记不得在哪见过,不可能不记得才对,眼前的女人很漂亮。 很惊艳的美,明明没化妆,却混杂着妖艳的魅惑与清凝的冷感,完全不搭架的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得恰到好处。 这就是女人的妩媚?水灵咬咬唇,转身端着托盘跑了。她早知道郁哥哥有女人,只是没亲眼看见,便自欺欺人得告诉自己没有。 房门再度关上。 甄真似笑非笑看他:“问你几个问题,她为什么能进来?她为什么大半夜能进来?她为什么能理所当然地拿着酒店的夜宵进来?” 一个比一个更接近真相。 郁清卓低头吻她,回避这个问题。 甄真捂住他的嘴:“我不是生气,只是该弄清楚的,要清楚,对不对?” 郁清卓舔了舔她掌心,按着她的腰,把插在她嫩穴已久的阴茎重重地往里面顶了一下,汁液充沛的甬道流出大量的水,湿了下身,动起来,黏腻腻的,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甄真手伸下去,捏了捏他垂在胯下的阴囊,握住他阴茎根部,粗大热烫的一大块,她几乎握不住。 甄真被他插得红了脸:“你不说,我猜得出来。” 郁清卓抱着她,捧着她白嫩嫩的乳房揉捏:“那你猜。” “一是变相的拒绝那女孩,二是觉得有情趣吧,你以为我会吃醋?”甄真眉梢高挑,“不然,你这么没防备,还雇那些保镖干什么?” 郁清卓咬了她鼻尖:“我知道你聪明。” 说着他抱她起来,边走边插,湿漉漉的花瓣艰难地包裹着粗大,他抽插的力度劲道十足,甄真软软地伏在他健壮的肩头,被撞得头晕眼花。 进了卧室。 甄真躺在床上推了推他胸膛:“我要回去。” “回去?”他脱了浴袍压上来,结实紧滑的手臂摁着她,吐出的气息滚着热度与沙哑,属于男人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你来之前应该想得到,这里才是你该回的地方…” 甄真被他插得厉害,晃晃荡荡间呻吟不断,两人交织的喘息,被他堵在嘴里。 裹着他们的被子似波浪,汹涌翻滚,甄真艰难地钻出来,低吟着,被身上的男人强势入侵。 赤裸滑腻的肢体以各种姿势缠绕,唯独连接的部分绝不会分开。嫩穴被阴茎凶狠地撑满,张开着嘴吞吐,阴囊甩着淫液拍打,甄真抓着他手臂被刺激到尖叫。 郁清卓的精力似乎用不完,就爱在她身上体验这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嫩穴夹紧点,再吃得更深点。 非弄得她实在不行了,才放过她。 余韵渐渐褪去,她咬了咬手背,让自己清醒点。 郁清卓躺在她身旁,握住她右手无名指,不知从哪拿出一枚剔透的钻戒给她戴上。 “结婚戒指。”他低沉的嗓音轻飘飘地说道。 甄真看了眼:“有点快了。而且,你是不是少了必要的仪式?” “什么仪式?” “半跪和求婚宣言。” 郁清卓沉默了几秒,直起身,半跪在她身边,托起她右手。 “嫁给我,我会对你好。” 甄真眯了眯眼,房间内灯光大亮,从头顶站在身旁这个半跪的男人身上。 他浑身赤裸,泰然自若,那表情好像不是他在跪着,是别人匍匐在他身下。 他身材极其高大,即便是跪着的姿势也看得出来,胸肌鼓胀饱满,腹肌线条完美的分出八块比例,曲起的双腿修长结实,挤出的肌肉部分充满爆发力。 甄真没继续往下看,男人健美的身材,乃至象征着男性能力的性器都是充满攻击性和侵略性的。 这个男人无论对自己外在内在都极其自信。 “我没答应,把戒指取下来。” “我找不到你不答应的理由。” 甄真淡淡地抬起左手,摘下了戒指。 郁清卓不赞同地说:“甄真…” 甄真抬起眼皮,这仿佛她在无理取闹一般的语气,是笃定她会接受,道:“戒指我不会戴,但可以先放我这。” 郁清卓静静的俯视她几秒,薄唇轻启:“什么意思?” 甄真道:“我定了个期限,到那个期限前,有几个男人会跟我求婚。到时候再选。” 郁清卓眉头紧蹙,她总让他出乎意料。 “几个?我已经向你求婚,婚礼随时可以举办,结婚证天一亮跟你一起去拿。” 甄真他的雷厉风行稍稍惊到了一下,问:“你是外国国籍吧?” 他沉稳道:“也有这个国家的国籍。” 甄真哦了一声:“我户口本在老家,明天是办不成的。” 他不疾不徐:“那就后天。” 甄真瞟他一眼,转过身背对他:“你没听懂我这是在婉拒你吗?” 郁清卓伏在她身上,摸摸她肚子:“我射不少在里面,说不定能中一个。” 甄真略好笑:“中了再说,不管怎样,明天后天都不可能跟你拿证。” 郁清卓眸光晦暗,神情有些危险,不过他也不想为难她。 “现在有几个男人给了你戒指?” 甄真嘴角扯了扯,露出有些奇怪的笑容:“两个。” 郁清卓:“期限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定这个期限?” “郁先生猜猜看?”甄真把戒指放在枕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我真正想要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 郁清卓沉默了很久。 他想不到。 - 电视台这档有林琼参与的访谈节目组成员,熬夜开了一晚上会议。 其实结果已定,但人就喜欢八卦,正事开始前说些不必要的废话。 节目暂时不播出,看观众在网络上反馈。反馈得好就找新的女主持人,反馈不好,就解散。一切看数据。 荆青扯着领子,龇牙咧嘴地从会议室出来,五月的天,空调开的特别热,闷得慌。 此刻凌晨三点,电视台虽然有晚间节目和电台在工作,人还是少的。 走到茶水间想喝杯冰咖啡降降温,一去,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 是云慕青。 荆青边喝着冰咖啡,边走近这个多年好友。 他端着瓷杯靠在墙边,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荆青看着他,圈内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多不胜数,云慕青也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没走其他偶像或演员方向,和那些娱乐造星公司签约,而是待在电视台,听电视台调遣。 说穿了,就是个普通员工,电视台不会给他搞营销,炒热度等,只要节目好了,自然会火起来。 不少人是觉得可惜,云慕青长得好看,工作又认真,学什么都上手快,也从不与人起纷争,态度谦和,如果走另一种路线,说不定会和现在不一样。 荆青问他:“你和她们怎样?修罗场是不是够劲?” 云慕青瞥他一眼,荆青以为他不会说,他却淡淡道:“够劲,劲到我都有点迷失自己。”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云慕青晃了晃瓷杯:“想安定下来。” 淅淅沥沥… 云慕青又瞥了他一眼:“小儿麻痹症?杯子都拿不稳,咖啡全倒出来了。” 荆青震惊的看他,回过神,这才发现咖啡倒了一地。 他赶紧拿拖把过来收拾干净。 “你说安定,不会是想辞职吧?” 云慕青摇头,让开地方给他清理:“我不是说事业。” 荆青倏然停下动作,直起身,双手撑着拖把棍,叹息道:“之前你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乱来,我一直劝你。现在你不乱搞了,我又担心。” 云慕青不说话。 荆青猜得到:“前天我去找甄小姐,她可一点也不担心你就这么和林琼远走高飞,结果,你看,林琼这不就出事了?那甄小姐不一般,你最好别招惹她,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云慕青把瓷杯放在桌上,声音很平静:“退出?”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以为我编织了一块大网把她抓到身边,实际上,是我越陷越深。很奇怪的感觉……” 上午十点离开电视台。 熬夜回程的路上,云慕青尽量开的慢一点,车窗风景仍旧一闪而逝,过而不追。 路过一片时尚街区,这时候人还不多。云慕青看到一家连锁金银珠宝店。 鬼使神差的,他停了车,进了店。 当店员询问新娘手指尺寸时,云慕青愣了,新娘?他不知道尺寸。 悻悻而归。 回来的时候,甄真不在公寓,他心想她是去大学实验室了。 甄真也的确在实验室,和郁先生在一起很舒服,也很累。舒服是他对她好,做得爽快。累是事后,让他放她出来。 祁戚被燕教授叫去整理资料,不在实验室,少了个带孩子的任务,本以为今天只需要做实验,谁知道来了个意外的人… 坐在她实验室里的操作台前,低头看试管的男人,眉眼清润,气质静佳,如水般澄澈通透的瞳孔,白白净净的皮肤,温柔又内敛的神情。 “燕宁?” 燕宁看得专注,倒没发现她来了,一转头,见她就笑了:“甄真。” 甄真关上门:“你怎么来了?” 燕宁放下试管:“我脱离了郁总给我安排的项目。” 甄真哦了一声:“有什么打算?” 燕宁抿紧唇,说:“本来不想听家里安排,不过现在我进了我爸的医院,继续研究之前的精神药物…” 甄真把手里的实验报告放在操作台上,站在他身边说:“挺好的。有资源为什么不利用呢?很多人想要都没有不是吗?” “有道理,是我以前太钻牛角了,”燕宁说着,脸突然红了红,“甄真,以后我就能经常来找你。” “嗯。” 燕宁又说:“我们说话好像总是很公式化。能不能,多一点其他感觉?” 甄真转过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燕宁,燕教授说我的实验报告可以拖延。所以,我们有时间多一点其他感觉。” 燕宁抬头看她,目光逐渐变深,火热异常。 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抱着她热吻,伸出的湿滑的舌头舔舐她。 甄真稍稍推开他一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昨晚我和郁先生在一起。” 燕宁神情一滞,有点错愕,又有点意料之中,几个呼吸间,他抱起她放在操作台上脱她的裤子。 “甄真,说实话,我来这里就是想插你,想要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要怎么表现出对你的在意。” 甄真笑了笑,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他衣扣,轻声道:“我也喜欢你要我…” 喜欢你们对我表达出最直接的欲望,那样才最简单,最直接不是吗? 燕宁从裤子里掏出早已肿胀的阴茎,戴了套对准她嫩穴插进去,里面果然湿软的不行,却又紧窒令他腰椎发麻,想立刻射出来。 “郁总既然不介意你和我,那我也不介意你和他,只要你不拒绝,”燕宁吻上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我就要一直来插你,把阴茎埋进你体内,占有你,得到你…” 他搂着她的腰快速地耸动起来,湿吻从她唇滑落,到下巴,到脖颈,捞起她衣服捧着她浑圆的乳房吸吮,爱不释手地揉捏。 甄真被弄得脸红心跳,仰着头,从头到腰臀弯出一条新月般的弧度,发丝在震荡中摇晃。平日斯文温润的男人,到了性爱上便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甄真抱着他埋在胸前的头,轻轻呻吟。 与此同时,或者说之前的几天。 在m国留学的季灵,一学期结束,提前考完回了国。 下了私人飞机,他也没理会家里过来接机的司机,直接把行李扔给他,自己找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私人飞机停在机场一角,不能开进帝城市内。 司机在机场狂风肆虐下,抱着季灵行李,风中凌乱。哎呦喂少爷,你不跟我回去,老爷得骂死我… 季灵上了车,拿出手机给表哥季微打电话。 对方正在声色场所挥霍,玩的不亦乐乎。 所以,没接。 出租车司机是个女性,见上来的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男孩,眼睛不住地往后视镜瞅。 浓睫黑瞳,秋水般的润泽度,透着冰霜一般冷感。唇红齿白,不苟言笑,散发着疏离冷漠的气息。轻薄的卫衣和白色休闲裤,背着一个双肩包,蓬勃朝气的感觉。 “去帝城大学。”他说。 女司机开到大学正门口,季灵直接甩给她十张大钞,迫不及待地下车跑了。 季灵根据记忆找到甄真原来的实验室,果然不在。但他遇到了祁戚,这个长相稚嫩的少年,又听说有人打听甄真姐在哪,马上过来把关。 祁戚装老成稳重地说:“你谁啊?又是哪个明星?” 季灵问:“我不是明星,甄真在哪?” 祁戚打量他,的确不眼熟:“甄真姐在另一个大研究室,有独立的实验室,正好我也要过去,走吧。” 季灵没想到他还挺好说话的。 “你叫她姐?” 祁戚说:“不叫她姐,叫她老婆吗?” 季灵:“…” 看他年纪小,季灵没把他当一回事。 祁戚边走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燕教授,一点也不把季灵当外人,也许是看年龄相近。 “今天啊,燕教授又把我调走,哼,我那么聪明,一下子就搞定了…对了,燕教授的宝贝侄子也来了,我正想去看看他,听说他是天才,我俩比一比谁更聪明。” 季灵眉梢一动:“燕教授的侄子?” “对,叫燕宁。” 进了研究室。 顺着走廊走下去,祁戚指了指前面最尽头的那间:“甄真姐就在那个…” 他话音刚落,身旁人影一闪,风刮过,季灵闷不做声地跑过去了。 祁戚看他速度暗自咋舌,难道这次来得是运动健将?他一个天天做实验室哪有这速度。 季灵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了某种预感。 燕宁。 季灵曾看过这个燕宁和甄真在实验室角落做。 季灵忍着澎湃的心跳,悄悄转动门把,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去。 只看了一眼,迅速关上。心跳骤停了片刻,呼吸也忘了。 这时候,不明所以的祁戚已经走到他身旁,茫然道:“你干嘛不进去?” 季灵抿紧唇,总算记得呼吸,他沙哑地说:“她不在,你去燕教授那问问,她在哪。” “怎么可能!”祁戚诧异,但转念一想,可能甄真姐去交实验报告了,“行,我去问问,你别乱跑,别乱碰。” “好。” 祁戚走了。 季灵垂着眉眼,低着头不知想什么。手心热烫,握着冰凉门把,却无法降低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