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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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翼微微敛了面上神色,上前几步,踏入了满室淫糜欲望中。 少年撩起了跪立之人颊旁垂顺的长发,故意天真道:“若不细看,属下还真真以为这便是那狗奴本人呢……莫不是他本就有个同胞双生的兄弟,也被少主寻来了收用?” 司徒辜笑笑,并不作答。 少年在昏明的灯火下打量着吴旃檀精致的小脸儿,面上露出嬉笑:“但不消少主说,是不是孪生子我也晓得如何分辨——如若这奴儿胯底下也同样生了两口骚穴,便定是了;若没有那阴阳同体的宝器,也就只不过长得像而已,自是比不得的……” 一旁的司徒危冷眼瞧着。 他知晓翼这小子向来颇合少主脾气;好在这人年纪尚小,又一向是安分的,对他说不上过分热络,但行事上素来是没有落过口实,也从未威胁过自己在教中的地位,故而也未曾放在心上。 见司徒辜朝自己扬了扬下巴,司徒危心下了然,对跪地垂眸的人道:“听不懂人话么?!还不快把屁股掰开给翼侍卫仔细瞧瞧!” 那人像是只失了荫蔽诚惶诚恐的小兽似的,仅是一句稍微大声的呵斥,便惊得觳觫如筛,但却动作不停,用双膝双掌着地的姿势向前爬了两步。 长发从翼的手中滑落,只看得那纤细的身躯以跪坐的姿势背向自己,紧接着俯下了腰肢,尖细的下颏触到浸凉的地上光滑的磨石地砖,战战兢兢地压低脊背,使得本是白润细腻的臀丘高高抬起。 双手从体侧伸出,用着最为羞耻的放荡姿势,各一边地掰开两瓣雪莹的柔嫩屁股,展出中间那条积着津汗的深粉臀沟——但见肉壑间羞于见人处,以那用璧琉璃与黑耀等晶石磨制颜料所调配的墨汁,纹了“贱畜” 二字。 剥壳鸡蛋似的白肤同一口红烂糜张的松软肛洞,与那狰狞漆黑的侮辱刺字,色泽冲击而鲜明,甚是一般惊心动魄的淫艳。 其下会阴处因情动充血而鼓鼓囊囊着,看上去倒颇类女子玉户,然双性之体终究极为稀少,常常千难万难得的一个,大抵不是畸形便是残缺;而如白鹤姿一般,完美嵌合两套具是发育完满的生殖之器、女形多一分则盈男相少一分则亏的极品炉鼎,简直罕世难得。 吴旃檀终究不过只是复刻白鹤姿八九分皮囊容貌罢了。 是日,大理寺左少卿邱立诚呈奏,道是引荐妖道毒杀先帝的前司空吴宏儒于狱中抵死不肯认罪,甚至撕下衣袍血书不臣之言欲要探视的人夹带出牢四处散播;如今人赃并获,然其上所言大逆不道至极,大理寺一时不敢隐瞒,惶恐上达三司。 如今司徒辜身兼数职,故而三司中大理寺相关暂交予云麾将军司徒危代理。 吴家满门抄斩的大案作为残旭宗拔除士族门阀重中之重的一棋,容不得半点差池,大理寺在严刑逼供拷打下本已是得了大量且完整的人证物证与口供画押,欲将此番逸陵吴氏谋逆案做成一桩铁断,只待三日后午门行刑。 司徒危虽大骂邱立诚废物,但依然亲身前往大理寺监督处理进程,最后莅临寺狱欲查看吴宏儒的状况。 牢室囚房鳞次栉比,却是唯有倒数第二那间所开透气小窗白日里能得几分明亮。司徒危信步踏过,倏而一瞥,足下顿伫,停在了吴宏儒的隔间之前。 铁栅之后那人躺在火砖堆砌的简陋炕榻上,一身素白的单薄囚衣,双目紧闭,似是沉睡入梦,长发蜿蜒散开,天光照亮他的脸颊,使整张柔美的面容仿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辉光。 抬手推开牢门,司徒危行至熟睡之人身侧。 身后随侍的女、虚二人也窥到了那人面容,不禁相向而觑。 良久,司徒危终是吝啬地施舍了在身后诚惶诚恐的邱立诚一个眼神,道:“既已大体事毕,虽有疏忽之处,然尔等发现及时,将此事扼于未艾,尚不曾酿出大祸,只牵连之人一律罚奉三月。” 邱立诚一颗快要蹦出了喉咙的心终是猛地砸回了肚子里——若是放在平时,他不一定愿意帮得罪了炙手可热云麾将军的王家,谁料昨夜吴宏儒血书事发。虽第一时间擒获了其门生百里台彰,然而如若隐而不报,之后东窗事发定是个身首异处的大罪。 邱立城只觉自身好似那昭关外的伍员,愁了半夜,须发不说尽白,也是快半白了;思来想去也只能死马当了活马医,把那不着调的王家小四作东皋公来使,不料竟真真搔到了危将军的痒处。 此般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还真是开天辟地来的头一遭。 忙不迭跪地叩谢云麾将军大恩,一边好事做到底不忘道:“这罪奴乃是吴宏儒亡兄吴睿修独子,唤作吴旃檀,左仆射王以渐家的贤侄王靖威曾与下官提过——道是这吴旃檀交好众多世家子,在门阀中威望颇高,然他入狱以来一直寻死觅活的,下官唯恐传出些不好的名声,故而只得日日给他灌了安神的药水,晚些时候便会醒的……将军若欲提审,下官这便去备好枷镣。” 未锁的牢门与吴旃檀一看便是仔细梳洗过的模样,这些个说辞不过是送人再明显不过冠冕堂皇的套话与借口罢了。 司徒危听他提及王靖威,略一挑眉,倒也不置可否,只淡淡道:“逸陵吴氏吴旃檀,因耻于其族蔑伦悖理、大逆不道之举,投缳自戕于大理寺狱中,戴罪横死,尸体便扔去浊淑下游的乱葬岗罢,那边野狗多得很,最是喜食新鲜尸体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