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症结

    许愿什么都不想吃。

    郁成林把依旧冒着腾腾热气的煎包递到她跟前，俯下身试图喂她，坐在床沿的小姑娘别开脸。

    男人带了几分力使她回头看他，女孩儿拗不过他，被迫转身。

    她在哭，无声无息的，泪珠自脸颊坠落，滑进薄薄的棉质睡衣中。

    少女没有穿内衣，郁成林这姿势，稍稍垂眸就可看见她胸前怯怯立起的小乳房，粉嫩的乳头，他一手就能覆盖住了。

    小姑娘皮肤娇，昨天夜里趁她睡着后，男人偷偷吸吮的牙印还留在上面。

    这般模样，实该美好得诱人犯罪，可面前的男人显然并没这心思。

    郁成林盯着她的脸，眼底泛起红丝，只觉心脏被人拽住，又扔到地上摔打了数遍。

    他坐到她身边，箍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为什么哭？愿愿，你像它一样，乖乖的呆在这屋子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郁成林指了指她的猫。

    “乖乖，让我养着你。”

    男人轻声细语哄她，他除了之前癫狂的那次，其实待她都很温柔，听到他这么说，小姑娘非但没释然半分，反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她怕是终于意识到症结所在，男人眼中，她大抵与肥肉没甚区别。

    少女毕竟还很小。

    许愿再怎么佯装，都做不到真的淡定。

    小姑娘脑子里面那根弦终因他的话绷到极限，“啪”的一声断裂了。

    她窝在郁成林怀里，拽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

    怀里这被他这大半年来养得娇滴滴的小女孩儿，心里明明是要怕他的，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依赖着他。

    他曾经对她那么好，甚至超过了许国阳。

    许国阳毕竟要为了生活奔波，也做不到他这样。

    她或许最舍不得的还是那个冰天雪地里抱起她的男人。

    “我要考试了，郁叔叔，你别关我，你让我去上学。”

    “郁叔叔，你这是犯罪……”

    “郁叔叔……老师会报警的……”

    女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停顿了半秒，似是松了口气，打着嗝道：“郁叔叔，你放我出去，我要上厕所。”

    夜尿还憋在膀胱里。

    郁成林只当未瞧见少女脸上松动的表情。

    他抱着她到角落里，那里一直摆着个红色的塑料痰盂，小姑娘白天只顾着自怨自艾没注意。

    但男人很细心。

    哗啦啦的水流声终于停滞，郁成林不待她站起，就弯身拿纸巾替她擦起腿缝间。

    她被他抱回床上，男人身子压制着她，他撩起少女散在枕间的发丝轻吻了下，“愿愿，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没去上学。”

    许愿顿时怔愣住。

    那一瞬间，她想起上学期末自己填写的家庭信息。

    “他不会报警的，相信我。”男人继续在她耳边道。

    男人还说了些什么，许愿已经完全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