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能不能陪我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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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许愿的班长打来的。 她那些同学们刚从甪镇回来,约了在学校附近的本帮菜馆吃饭,就剩许愿没去。 许愿惯来不大爱参加这些集体活动,没想到这回她默了片刻,竟说马上就到。 小姑娘破天荒打算去乘地铁,这时间点,公交车堵得厉害,她也不好让大家多等。 其实许愿家旁边就是地铁十号线与三号线的交汇点,马单路地铁站,坐地铁去学校更方便,也快些。 但许愿舍不得钱,海市地铁起步价比公交贵,不如早起会儿耽搁在路上。 小姑娘精打细算,用海市话夸句可真真是“侬格记结棍了”。 许愿进地铁的脚步顿了顿,她恐怕还是该跟郁成林讲下。 然当她掏出手机,许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压根没有郁成林的联系方式。 翻开那天支付宝转账记录除了个原始头像和姓氏,看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她其实半分都不了解他。 许愿暗叹了口气,他们许是这世上最奇怪的一对恋人。 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可他与她的关系,似出了陈孔家弄,便黯晦消沉,止步于此。 …… “孙家本帮菜馆”在学校后门附近的一条辅路上。 做的都是本地人的生意,口味也是最正宗的海市特色,甜而腻,外地人都不大吃得惯。 店里几桌都是许愿同学。 “许愿,来这坐,这有个空位。”陈姣姣眼尖,许愿刚进门就看到了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许愿拉开椅子坐下,额头上沁出薄薄的层水雾。 这群“海漂”二代正力图迎合适应这座城市,包括所有的生活习性,反许愿这半海市人显得格格不入。 她勉强吃了几口,有些后悔为了逃避郁成林来这儿参加聚餐。 许愿性子冲动,此刻冷静下来想想,还不知道要出多少钱。 菜又腻得发慌,她宁可回去吃郁成林的蛋炒饭。 许愿愣怔住,心里越发难受酸涩极,她不觉中已如此依赖他。 她想起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这样就能把今天那个狰狞可怖的郁成林完全忘记。 许愿暗自把左手衣袖往下拉了拉,手腕间的痕迹被彻底掩住。 班上同学除了许愿,大都还未成年,说吃饭,就真的只吃饭。 席八点未到的时候就散了。 天色暗淡。 “每人45块钱,吴越已经付过,回头大家转给他就行。”班长站在店门外,借着店牌匾下的灯光对一群人说道。 许愿脚踩着路芽,忙去翻自己微信的通讯录,默默给对方转了钱过去。 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已经接近九点。 望着数十米幽深的石板路,许愿有些发怵。 她正打算硬着头皮冲到底,谁知从左侧电线杆子后突蹿出个人。 那人原先大半身子都匿在黑暗中,是以许愿没能及时察觉。 他乍出现,将小姑娘吓得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 跌跌撞撞差点站不稳身子。 还好是他。 许愿松了口气,那颗紧绷的心却没放下。 刚入冬的海市早晚凉意重,许愿觉得冷,脖子不由得往里缩了缩。 “郁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她对他的目光,又匆匆移开。 他的脸上并不见半丝癫狂,很难将他与下午那人联系在一起。 高大的男人鼻梁间架着金丝边眼镜,只着衬衫长裤站在破败的巷口,衬衫衣袖一丝不苟地扣着。 郁成林大多时候是个挺讲究的人。 他人白,像旧时沪上的新派少爷,衬衫,皮鞋,立于深巷之中,不禁令人为之折服。 男人冰冷的指尖触碰在肌肤上,少女忍不住哆嗦了下。 郁成林若无其事地继续去揉乱她的发,许愿根本来不及反应。 男人已经俯身下来,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臂膀下,他吞噬着她的唇,低低呢喃了句,“跑哪儿去了,我很担心。”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 寒风萧瑟,小姑娘忽地流出两行清泪。 没人懂她为何会哭。 或许是周边太过静谧的缘故,郁成进甚至可以听见她轻微的喘息声。 他认真舔去女孩儿脸上的泪珠,“回家吧,嗯?” 家? 于她诱惑太深。 “好。” 许愿当下很清楚,自己暂时离不开了。 与男人无关。 是她自己的事。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及下午发生的一切。 许愿站在郁成林左手边,两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路缓缓往前走。 至入户口,郁成林欲转身,却不防让小姑娘拽住衣角。 “郁叔叔,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厕所……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许愿声音弱弱的,双腿扭捏着夹紧了,手捂住小腹看向他道。 许愿对那里有心理阴影。 兴许跟他在一起,她不自觉便选择依赖他。 可在屋子里尿尿已是她能承受的极限,她做不到将别的也一并解决。 巷子里灯光昏暗,郁成林却分明瞧见小东西眸光间的渴求之色。 她那么娇弱,胆子也小得很,怕就是米粒大小,真不知道遇到他之前的那些年,她如何过活的。 男人抿唇看了她会儿,嘴角忽莫名扯出抹笑意,“好。” “那我上去拿纸,你在楼下等我啊。”许愿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蹬蹬蹬”跑上楼。 果然还是小,忘性似乎太大。 弄堂里公厕还是八九十年代那种老式的蹲坑,一条四五十公分深的长坑被分成六个隔间,只如今每个蹲位都添了门。 郁成林在女厕门外。 厕所里就许愿一人。 少女脱了裤子蹲下,明明憋的狠,还是不放心,白嫩嫩的小屁股撅着,她冲外面唤:“郁叔叔!” “嗯。” 低沉的嗓音叫她定心了些。 厕所周边味道并不好,何况郁成林还是个嗅觉敏锐的,他站在下风口,蹙眉扭头默默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