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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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接到电话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手机屏幕上明明显示着【宝贝】,那头却传来别人的声音,“秦轩被绑架了。”高琪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泛着磁感的声线不自然的拔高:“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他在那里,我没想到……”话音在这里断开,听筒里传来隐隐的呼啸,像风在环伺,盘旋着一次次被墙壁挡回去发出无奈的悲鸣。 秦川一时感觉眼前全是光雾,将他整个包裹在内,过了很久,他喃喃开口:“在哪?” 随之,男人健硕的身体失去重心似的一晃,他连忙用手撑住了桌沿。 那头又说:“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我拍了那辆车的牌照,马上把照片发过去,还有地址,我已经通知了我爸,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秦川很快收到了照片,图片里是一辆随处可见的银灰色小面包车,在狭窄的巷子里穿行,是最普通不过的景象,却刺痛了他的眼球…… 他强自镇定下来,顾不得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疼痛,先给魏岭打电话:“小轩被人绑了,我现在毫无头绪,帮帮忙,查查最近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人和事。” 那头来不及寒暄就被当头泼了一瓢冰水,魏岭一时也蒙了:“你先别急,我马上让人去——不,我马上亲自过去查,你别乱,报警了没有?对方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我——” 魏岭听着话筒里秦川迟缓的声音心下一惊:“我马上过你那去,你等等。”魏岭连外套都顾不上拿,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冲下去,车子七拐八弯,很快就到了秦川公司楼下。 他一路叮铃桄榔地横冲直撞,终于进了秦川的办公室。 秦川坐在椅子上,只微微侧目看他,“你来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青灰色的烟雾薄薄拢了一层纱遮住了秦川的表情,在这之前秦川已经十几年不抽烟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绑架的?”魏岭问,“在哪儿?” “在学校边上的居民区里,已经有人去查了”,秦川说:“我真是个废物。”他脸上并没有激烈的痛苦,但魏岭却体味到一种空洞的悲伤,他一时呆在那里,一路疾行而来的热度渐渐变凉。 …… 秦轩在一阵刺痛里醒来,之前毫无防备之下吸入的过量迷药让他现在还头脑昏沉。 他闭着眼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很安静,脸颊触碰的地方又硬又冷,鼻端是陈腐的灰尘味道,他感觉自己是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双手自身后被紧紧捆束起来,手指因为血液不畅而隐隐发凉,寒月里冷得刺骨,这间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屋子里显然没有暖气,秦轩被冻得有些发抖。 秦轩睁开眼睛,首先入眼的果然是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他尽力翻了个身,四周高墙的窗户上糊着早就破洞的塑料布,被风吹得来回鼓胀。外露的管道在顶上交错,地上散落了几架机器,都蒙着早就泛黄酥硬的报纸。 像个废弃的工厂。 他想起白天的时候,他被突然窜出的一个人拦住去路,最初他以为对方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拦路打劫,本来靠着踢在对方胯下的一脚争取了些空隙,没想到拐过弯去发现居然还有两个人,他本就不长于搏斗, 最后被沾满药物的湿巾蒙得晕了过去。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作案,恐怕他们早就开始了谋划,这次趁周围无人的时候正好下手,可是为什么? 会是爸爸在商场上的对头么? 还是单纯求财的歹人? 秦轩听见外头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赶忙又闭上眼睛。 “还没醒,老吴的药没问题吧?可别一睡不醒了。” 来人一高一矮,说话的是矮个子的那个。 “怎么可能,估计这小子吸得多了”高个子撇撇嘴,“也说不定是因为体力不济呢,做鸭的,每天让男人玩,身子骨弱嘛。”说着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高个子其实长得算是端正,只因为周身气质有股子阴霾,眉眼间时不时闪烁恶意,让这幅周正的脸孔罩上一层狠厉。 他几步上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秦轩,“别装啦,小子,。” 秦轩闭着眼没动。 高个男人又说:“其实呢,咱们也没什么仇怨,只怪你卖屁股选错了主子,谁让秦川是我的仇人呢,”他呵呵笑两声:“本来和你说这些都是白费嘴皮子,不过你既然吃这一回苦,总要让你清楚原委,别之后出去说我不讲规矩,随便抓人。” 秦轩依旧闭着眼,但男人自顾自说下去:“我呢,和你不一样,我在八年前也是当过老总的人,你这样的小鸭子,我一天一个都玩不过来”,他的语气渐渐沉下去,“要不是秦川这个杂种,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这时有人进来,“沈总,人咱们已经给你弄来了,之后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您看这个钱……” 秦轩听出这是当时在场的第三个人,此刻他们在这破落的厂房里集聚,不知道外头还有没有别人。 秦轩默默思考姓沈的男人方才说的一段话——显然对方曾和爸爸有过一段纠葛,应该是商业上的事情,并且最终落败,八年后又卷土重来要报当年的仇,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来?现在的秦川只会比八年前更强大,什么让他决定今日才来报仇? 还有一件让秦轩摸不着头脑的事,对方把自己当成了MB,这一点很奇怪,但目前来看反而是件好事,如果被对方知道绑来的是仇人的儿子,恐怕事情更不好控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另外两个人只是受人雇佣的帮手,拿钱办事,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秦轩咽了咽口水,【爸爸应该已经发现我被绑架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拖延时间。】 高个儿男人似乎在一旁给两个喽啰结了账,随后几步上前一把将秦轩提起来:“好孩子,给你金主爸爸打个电话,叫他来赎你,撒个娇,让他把钱拿好了,五千万一分也不能少,否则明天我就把你的舌头寄给他,这么好听的声音不能叫床不是可惜了么?” 秦轩被扯着头发,头皮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这位先生,我一个鸭子,怎么可能让老板出五千万来赎人?” 男人笑:“你当然不值五千万,但他要是不给,我就把你分了,一天一样寄过去,找鸭子不算什么,但是公司天天收到器官快递恐怕股价就要不稳了吧。他要么给钱,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你不值钱他总还值两个钱吧。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咱们就同归于尽,”他慢慢抚摸秦轩的侧脸,说,“八年号子都蹲了,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我呢。” 他又说:“我不过要几个钱花花而已,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要是事情闹大了,他也好不了。” 男人取出手机当着秦轩的面拨号,很快那边就传来秦川的声音:“喂?” 男人说:“你好啊,秦总,还记得我是谁么?” 那头短暂沉默:“……沈风。” 沈风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原来还记得,我以为您如今贵人多忘事早把我忘了呢!” “你有什么事?” “哈,我是有点小事,我今天请了位小朋友来做客,正好和你在床上也很熟悉呢,小朋友长得真是漂亮,皮肤又白又嫩,恐怕花了秦总不少钱,不过美人嘛,是要一掷千金才能博一笑,我看他对您倒是有些情意,如今落难秦总不好置之不理吧,不然无情无义的名声传出去,秦氏还怎么立足呢?” “你要怎么样?” “不多,五千万,明天太阳落山前把支票放到儿童公园北门外第三个垃圾桶下头,秦总,别耍花样,到时候我要是取不出钱来……你也知道我手黑心硬的,又在监狱里头长了八年的见识,伤到小美人儿我也要心疼的。” “……我要和他说话。” “当然可以。”他将话筒对着秦轩,嘴唇凑到对方耳边轻轻说:“说了不该说的,可会吃苦头哦。” 秦轩呼出一口气,说:“先生,是我。” “嗯。” “我,我知道我一个……鸭子,不值这么多……但是,求您看在我之前伺候您的份上……我们一起看的那个片子您还记得吗?您说也要带我去那里的,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 电话被掐断了。 秦川听着免提播放的嘟嘟声,死死握住手中的电话。 “五千万,他可真敢开口。”魏岭说:“不过他说什么鸭子?”他不解道,“他怎么会把小轩当成鸭子?” 秦川眼神微变,说:“我知道了。” 他自桌上抽出早间被送过来的八卦刊物,递给魏岭。 “什么啊?”魏岭随手翻开,“!!” “这……”他看着里头面目模糊的照片紧紧皱眉——别人就算了,他还是分辨得出秦川父子二人的。 “是真的”,秦川看着魏岭一字一句道:“小轩,就是我的s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