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湿润

    收到高琪微信的时候秦轩正趴在床上，身上松松披了件衬衫式样的家居服。

    【明儿来我家玩吧。】

    “嗯？”秦轩支起身子慢悠悠打字：【玩什么呀？(*?▽?*)】

    这边高琪脑子里就像结了一块冰，又重又冷，顾不上说俏皮话，只回了句：【随你，我明天去你家里接你，有事先不说了。】

    高琪一把将手机扔开，长方形的金属物落在床上发出闷闷的回响，他感到太阳穴胀痛，想大叫出声，但家里还有人他只好憋着，几次之后脸色是一片气急败坏的红。

    他恨不能现在就去秦轩家里把他拉出来，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一时半刻满腹混沌，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今晚他要好好想想。

    他两步到了床边随后仰面躺下，眼前都是白日里看见秦轩和秦川接吻时的景象。

    当时他愣怔在那里，透过影影绰绰的玻璃看见自己多年的好友被男人吻得沉醉，隔着一道街，他几乎听见对方唇角泄露出浅浅的低吟，慌忙间他返回店铺，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

    怎么办……

    他太清楚自己的朋友，他们幼时便相识，彼此间的关系如同家人，发现这可怕秘密的那一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浮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如果某一天秦川要终止这段关系，秦轩该怎么办？

    秦川当然是优秀的，成熟男人说得上来的优势他身上几乎都有，事业有成、容貌俊美、身材颀长、儒雅而果决、智慧又大气，最重要的是，他十八年来将秦轩捧在手心，对他没有一刻不是温柔而宠爱。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他不是秦轩的父亲，自己绝不会吝于送上祝福。

    可他偏偏是他的父亲，他们血脉相承，已经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还嫌不够呢?

    他们有没有想过这段逆伦的关系会带来什么？

    秦轩看着温柔又和善，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倔强，他决定的事，别人根本改变不了……

    这一晚高琪失眠了。

    “一会儿要出去么？”

    “嗯，高琪说一会儿来接我。”

    “哦？”秦川扣袖口的手顿了顿，“接你去干什么？”

    秦轩端正地跪在衣帽间外：“去他家里，可能打打游戏。”

    秦川扣好了袖扣，“要在那过夜么？”

    “嗯？”秦轩有些诧异。

    “今天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啊……”

    秦川笑笑看他：“冰箱里有吃的，回来的话就自己热好了吃。”

    “吃蛋糕吗？”高琪一边朝着厨房走一边问道。

    “来一块吧。”秦轩瘫在沙发上笑眯眯。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幼儿园中午一人分了一块小蛋糕，”高琪端着两个小碟子过来，“我那块放在桌上，被个小胖子撞掉了，你就把你的分给我一半。”

    高琪将碟子放下，抹茶色的起司蛋糕上点缀了一片薄薄的白巧克力。

    “还有这事儿啊，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小时候真是好大方，现在你的蛋糕再掉到地上我可不会把我的分你了。”秦轩哈哈笑起来，红润的嘴唇上沾着柔软的碎屑。

    高琪又想起那个吻，他眸色暗了一刻，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他们吃了点心，又坐着喝了些东西，然后上楼去玩游戏。

    两人拿着手柄戳戳戳，高琪突然说：“小轩，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嗯？什么什么样的人？”

    “就是说如果要谈恋爱的话，你希望对方是什么样的呢？”

    “啊……这个啊，”秦轩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他唇边无意地露出一抹笑来：“我喜欢……温柔的人。”

    高琪也停下动作：“这个选择范围很宽范，应该很容易碰到吧？那你现在有没有目标人物？”

    “啊？没有啦，没有，这个还是看感觉的嘛。”

    “……”

    “怎么啦？”

    “没什么，随便问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向你告白的话你会答应吗？”

    “不会。”

    “为什么？”高琪道：“一般人应该先问是什么人告白吧，直接拒绝是为什么？”

    “……我，我还不想考虑这些。”

    “等你想考虑的时候不会晚了么？”

    “哎呀，你今天怎么八卦起来了，开婚介所啊，游戏还打不打？”

    “……打。”

    他们一直玩到黄昏，秦轩扔开了手柄揉了揉眼睛。

    游戏室里有两面墙的架子，摆着高琪从小到大的收藏品和一些杂物，秦轩慢悠悠看过去，在临近的一个角落发现一本。

    “原来你小时候也看这个啊，我以为你只对变形金刚感兴趣。”

    “确实是，这书我妈买的，我可能就翻了翻插图。”

    “你爸妈没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吗？”

    “睡前故事？我妈没讲过，我爸讲睡前故事给我，我会做噩梦的好吗……”

    秦轩笑起来：“小时候我爸爸每天晚上会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的，不过故事我都不记得了。”但男人醇厚的嗓音和温暖的体温却久久的留存在记忆里。

    “……你爸爸对你一直很好。”

    “是啊，不过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叔叔也很好的。”

    高琪默默苦笑，相比之下他与其说是好，不如说是正常多了，起码绝对不会……想要亲我。

    晚上的时候高琪提前定了餐，吃过之后顺势要秦轩今晚住下来，原本以为还要准备一番说辞，没想到秦轩很干脆地答应了。

    “怎么今天这么干脆，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想什么好事儿呢，我爸今天晚上回得迟，我才抽空宠幸一下你。”

    “……”高琪什么都没说，抬手捏了捏秦轩的脸。

    …………

    一直到睡觉前，高琪都不知道该拿秦轩和他的秘密怎么办，他辗转反侧了一天一夜，但却毫无效果，他躺在床上想今天秦轩说起小时候每天都有睡前故事时的表情，像个炫耀完美家长的小孩子，眼睛里满溢着快乐。

    可他……真的能一直快乐下去么？

    高琪不敢肯定，却也不敢否定，他畏首畏尾，怕轻又怕重，既不知道什么是应该，也不知道什么不应该。

    或许，高琪想，都是自寻烦恼，也许他们哪天就分手了，又做回普通父子，或者干脆不再往来；也或许他们真的能……天长地久呢？

    因为从前偶尔留宿的关系，高家的客房秦轩并不陌生，他躺在软床上一边阖上眼一边忍不住想秦川晚上会干些什么。

    睡意将他绵密包裹起来。

    窗帘掩去了外面银白色的月光，屋子里漆黑一片。

    突然醒来的时候，秦轩感觉唇上仍残留着梦中黏湿的触感。

    他梦到与秦川接吻，他们常常接吻，嘴唇相触，舌面交缠的亲密与快感总能让秦轩浑身发软。

    秦川很会接吻，他的唇干燥而柔软，唇线分明，吻着秦轩的时候总是温柔又坚定，成熟男性的气息被他强制送入秦轩的口腔，使他无法控制地松开两瓣唇，接纳对方的一切，清甜的唾液在不经意间淌出唇角，柔软青涩的舌头被男人卷入口中吸吮，不需要多久，秦轩就晕乎乎地只能被秦川拥着接受他的舔舐与啃咬。

    秦川的舌头总能很快找到秦轩舌下那两个浅浅的小窝，他用舌尖轻轻叩击它们，换来大量津液的分泌，让吻越发湿润黏腻。唾液交换间秦轩无意识地哼吟色情又乖巧，秦川极爱他这时露出的娇憨，于是就总吻不够。

    秦轩在黑暗中睁着眼，手指轻轻触上嘴唇，发出一声轻叹。

    “啧……”

    梦中那湿漉漉的深吻让他的身体内燃起一团火，秦川有力的唇舌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湿痕，他躺在朋友家的床上，身体无法克制得发烫……

    “嗯嗯……唔……”

    两腿下意识地贴紧摩擦，唇边的两根手指也被嘴唇含住，有黏滑的津液顺着指缝流出，很快秦轩惊醒似的停了下来，指尖的银丝滑落沾湿了一侧的脸颊。

    想被拥抱，想和他接吻，想要他……

    秦轩一把掀开身上的羽绒被，下床穿好衣服，又收拾好凌乱的床铺，出了房门。

    “你要回去？”

    秦轩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高琪的声音。

    “啊！”秦轩回头：“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高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向前几步：“你要回去？”

    黑暗中秦轩看不清高琪的脸，他全身都浸入了无光的黑夜里，看起来像是一片有分量的剪影，秦轩突然知觉到对方的身量其实已经十分高大而健硕。

    他点点头说：“嗯，我想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

    因为一时激动，忘了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车可坐的秦轩又点点头。

    他们一路无话，秦轩一面觉得好友半夜被吵醒开车可能没什么话想说一面因为方才的梦在脑中胡思乱想，而高琪则一路沉默。

    到了家门口，秦轩和高琪道别，叮嘱他回去时路上小心，随后快步进了大门，晚间的风卷着他的发丝，高琪目送他消失在紧闭的门后。

    高琪将车子关了火，车内车外一片漆黑，月亮不知何时隐没在浓云之后，他看到三楼中央的那间屋子亮起灯来，那是秦川的房间。

    窗帘上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也或许只是树影，它们交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直到他的眼睛感到酸涩，别墅才恢复了黑暗，他将车打着火，冲破寒冬中冷凝的空气驶入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秦轩轻轻关上门，将外套挂好，快步向楼上去，他有些急切地边走边将内里的衣物脱掉，柔软的布料被一路丢弃，至他来到秦川门前，他已经全身赤裸了。

    秦轩全身泛红，高高翘起的阴茎已经淌出了粘液，毫不羞耻地在龟头顶部黏连，还有些随着他方才的行走而沾湿了大腿内侧，深夜里他的喘息格外扰人，耳边鼓噪着自己急促的心跳，他在秦川的门前缓缓跪下，伸长手臂将门推开，随后爬行进去……

    男人已经睡熟了，鼻端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秦轩心如擂鼓，他慢慢凑上前去，就着黑暗中几不可见的光线端详他的主人。

    他缓缓描摹出对方脸部分明的线条，紧闭的双眼在眼尾划出长长的弧度，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轮廓利落而性感。

    “啧……”

    秦轩再受不住诱惑，他拼命克制着勃发的情欲只在男人的唇上轻轻舔舐，鼻端喷出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他全身都在颤抖，细微的水音从他柔软的舌尖传来。

    好喜欢……好想要……

    秦轩轻轻吸舔着，将秦川的唇染满了水渍，舌尖时不时就饥渴得钻进去一点，无法满足的欲望积攒得越来越多。

    “唔嗯！！”

    舌头突然被卷入了湿润的口腔，男人有力地吸吮着这调皮又淫乱的小东西，后脑被手掌托住，舌根被吸得发麻，大量唾液顺着二人交缠的唇瓣落下来。

    秦川伸手开了灯：“看看我捉到了什么？一只……发情的小狗。”

    男人戏谑地看着眼前人，秦轩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地跪在床前，性欲让他全身的皮肤泛着红，腿间的阴茎高高挺立，黏腻的浊液将那里弄得一塌糊涂。他清俊的面孔沾染上淫欲，眼中水光盈盈，仿佛合不紧的嘴唇边流淌出透明的唾液……像只沉溺肉欲的小兽。

    秦川将他抱到床上，吻住他，嘴唇相贴轻轻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卷着他乖巧的舌头咂弄出响亮的水声，“这么饥渴，想要了？”

    “嗯……”秦轩双臂吊在秦川颈后，任对方侵犯自己的口唇，“做梦突然醒了，想要爸爸亲我，唔……”

    “还有呢？”

    “想要……爸爸的口水……”

    “只要口水就够了？”

    “不……唔嗯……不够……还要进来。”

    “进来？”

    “进来……哈啊……要爸爸的鸡巴进来……肏我—呃！！”

    秦轩直白的淫乱愉悦了男人，他闷闷地笑起来，揽住秦轩的腰，大掌摩挲着他柔软而滚烫的肌肤，上面不断深吻对方已经微微肿起的嘴唇。

    “怎么回来了，嗯？”

    “因为，好想主人……”

    “真可爱，谁教会你这么坦白的？”

    “嗯……啧……是，是主人教的……”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

    “爸爸……爸爸是小狗的主人……哈！！唔嗯……”

    “那么爸爸也是你的男人么？他有没有肏过你？”秦川指尖探入青年的后穴，那里柔软又紧致，但很快就被指头的进出玩弄得湿润起来，一缕缕淫丝被修长指尖带出肛口，又被涂抹到挺翘的臀上。

    “肏过的……爸爸……肏过……”

    “真是不知羞耻啊，居然被爸爸肏，后面这么湿，是已经被肏过了么？”

    “没有……哈啊啊……是，被爸爸弄湿的，看到你……呃……就湿了……”

    “骚货。”

    秦川的呼吸粗重起来，秦轩以为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对方插入了，然而秦川拍拍秦轩的屁股说：“去把桌子上的东西拿来。”

    “嗯……好……”

    秦轩爬下床去，看见桌上有一个纸袋，上面映着的标志很眼熟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

    秦川接过纸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是一件十分轻薄柔软的内衣，布料少得可怜，只在乳头处有两块三角形的妃色丝绸，同色的系带打出一个细细的蝴蝶结。

    “爸爸……”秦轩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秦川对这些没有兴趣。

    “回来时我想如果你不在家，那么我就要你周一开始整个星期都穿着它，可你现在又回来了，惩罚解除，那就今晚穿上好了，我的小狗很适合这个颜色。”

    “嗯……”

    在男人的帮助下秦轩穿上了这件‘小巧’的内衣，凉丝丝的布料紧紧贴着他平坦的胸部，这让他有种性别倒错的奇怪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体内更加蓬勃的欲望。

    真是没救了……我果然是个变态……

    秦川确实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只是一时兴起，但看着清瘦的男孩因为这两片轻薄的布料而局促不已、眼角泛红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还挺有意思。

    “今天你没有用药汁，”秦川的手指在秦轩的股间滑动，“但我不会给你时间去用了，主人现在就要用你。”他贴着秦轩的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将对方的心绪搅得更乱。

    说完，他掰开秦轩的臀肉，将滚烫的阴茎插了进去。

    “啊哈啊！！主人……爸爸…进来了………”身体骤然被填满的感觉让秦轩惊叫出声，坚硬的阳具破开层层抽搐纠缠的肠肉，紧窄的肛门被撑得大开，没有一丝缝隙。

    许是因为爱人突如其来的惊喜，又或者是因为这迷离静谧的夜色，秦川这一次格外的情动，狠狠地占有了属于自己的男孩。他不再温柔，也不再克制，耸动着下体的性具一次次将自己和对方带向高潮。

    “呃嗯……不……不要了……爸爸……嗯……”秦轩软软地搂着秦川的脖子，太多次的高潮让他浑身无力，他半闭着的眼睛里满是水光，只能映出男人模糊的影子。

    饱涨的后穴被男人的性器和精液占满，挺弄间黏腻的声响和淫靡的水光给秦轩染上一层层忘情的殷红。

    秦川双手握着秦轩的腿根，那上面满是重叠的红痕，他低头与秦轩接吻，被过度索取的小奴隶连唇舌都懒洋洋的。

    “嗯……不能……哈啊……不要了……爸爸……”

    秦轩内里柔软的嫩肉被肏得烂熟，长久的交媾使他敏感至极，充血肿涨的阴茎已经释放了三次，而淫乱的后穴还在不断纠缠着男人的性器。

    “口是心非。”秦川笑他，“把我吸得这么紧，明明还想吃吧？”

    汹涌的快感在快意和疼痛间来回激荡，被肏干过度的地方红肿起来，每每被摩擦就带出滑腻的淫汁。

    “嗯啊！！不……受不了了……爸爸……我好热……轻一点……爸爸，我要你……温柔一点……”

    秦川亲亲他口涎泛滥的红唇：“好，爸爸温柔一点。”

    秦川缓缓抽送，蓬松薄被下两人的交合之处沾满了粘稠的淫液，上面也因为动情的深吻而流下一小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

    “啧啧……嗯……爸爸……”秦轩闭着眼睛和秦川接吻，舌头被男人卷着在口中交缠，柔软又湿润的舌头让他上瘾。

    “嗯？今天怎么这么爱撒娇？”

    “想要嘛……爸爸再亲亲，要舌头……唔嗯……”他被吮弄得红润的小嘴半开，殷红的舌头颤巍巍地伸出来想要男人的舔舐，眼里迷蒙恍惚，满脸尽是媚色。

    秦川狠狠含住他的舌头，将他的口腔侵犯得彻底，连喉口的嫩肉都被男人搅弄得发麻。秦轩脸颊枕边蔓开一滩水渍。

    他们又做了很久，汗液和粘液混在一起，将床单搞得不像样子，那件充满情趣的内衣早被扔得不知去向。

    结束时两人四肢交缠柔柔地接吻，秦轩轻轻含吮男人的舌尖，来不及说晚安就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