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卧槽!卧槽!卧槽?你又干了什么?!
风吹起堪堪盖住窗口的纯白棉纱窗帘,地面时有金色的阳光被拢成海浪起伏的形状。 你的焦点落在窗帘的某处,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欲无求过——你是指,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啥都不愿意去想。 你已经醒来三个小时,但你一动也不想动。 你有听到门外医生在解释你现在的状况,你试图放空自己一团mess的脑子,忽略已经脱轨的状况。 你记得之前发生的操蛋事,但一点都不想面对这操蛋的现实,以及,思考更操蛋的后续处理。 你当然知道应该要做点什么,但不是现在,你不要现在去面对。 现在,你只想象自己就是一条被晒足180天,晒出美味……呸!晒出咸味晒到透失去梦想的……失去梦想……真特么是——思绪又回到原点,糟糕的感觉将你淹没。 额、滴、个、神、啊! 怎、么、会、这、样、啊!! 内心欲哭无泪,你使劲把额头撞到蓬松的枕头上,一、字、一、顿,状若发疯。 隐藏的特种哨兵看到这一幕惊得连忙扑向你的床锁住你上身,坚硬的肌肉箍得你有些喘不过气。 你:…… 现在更想死一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放轻松,你现在很安全,是被保护的,你可以依靠我们……”他并不能感知你的情绪与想法,于是凭着经验判断做出措施,絮絮叨叨地用镇静磁性的声音在你的左耳边劝导你。 倒也没有错处,只是方向不对。 你闻言配合他,放松四肢,挂在他手臂上,宛如死dog。 他跪托着你,慢慢仰身,将你倚在他身前,劲瘦的腰支撑你们两个的重量,“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苍白套路的说辞,你竟然生出心情来评价一下他的言辞——事实上,你的心情确实有缓和一点,只不过原因是另一个人正在殷切地陪伴和坚定地支持你。 你侧过身,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这让你安心,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砰咚……砰咚……强壮有力,将血液泵向全身。 你的鼻间盈入山楂的酸甜。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你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你捂住了他的唇,掌下的唇温暖干燥。 一个特种兵的嘴巴,山楂味的唇舌。 他用这种使不上力的姿势来向你表达安全,谋求片刻亲近,即便你捂住他的嘴,他也只是拢着你,没有做任何反抗。 任人宰割。准确地说,是任你宰割。 该死!这些哨兵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完全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啊,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只要你还是向导,他们就会一直跟着你,保护你,观察你,包容你,期待你… 期待你。对,期待你的治疗,不管现在你怎么将治疗与性关系分开看待,未来总会有不可避免的时候。向导治疗里是有精神屏障这类仅限于简单接触的治疗,但那治标不治本,精神的疏导关乎人原始的欲望与心灵的境遇。 如果你不治疗到底,你就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向导,那样你自己都要唾弃自己矫情。 作为一个向导,帮助哨兵是义务和责任。而感情,感情是私人的事情。真正让你感到糟糕的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对那些被你操过的哨兵有了定位,你无法忽视他们,只要他们在你周围,你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他们,甚至他们的情绪与欲望,你这样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很容易被他们影响;另一个方面,人对于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人总会有种特殊的心情与关注,你也不能幸免,这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三心二意的渣人。 难道,不管你如何想要坚持自己,最后还是会变成周谬那样的人吗? 你感到沮丧。 那样你会讨厌自己的,讨厌不尊重哨兵的自己,讨厌自私自利的自己,讨厌被权利诱惑而放纵的自己——那根本不是你希望成为的模样。 你枕着他好一会儿,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挪开盖在他嘴上已经开始酸累的手,“你不累吗?” 他锋利的浓眉下眉眼温和,胭脂红的双唇微动:“不累。” “骗人的吧,怎么会不累?”你根本不信,离开他的胸膛,用怀疑的眼神在他身上徘徊。 他倏地笑了,笑起来的时候眉间会微微起一道褶,有些含嗔带笑的意思,眼尾弯出漂亮的弧度,你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真的不累。跟以前比起来,今天很好,脑袋里很轻松。” ??? 你没有操过他吧??确认了一下感知,你真没有操过他啊! 看到你写在脸上的疑惑,他解释道:“你的信息素很好闻,闻到后,我的头就不痛了。” 有这么灵?你现在可是头疼得很。抬起手臂嗅了嗅,啥都没闻到。切~对你自己毛用都没有。 “给你做个精神屏障吧。”你把手贴到他的额头上。 他抓住你的手,“你的身体才刚恢复,精神不宜消耗。” 你吃过一次亏,现在是确定自己精神力充盈的情况下才敢说要给他治疗。不过既然他不领情,那就…… 门把咔嚓一声,露出尧天等人。 脑中警铃大作,你连忙把手再次贴到他额头闭上眼,“治疗开始!” 尧天看到你们两个对跪在床的姿势,愣了一下,“小舅?” 任溏转过眼看了一下他,“阿天。” 尧天与冰糖、香梨走到你们床边,看到他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纤浓的睫毛眨了一下,浆果色的眸子也转而注视你,语气淡而肯定,“小舅也喜欢他。” 任溏这才把注意力转移,认真看向他,“他喜欢你。” 闻言,尧天的唇角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走近了,握住你的手,轻轻嗅闻你的气息,“他就像个孩子,喜欢糖罐里的一颗糖,他也会喜欢其他的糖,包括任溏。” 任溏被逗得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尧天很像,嘴唇却更显得薄艳,“淘气。” 尧天也笑,笑着笑着又慢慢止歇,脸上带出了两分怅然,“没有人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但他太善良了,心很软,有时候我倒宁愿他自私一点。他想要给人公平和尊重,但你知道,公平的爱只有博爱——这是父亲同我说的,我没有被说服。我只是怕,怕他会因为感情太投入而伤心难过。” “一段长久的感情难免中间会有受伤难过的时候,顾忌这些做什么?你想得太远了。你的感觉怎么样,你心里想要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这最好不过了,我想你也不会怕别人的嫉妒。” 尧天张口,哑然,垂睫笑起来,“我在帮你,你却在将我的军。我的意思是,我害怕他的愧疚。我怕他感觉亏欠,亏欠所有哨兵。” 这回任溏沉默了一下,默认了他所说的话,“他不欠任何人。”抬眼,“怎么做?” 尧天吻了吻你的手心,“做你想做的。” 任溏的手指触上你的脸,“他会难过的。” “是,他会,会有一会儿,所以我们要把这个‘一会儿’压缩,把好的感觉延长放大。”尧天抓着你的手吻上你的后颈。 “你们两个也过来!”任溏捧着你的脸,抚摸你的面颊,长睫垂下,嫣红的唇印上你的唇。 “是,副队!”冰糖和香梨应声。 三分钟做完屏障,你有些不敢面对现实,磨蹭了一下,还是不情愿地抽离了精神,睁开眼的瞬间,甜美的信息素充斥你的五感,酸甜可口的山楂软舌被你含在嘴里,不知道谁的手臂揽着你的腰,又是谁在舔咬你的耳垂……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回事?! 你又荷尔蒙大爆发了?还是你人格分裂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车厘子的香甜如此熟悉,你抱住舔吻你脖颈的脑袋,“唔……尧……嗯……” 他用更浓郁的味道回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