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她拉住他,半个身子趴过来,撒娇似的将脸贴在在他手臂上。 他能感到压过来的那一捧丰盈,依偎着他的手臂、平稳起伏着,娇软而饱满,诱人采撷。 他忍不住再次低头,亲吻她的唇。 她柔软的裙子紧贴着身形,隔着衣料也能感觉那软滑,同她裸露在空气的肩头一般白皙细腻。 她乖巧地回应他,手臂攀上他的脖颈,闭眼与他缠绵地纠缠。 她的吻里有淡淡的酒味,身上的香气却是甜软的,像玫瑰又像百合。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伊伊,我想……”他唤她,嗓子哑得厉害。 她红着脸看着他,灯光下眸子一闪一闪,许久后从唇齿间逸出来一声“嗯”,垂下两帘纤长的睫毛。 他于是用力地将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吻得越来越着急,一边她攫取着她的小嘴,一边伸手到解她的衣服……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可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身上仍像凝着一层柔和的光一般:修长的脖颈、漂亮的肩胛、性感的纤腰,光洁的后背…… 只是看一眼,他体内隐忍多时的冲动便再抑制不住。,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脖颈……他用双手从她身后托住她柔软的腰,将她的身体拱起,送向自己,埋首在她胸口,修长的手指罩住她胸前颤颤的丰盈,低头含住那挺立的茱萸,饥渴地汲取。 她柔软的黑发垂落在床上,向后弓着身子,低低吟哦,白皙的皮肤因为他的亲吻,逐渐绯红、发热轻颤。 肌肤相贴,那种细腻又清晰的触感,销魂蚀骨,夜色温柔的笼罩着;一切都是那般的温软、湿润,细腻…… 等他终于将要进去的时候,她的手指扣在他背脊的肌肉上,下身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并无实战经验,进入过程难免有些艰涩;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痛吗?” 她咬着唇眉头皱在一起,却还是微微摇头,她伸手抱住他健硕精壮的身体,仰头亲吻他的下巴,他的喉咙…… 身体与身体紧密相连,肌肤与肌肤寸寸相磨;他抱着她粗重地喘息着,最红还是没坚持太久,便扶住她的臀,疯狂且强悍地撞击起来。 第一次,其实没能持续太久,他只依稀记得他亲吻安慰着,在她体内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而她攀着他的后背,容忍着她,摆动着腰肢,跟着他的动作大起大伏…… 汗水从彼此的身上浸出,黏腻地交融在一起,她身体上那隐隐的香味充盈在他鼻尖,好似强烈的催情药物。 那一夜,由于彼此的生涩,身体上的享受远不如后来。 他并不尽兴,但心理上是满足的。 看着她依偎着他沉沉睡去;他用手臂轻搂住了她的腰,手掌摩挲她如玉一般细腻凉滑的肌肤,心头满是温柔的涟漪。 后来第二次的时候,他怕她疼,学着从小黄片里看来的技巧,在进入前,用手指耐心地帮她扩充。 他压着她,将她的丰盈含在嘴里吸允、啃咬;手指则探入花穴,抽动着不住扣击她最敏感的地方,时不时吐出几句流氓话。 她便失控地瘫软在他身下,体内不停紧缩颤抖,几乎是呜咽着达到了高潮。 他起初还诧异她的敏感,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个手控;当他用他修长的双手覆上她的腿间并缓缓往上,哪怕他还没做什么,她便会忍不住轻颤,连同脚趾头都弯曲起来。 他于是越发的喜欢逗弄她,每次前戏都会摸到她腿间,包裹着她即将容纳他的地方,挑逗地转,揉,捻……直惹得她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下面春潮滚滚后他才罢休。 当然,她被欺负狠了的时候,也会发脾气地拧他或者咬他,但都没什么力气,更多时候只能像个小猫一样,抓着被角,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停的叫着:“思奕……思奕……” 那娇柔又撩人的声线,带着丝丝颤音,只挠得他欲火高炙。 他从前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纵欲的一面,但只从碰上舒怡,只从在她身上尝过那种如魔如癫的甜美,他便像发了狂似的……次次都恨不得将她彻底融入骨血才罢休。 比起这乏味的三年,那个时候,真是美好啊。 她青涩又勾人,生硬又大胆,像山间淙淙流动的清泉,甘洌清甜,让他怎么都要不够:稍微近点的呼吸声都可以让他心猿意马;偶尔的摩擦都会瞬间让她心跳失常—— 不能想。 只要一想到她那慵懒眼神,想到她凉滑的肌肤,那勾人的呻吟…… 只要一想到那场景,盛思奕整个身子就燥热的不行,只觉血气陡然升起,汇入小腹,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反复激荡,怎么都弥散不去。 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盛思奕强自压下心头的欲念,换了身衣服出门。 他今天约了景淮。 这个大忙人,最近躲在山里,又不知在造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都回国一周多了,他还没有时间见自己。 那只好自己去找他。 取了车,盛思奕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市区抵达景淮工作室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片低海拔森林,山坡青翠,蝉鸣阵阵,视线所及是一片郁郁葱葱。 这上万平的山头,是景淮早些年买下来的,他在半山腰建了一个工作室,用于堆放他收场的化石、文物、和从世界各地搜来的奇花异草。 从山脚又开了十来分钟的车,盛思奕才抵达了那两座钢骨结构的玻璃房:一座是收藏室,一座是花房;数十年的杉树些树包在房提里面,与房子融为一体。房前的生态池种着成片的莎草、睡莲,引来蜻蜓蛙类繁衍,俨然一个小型的湿地生态系统。 盛思奕远远地停了车,沿着青石板一路步行上去。 晴朗的阳光被遮天的树木筛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清风拂面带着树木的香气,走在其间,颇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