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禅寺(你在菩萨面前也能发骚?)
由于徐玄卿二人到达灵山寺已至酉时,住持便腾出后院厢房一间,扫洒干净供他们居住一夜,以便次日清晨的祈福进行。 下马车时,因着旅途的疲劳与莫名的安心,徐玄卿窝在赵啸天怀内已熟睡过去。赵啸天将大氅罩着他,谢过僧尼们的帮助,打着横抱将怀中人抱入了为他们准备好的厢房。 赵啸天将徐玄卿放在床上,为他掖好被角,轻轻退出厢房并关好了门。他避开僧尼与仆从,运起轻功独自进入了灵山寺的后山密林。 赵啸天顺着只有他能看懂的记号来到会面地点,果然,那里已有一人负手而立。 来人一袭白衣,眉目清冷,明明只有三十左右的面貌,却生了一头雪白长发,被簪子高高束起,气度高华如九天神只。赵啸天收起一贯的吊儿郎当,毕恭毕敬地对来人抱拳:“见过师父。徒儿看到师父留下的讯息就匆忙赶来了。” “嗯。”晏长清微微颔首,淡淡道:“你和徐家是怎么回事?” 来了。 赵啸天苦恼地抓抓头,无奈道:“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和徐家大少爷做了个交易,只这半年内助他一臂之力。” 晏长清皱眉,倏忽间来到赵啸天近前,闪电般出手钳住他的手腕,退开衣袖,果不其然上面纵横交错着数道伤口。 “你就是这样帮助他的?”晏长清寒声道,虽脸色不变,但紧皱的眉头告诉赵啸天他已十分不悦。 “果然还是瞒不过师父啊。”赵啸天并不十分害怕,他这个师父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从小便十足地纵容他,“起因有点复杂,总之是徒儿的错,一度害得徐少爷危在旦夕,徒儿只能用这个法子治疗他。” 晏长清默默凝视赵啸天半晌,直看得后者心虚不已。 还有更劲爆的呢。赵啸天心道,但他不敢说。 晏长清叹了口气,放开赵啸天,神色温和了些:“你的体质实在特殊,纯阳命格的血脉功效弥足珍贵,师父只怕你引来不该有的觊觎。”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啸天:“这是雪草丹,暂时能一补你亏空的身体,它虽有副作用,对你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待你半年之约至,即刻与我回天苍山调养!” 又回天苍山!到时候寻机跑路得了。赵啸天心里苦着脸,面上笑嘻嘻接过瓷瓶,道:“谢过师父!” 晏长清一看便知他心里的小九九,还待交代几句,突然皱眉拔出佩剑,抬手横劈向右侧:“是谁——!” 一股白芒透体而出,所经之处大批高木皆被腰斩。剑影过后,却不见一人的踪影。 晏长清一剑荡平,气势逼人,“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回去,师父先行回天苍山等你。”他不再多话,转身足尖轻点,纵身几个跃起消失在树林中。 赵啸天回寺庙厢房之前,拿出雪草丹,囫囵吞了一粒。至于晏长清所说的副作用,早就被赵啸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徐玄卿还在睡梦中,苍白的脸睡得红扑扑的,吐气悠长,看着十分恬静。“嗯?”赵啸天见他脸颊上有一个微不可见的伤口,大感奇怪,他略一查看,发现枕芯内装着的是荞麦壳,按上去颇有些尖利。 “你这小脸蛋也太嫩了吧。”赵啸天嘀咕着,取来金疮药,轻轻地点涂在徐玄卿的小伤口上。 你这样帮助他真的值得吗? 晏长清的质询犹在耳畔,赵啸天小拇指勾弄着徐玄卿垂落的一缕长发,内心头一遭感到恍然。 值不值得,且看日后吧,师父。 翌日,徐玄卿赵啸天两人便被仆从唤起,洗漱过后,被引导至正殿,开始祈福仪式。作为三大氏族之一的徐家,有着这个阶层的通病,那就是对子嗣十分看重。从第一代起,每逢族内有新婚喜事,新人都要前往灵山寺,由住持方丈主持,进行祈福仪式。 整个仪式的流程并不繁杂,新人们先分开沐浴净身,再至大殿,住持方丈会吟唱祝辞,再由夫妻二人分别抽取一只签,依据签上内容,预言夫妻二人未来获得子嗣的概况,最后捐献心意香火钱即可。 赵啸天被带领至沐浴的温泉时就与徐玄卿分开了,他脱了个精光,袅袅雾气勾勒出他赤裸修长的身子。赵啸天缓步迈进温泉,刚坐下,甫一接触到烫热的水,后穴就不自禁地狠狠一缩。“嘶——”赵啸天泡得越久越觉得不对劲,他自服下雪草丹,就觉得下身蠢蠢欲动,直到接触温泉,那股子瘙痒之意更甚,小穴甚至轻轻开合起来,一股股淫液顺着穴口流入了温泉水中。 赵啸天实在忍得难受,见四下无人,忍着羞耻屈起二指探入穴内,浅浅抽插起来,试图缓解这阵不合时宜的情潮。 正渐入佳境时,“施主,吉时到了,请更衣进行仪式。”门外小僧的提醒如同惊雷炸醒了正沉醉其中的赵啸天,他忙口里应着,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出了温泉。 徐玄卿觉得赵啸天今日一直都很不对劲。在住持诵佛唱祝期间,跪坐在蒲团上的他不仅双目无神、神思飘忽,一股股艳香渐渐逸出,差点盖过了殿内燃着的檀香,屁股更是不停地扭来扭去,仔细察看还能发现蒲团上淡淡的湿痕。 看来是发浪了。徐玄卿垂下眼睫心中冷笑,面上仍是一副虔诚听教的模样。 “请二位施主抽取签子。”住持将签筒放在二人面前,微笑抬手示意。赵啸天强忍情潮随手抽了一支,递给住持,上书“庭前花落尽,春来又三枝”,住持抚着胡子颔首道:“此为上上签,施主前半生颠沛,后半生将与良人结合,育子四人。” 住持又取过徐玄卿的签,细瞧后微微皱眉:“山高树多日出迟,食时雾露且雰霏。施主这签乃中平签,可化为吉,也能转为险,全凭施主自身心意与造化。若想求子,此子可能降世较迟。” 徐玄卿听后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谢过住持,他以想与内人再单独祷告为由,恭敬将住持与众僧请出了大殿。 方才住持说了什么赵啸天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神逐渐涣散,被旁边散发出热意的身躯吸引了全部神智,只因有外人在场,才克制着没有扑上去。 “喀嚓。”大门关闭,此时偌大的内殿,只剩赵啸天与徐玄卿单独相对。 一只白皙的手慢慢抚上赵啸天披在身后的长发,滑至后脑,猛然抓紧。 “骚货,又发情了?”徐玄卿冷淡道,使力迫使赵啸天仰起头来。赵啸天眯着双眼,喘着粗气,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又松开,一副想要扑上去又尽力克制的样子。 “在如此清修之地也能发情,你想让菩萨也看见你的骚样吗?”徐玄卿伸出葱白二指,塞入赵啸天口内,色情地搅拌着。“唔……唔嗯……”赵啸天嗅着徐玄卿身上清新的气息,双眼愈发迷醉地眯起,口舌卖力地舔弄着。 方才赵啸天仍有一丝理智时就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师父所给的雪草丹里必有一味促使地坤发情的药物!只是师父不知他身为地坤,所以才放心给他服用。 这下可好了……赵啸天简直恨死了地坤这种一催化便发情的体质! 徐玄卿玩弄一阵赵啸天的唇舌就将手指抽了出来,带出几条淫靡的银丝。徐玄卿皱了皱眉,生性爱洁的他竟不觉得十分肮脏。他就势坐下,扯开下摆,将早已半勃的阳物放了出来。徐玄卿解下发带,缠绕住自己性器的根部,以他目前的身体必须节制性事,但情势迫人,他不得不出此下策防止自己泄身。 对自己也能如此狠决,足以见徐玄卿心性之可怖。 徐玄卿刚做好准备,赵啸天就循着肉味儿扑了下来,他像只贪吃的狗儿,埋首在徐玄卿胯下一个劲地舔嗅着,囊袋与茎身都被他舔得湿淋淋的。徐玄卿居高临下地俯视情动的赵啸天,嘴唇抿紧,心中充满了对此人的不屑。